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神昊天怕自己的寶貝孫子沉迷於內闈之中,荒廢了修行,第二天一早,就派人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千陌丟進了練功房,要他閉關修行。可憐千陌才剛剛成親,就被“棒打鴛鴦”,這一修煉,便沒有時間概念,不知道他何年何月才能出來?他倒不怕修煉清苦,因為只要一入定,外面的時間飛逝他根本就感覺不到,只是,夙琰珀的身體……他害怕到時候自己一出關,就得到他病逝的訊息。還有叔父,他和他的感情才剛剛起步,這樣一分開,說不定又回到原地了……早知道今天要閉關,他昨天應該去看看煙茸的,自己不告而別,不知道他會不會多想。但他現在已經在練功房了,難道還能衝出去不成?無奈,他只好收起心緒,盤腿坐在一大堆晶石中間,閉上眼,認真修煉起來。
由於千陌走得匆忙,只有和他住在一起的夙琰珀知道他去做什麼了,作為千陌的正室夫人,他有必要把這件事通知給飛天閣的其他人。按照長幼尊卑,他首先去了諸神浩淼那裡。從千陌口中,他得知千陌對這個被視為諸神家族的恥辱的叔父很是尊敬,而溫文爾雅如夙琰珀自然也不會瞧不起諸神浩淼,相反,由於他經脈盡斷,已經無法修真,對從未謀面的諸神浩淼也存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憐憫之情。但是,在看到諸神浩淼後,他立刻打消了這種念頭。
怎麼說呢?在夙琰珀眼裡,千陌這個受盡苦楚的叔父並不值得同情。當然,他不是幸災樂禍,更不是看透了諸神浩淼的本質,他只是本能的以為。夙琰珀下意識地排斥他,這對從不輕易定義一個人的試驗品來說,還是第一次。夙琰珀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站在他七尺開外的諸神浩淼,想要找出自己排斥他的原因,如此幾下,他終於確定了——是因為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那雙眼睛太過清醒,清醒得令人討厭——一個人怎麼可以擁有這樣一雙眼睛?彷彿什麼都可以看透一般。這種感覺令夙琰珀感覺很糟糕,因此他只是匆匆說明了來意,就告辭了,但在他心裡,卻重重地記下了諸神浩淼這個人。
而直到他離開,諸神浩淼都沒有說一個字。那便是夙琰珀麼,那個被毀掉的修真天才?他轉了轉右手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臉上的表情越發陰寒——他不是修為盡毀嗎,為什麼他從他身上看不出一絲憤怒?他明明應該和他一樣,只能在黑暗中掙扎著,永遠得不到解脫,可他為什麼覺得,他是屬於光明的?
這該死的光明!
沒錯,諸神浩淼討厭光明,但更令他介懷的是,這耀眼的光明竟是從本來應該的他的“同類”的人身上發出。諸神浩淼第一次深刻地認識到,並不是骯髒的過去造就瞭如今的他,而是他天生就是這樣!但為什麼,他天生就應該這樣?
“夙琰珀麼,”諸神浩淼淡薄的唇冷酷地吐出了這幾個字,“真想看到你被我毀去的樣子……”說到這裡,他的嘴角竟勾起一抹興奮的笑容,沒有人知道他在計劃些什麼,就像沒有人會知道,他這個沒用的廢物,以後將幹出怎樣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正文 此恨綿綿無絕期
離開了諸神浩淼的房間後,夙琰珀強壓下心底的驚動,轉身朝煙茸的房間走去。
夙琰珀和千陌的婚宴煙茸沒有參加,昨天夙琰珀又一直呆在房間裡,因此,這還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聽到敲門聲,煙茸開啟門,看到站在門口灰髮灰眼的夙琰珀。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夙琰珀,但他從千陌的口中也得知了一些夙琰珀的外貌特徵的,因此,他霎時便猜到了夙琰珀的身份,朝他微微一福身,恭謹地說道:“煙茸見過小少夫人。”
聽到“小少夫人”這個稱呼,夙琰珀的嘴角一抽,卻很快恢復了平常,曼聲說道:“煙茸公子不必多禮,若不嫌棄,喚我一聲阿珀即可。”
煙茸連聲道不敢,側身讓夙琰珀進來,又端了椅子讓他坐下,之後便規規矩矩地站在夙琰珀面前。他不知道夙琰珀的來意,也不清楚夙琰珀的性格——雖然千陌說他如何“溫潤如玉”,但煙茸不敢大意,謹言謹行,生怕被他挑出什麼毛病來。
夙琰珀是知道煙茸以前的身份的,一開始他也存了要立威的念頭,可煙茸雖一個人(?)侍候了千陌多年,卻並沒有恃寵而驕,反而主動向夙琰珀示弱,倒是個聰明人,很明顯,夙琰珀喜歡聰明人。於是,他微微一笑,道:“你也別拘謹了,我們都是千陌的房中人,‘正室’不過是個虛名,你比我先跟著千陌,按理說,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哥哥呢。”
煙茸眸光微閃,一時有些捉摸不透夙琰珀的心思,秉著多說多錯的原則,煙茸選擇了沉默。
“你跟了千陌這麼多年,而我和他認識還不到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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