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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想要坐起來,卻被手臂上的重物壓得動彈不得。試圖從某物手腳環抱間扯出手臂,沒扯動。
常念看看銀銀,用眼神詢問。
銀銀眨眨眼睛,調侃道:“你就湊合著吧,就現在這樣還是我努力爭取的結果——它原本是要抱著你的頭的。”銀銀指著緊緊抱住常念手臂的熊貓幼崽,笑得合不攏嘴,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常念嘆了口氣,索性放鬆身體躺好,重新閉上眼睛。
熊貓幼崽顯得很高興,蹭著胖乎乎的身子靠得常念更近,幾乎是臉貼著臉,也學著常唸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銀銀反而沉不住氣了,“我說,毛毛,你就打算這樣一直躺著?”
常念薄唇輕啟,開口道:“要不然呢?”出口的聲音異常沙啞。
銀銀趕緊遞過來一竹筒清水。
常念不好意思讓銀銀喂,扭頭對著黏人的幼崽露出一個笑容,輕聲說道:“乖,讓我起來喝口水。”
銀銀撇撇嘴,一臉鄙視地看著常念——你還指望一個不明物種的幼崽能聽懂獸人語呢?
然而,下一刻,銀銀目瞪口呆——那個幼崽、那個他威逼利誘絲毫沒有任何效果的幼崽,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放開了常念!
“它真能聽懂獸人語?”銀銀顫著聲音問道。
“不一定,但是我覺得它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現在看來果然是。”常念喝了一口水,嗓子舒服了好多。
“聰明的小傢伙。”常念讚賞地拍拍幼崽圓乎乎的腦瓜頂兒。小熊貓眯起眼睛,享受地蹭蹭常唸的手心,同時手腳並用地抱住常念大腿。
銀銀這次從驚訝轉為憤憤不平,“明明帶它脫離險境的是我,它怎麼對你那麼親近?!”
常念咧開唇角,但笑不語。
銀銀氣哼哼地看著常念和熊貓幼崽,“咕咚”一聲喝下一大口水。
“再給我來點兒。”常念剛剛喝了一竹筒,第一次覺得什麼都不加的清水這麼好喝,“哪兒來的?”
銀銀朝著滿林子都是的竹葉努努嘴,“清晨的露水嘍!”
常念微微訝異,“已經過了一夜?”
“是一天一夜!”銀銀強調,“你一直在睡,我一直在幹活。”
常念看著嘴上抱怨,但眼睛裡透露著自豪的漂亮雌性,不由地笑了。
“毛毛,你還記得之前的事嗎?”銀銀看著常念,眼神中帶著隱隱的擔憂。
“我又沒失憶……”常念無語,“你是說尾巴的事吧?”
銀銀輕輕地點了點頭。
醒來的時候常念就發覺了,九條尾巴消失了,一條都沒剩下。他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感覺,心急之下腹部有熱流湧動,有一股力量想要破體而出,然後腦袋一懵就多出來九條尾巴。
其實隱隱的有心理準備,化形前後那個反反覆覆的夢境足以打下鋪墊。常念覺得那或許根本不是夢,是小狐狸曾經的真實生活也說不定。
不管怎樣,現在住在這副身體裡是他常念。他會以自己的方式去生活。
想通了這點,常念覺得沒什麼可糾結的。一條尾巴也好,九條尾巴也好,都是狐狸而已。更何況,九條尾巴……不是很牛叉嗎?
常念無聲地笑了。
看著常唸的“苦笑”,銀銀反而更擔心了。
“毛毛,你沒事吧?”
“放心。”常念拍拍銀銀的肩膀,露出微笑,“你應該知道我是茶茶撿來的吧?興許根本不是普通的狐族獸人,而是什麼新品種。”常念故意開了個玩笑。
銀銀果然被他逗笑了。嘆道:“你沒事兒就好。我還怕你……”
“怕我接受不了?”
銀銀誠實地點點頭。
常念挑眉,“你也太小看我了。”
“是,你是最聰明、最睿智的獸人。”銀銀的話雖然是用開玩笑的口氣說出來,卻也發自內心。
“你也是最能幹的雌性。”常念拿著嶄新的竹筒,在銀銀眼前晃了晃,“這個也是你做的。”
“當然。”銀銀眼中閃爍著驕傲的光芒。
常念毫不吝嗇自己的稱讚:“你真的很不錯。”
“那是。”銀銀搖頭晃腦地應道。
“那麼,能幹的雌性,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常念半開玩笑地說道。
銀銀下巴一揚,響亮地說道:“繼續出發!”
常念指指緊扒在腿上的小胖子,問道:“它呢?”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