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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又確實是千陌的孌寵,他不愛他又能愛誰呢?況且千陌真的對他很好,他那樣一個感情細水長流的人,不會愛上千陌那才是怪事。
可是愛上又如何?他愛上的那個冤家根本不懂什麼是愛!就算對那個人,他恐怕也沒有分清自己對他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吧?而他,又在背後庸人自擾些什麼呢?
他自嘲一笑——他跟那個人果然有很大的不同,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人家根本不屑一顧。他拿什麼去爭寵?那個人不用爭,寵也都是他的。
正在這時,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煙茸轉頭望去。只見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俽長的身軀顯得越發挺拔,卻不是墨綯又是誰?
墨綯看到煙茸坐在鏡子前,大概猜到他的心思,冷冷一笑,道:“怎麼,現在開始著急了,害怕自己這副陋貌留不住諸神千陌的心?”
這些年來,煙茸早已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臉上沒有半分不悅,他站起身來,輕聲道:“什麼留住留不住的,他的心,從來就沒有放在我身上。”
墨綯隨便給找了個位置坐下,哼哼道:“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不知道爭取。諸神千陌雖然寶貝他的叔父,可你才是他的寵侍,他又在你這裡住了三年,從某種意義上講,你可以說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換做是別人現在不早就修成正果了,可看看你,卻一點進展也沒有,真不知道你的聰明勁兒放哪裡去了!”
煙茸苦澀一笑:“你說的是,我不是一個擅於爭寵的人。但就算我想爭,我也爭不過二少爺,他只須站在那裡,就可以奪去千陌的全部注意力。我若硬是要把他的存在感磨去,恐怕反而會招到千陌的猜忌。”
“於是,你就什麼也不做,甘心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小少爺被別人奪了去?”墨綯對此嗤之以鼻,“承認吧,煙茸,直到現在你都還想著明哲保身。”
煙茸的扇睫重重地一抖,否認道:“我沒有!”
墨綯兀自不管,冷哼了一聲,繼續道:“你一直處於一種混亂的矛盾當中。一方面,你喜歡諸神千陌,不想讓他受到傷害;另一方面,你又覺得以我們的力量敵不過諸神浩淼,你不想被拖累,但同時你潛意識裡又覺得這種想法是不該有的——你捫心自問,我說得可對?”
煙茸沉默了一瞬,輕聲說道:“自從我決定跟了千陌開始,我便決計沒有這種心思。阿墨,我知道,我心裡是如何想的,你不可能不明白。你又何必逼我認清事實?”
墨綯眉一挑,也不否認自己是在故意刺激他,不屑地說道:“我就是看不上你們這些人,明明喜歡著,還非要遮遮掩掩的,何苦來著?”
“別說我了,你自己難道不是這樣?”煙茸微微一笑,“你也喜歡千陌,還不是藏著掖著?”
“誰說我喜歡諸神千陌了?!”墨綯像被人踩著痛腳一般,大聲說道,“本公子才看不上他!”
煙茸搖了搖頭,只是看著他,不再多言。
墨綯被他通透的眼神看得發麻,乾咳了一聲,最終惱羞成怒,道:“罷了,你們的事情本公子不管了,免得惹得一身騷!”
誠然,他這句話的可信度沒有多高。因為他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煙茸依舊只是笑。
如果對方是像千陌這種可以硬碰硬(至少嘴巴上)的人,墨綯倒可以和他好生理論一番,可面對煙茸溫柔的笑臉,他什麼脾氣也沒了,只有吃鱉的份兒,從某種意義上講,煙茸還真是他的剋星。
這廂,千陌從蚩尤叱風那裡偷師回來,去煙茸那裡嬉鬧了一番——當然,那時墨綯早就離開了,然後才懷著忐忑的心情磨蹭到自己臥室裡,對著諸神浩淼投來的冰冷視線,他嚥了口唾沫,狗腿一笑,喚道:“叔父。”
諸神浩淼盯了他半瞬,然後垂下眼簾,繼續看他的書去了。
若是別人,碰到這種狀況就算不生氣也會尷尬,可千陌是什麼人?在諸神浩淼無意的“鍛鍊”下,他的臉皮已磨得比拐彎的牆角都還要厚,只見他走過去,一屁股坐在諸神浩淼對面,然後就用手肘抵著桌面,支著下巴,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諸神浩淼是美人,就算是在修真界裡容貌也數上乘,很難想象他這樣一個不會修真的人,竟會有著如此出眾的外表。罥煙般的眉,黑白分明的眼,過分淡薄的唇,以及瘦削的身姿,都讓人有一種想把他呵護在懷的慾望。其實,諸神浩淼長得並不女氣,氣質也並不柔弱,可不知道從哪裡流露出來的哀傷,卻總是讓千陌不忍傷害他。三年前的春藥事件算是千陌唯一一次違背了他的意願,但現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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