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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撒嬌的模樣,和我五弟特別像。笑起來,臉頰有個可愛梨窩。綠袖又窩進我的身旁,說,好哥哥,別在拗脾氣了好不?
我笑了出來。我不甘。我還有家人,還有少爺,這都是我愛的人。我身上的牽掛太多,變的懦弱,一絲自己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我同情起銀華。
為這種荒庸無道的人,不值賠上一生。我也體會到,被逼著交媾,是怎生痛苦的事。
那是一種毒藥,它會慢慢侵蝕你的心,
慢慢的,
慢慢的,
腐蝕掉。
到你麻木時,便連一隻畜生都不如。
至少畜生痛了還會叫,餓了還會吃。
我停止反抗。乾脆閉上眼,盡力忽略皇帝肥腫的肚子正抵著我,想像,在我身上的人是少爺。
我愛的少爺。
李賢。
15
上官思明。
我會永遠記得這個名字。當他出現在我眼前時,我得揉揉我的眼,好讓我瞧清他。因為他,居然是那天在酒宴上,同少爺說話的那位鳳眼富家公子!
這再明顯不過了,話是他加油添醋給皇帝知道的。皇帝為何如此巧,趕在我和少爺出城前攔下我們?這不是老天為難,而是有心人作怪。
他作畫有個怪癖,便是不喜有閒人在旁,要皇帝照例先行離開。我沒反對,因我要聽聽他要如何自圓其說。
他也不否認,自顧自畫起我來。我一把搶去他的紙,撕成粉碎,他便聳聳肩,又取出一張。沒多久,地上像下雪般,白成一片。
他說,就剩兩張了,一張是要交給皇帝爺交差的,一張,是要偷畫給少爺的,問我還要同他耗下去嗎?
我忿忿的咬緊下唇,這才一骨碌坐在地上。我順手揀起碎紙,伸手沾墨,問他,為何要這麼做?
或許是我對他的偏見,他眨眨那看起來就是比少爺不正經百倍,千倍的鳳眼,笑著說,始做俑不在他,是少爺。
我嫌惡的看著他,他對上我的眼,說,皇上一開始召見的文人畫師裡,首推少爺。問我可知曉?
我搖頭。
他勾上一筆,又問,老爺為何如斯富有,我又可知為何?
我自是知曉,比出個波浪姿勢,哼了一聲。不就是船運麼。
他笑著搖頭,說,老爺的確是船運起家,但,他運的可是鐵,可是兵器,是皇帝也要讓他三分的大人物。
少爺屢屢推卻,皇帝無法強迫,本就心結暗藏於腹。他不過是幫皇帝的男寵畫像時,說漏了句話,縱有不對,但也不能全過怪他。
他又提醒我,說,別忘了,老爺才是親手推你入火坑的兇手,不是嗎?
我不知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不再看他,不再讓他惱我生氣。
他畫著畫著,嘆了口氣,說,我愁眉苦臉的,這畫上的人像也沾了苦氣。笑著說,少爺見著可是心疼呢。
我紅了眼,索性站起來,跌進床,窩在棉被裡,不讓他畫了。讓少爺見著又如何?讓少爺心疼嗎?畫中的人兒是別人的,這感覺好過嗎?
他嘆口氣,要我別這樣。他走上前,坐在我身旁,拉起我臉上的紅被,突然說,我真的很像銀華。
啪!
他毫無防備,我便紮實甩了他一記耳刮子。我不像銀華。就算像,也是因你逼我至這境界,相似的,不過是可憐人這部分!
他撫撫發紅的臉頰,猛然壓下我,強迫索吻。我一驚,又踢又打的,發狠咬了他伸進口的舌。
他終放開我,拭去嘴角的血絲。盯著我說,畫不完,他便住下。一天不行,兩天,兩天不行,三天。如果我想天天見著他的話,儘量耍脾氣沒關係。
說不定,他會想試試我的滋味。
我咬牙,指指外頭,讓他知道他是在誰地盤上。敢碰我?便來看看誰損失較大?我身子髒都髒了,不差這一次。可,他賠上的,說不準,便是人頭了!
他冷笑,諷刺我說,原來我這麼容易,便肯讓皇帝保護了?
我望進他眼裡。不解他眼中那份暗沈是從何而來?我無意識的,做了一個和少爺相處時的習慣動作,
我伸手覆住他的眼。
他一怔,卻不將我的手拿開,他只是說,我覆住他的眼,教他怎麼動筆?
我將手拿開,洩氣的垮下肩膀。是了,不管我捂住誰的眼,那人都不會像少爺般,抬頭,讓他的臉滑過我的手掌,再含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