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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他的手，笑容裡帶著淡淡的嘲諷悲哀。他向前走了幾步背對著青炎說道，“人間常說，水滴石穿，鐵杵磨針。青炎，我愛了你上千年，就算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我捧著一顆石頭上千年它也早就該融化了吧，偏偏……”

“你的彼岸不過是伴你短短數載，而且她死了，和另一個男人一起墜下忘川。不管一開始如何，她最後愛的人都不是你。我卻陪了你千年，千年的時間對你我來說雖說不長卻也不短了……你我均是永生不滅的，我也累了，既然錯了一千年，卻也不可能永遠錯下去。我認輸……”洛以風的聲音緩慢而憂傷，帶著點不可察覺的哽咽。青炎面色冷峻地盯著他的背影。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嗎？”洛以風猶豫了下，還是沒有把纏綿兩個字說出口，“那次的情形我現在都記得。那時你前胸受傷留下了猙獰的疤痕，我一時興起拿著筆順著那傷的紋路畫了支並蒂蓮。是不是那一瞬間的舉動表情很像她？所以你才會……你也許不知道，那時你叫的名字是彼岸，清清楚楚的兩個字。可笑我當時竟沒放在心上，還妄想著有一天我可以取代她的位置。”

“後來我們的關係便逾越了，我名正言順地一天到晚跟在你身邊，就連你去那花叢裡我也死皮賴臉地跟著。那時看你看花時的那種表情，我就會盡力搗亂，讓你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洛以風深呼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有點像她吧？每次你跟我歡愛的時候，你動作都很輕，淺嘗輒止。是不是很矛盾？一方面想要靠近她，哪怕只是影子而已，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像是背叛出軌。你我的緣分就到此結束吧，我也該放手了。我也是男人啊，一個男人巴巴地等著另一個男人寵幸自己像個什麼話？”說到這裡，他苦笑一聲。

“佛祖說，世間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是啊，求不得，我盡力了所以也沒什麼不甘心。出來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洛以風故作輕鬆地笑笑，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低聲道：“第一次也是最後問你一次，你對我到底有沒有哪怕是一點點的……喜歡？”

等了半天沒等到答案，眼眸一黯，就聽後面人冷冷地道：“你嫌我動作太輕？”

“啊？”洛以風一愣，沒反應過來。

青炎卻一把抓過他扔到床榻上自己跟著就壓上去，居高臨下一臉高深莫測地俯視他。洛以風還沒從自怨自憐中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你就為了這麼些廢話躲了我十幾年？”青炎蠻橫地扯去他身上的衣服，“你這腦子一點到晚想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哎？”洛以風一手護著自己的衣服一邊驚駭地消化著他的話。可惜他靈力被封而且身上帶傷壓根就不是青炎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被剝乾淨了。

“嘖，這什麼破衣服，真難脫。”青炎皺著眉直接把衣服扯壞，便忙不迭地享受眼前的美味。

“你！嗚……”洛以風還想說什麼忽然胸前一痛，“你是屬狗的啊，還咬人！”

“不是你嫌我動作太輕不夠熱情的麼？”青炎含含糊糊地說道，早知道他這些年來忍什麼啊？怕那人受傷最後卻被他鑽了牛角尖。真是欠教訓，這傢伙果然寵不得！

“混蛋，我哪有這麼說！”洛以風一邊忍著不發出聲音一邊拿白眼翻他。帶著水汽的眼睛不僅沒有氣勢反而更添嫵媚誘惑。

就快沒意識了洛以風忽然掙扎起來，“不對，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不說不給做。”青炎的反應給了他些許期待。也許，他真的可以任性一點點了。

青炎喘著粗氣皺眉，“你真不懂？”

“我應該懂什麼？”洛以風雙腿還纏在人腰上，眼睛卻不甘示弱地瞪著他。

青炎忽然認真地與他對視，“聽好了，只說一次。正如你所說，千年的糾纏，沒理由不愛上你。彼岸她從來就不曾屬於我，我又何必強求。”頓了下，他認真地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誰的影子，你是我的洛以風。”

“恩。”洛以風紅著眼眶湊上去主動吻他，一瞬間天雷勾動地火。

暴風雨的卷席！

“唔……你、你輕點！”

不滿的抗議換來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

……

第二天洛以風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痛根本就無法動彈。青炎挑著眉眼帶笑意伸進被子裡幫他揉腰。

嗚嗚嗚……洛以風欲哭無淚，暗罵自己，我個瞎了心的以前怎麼會埋怨他太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結束啦，可能會寫個鳳皇跟白皓的番外吧，不過暫時還沒想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