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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弗斂起溫和有禮的模樣,冷著臉把眾人全撥拉開,細細地給常念檢查。
“恐怕是時候到了。”戴弗謹慎地做出判斷。
萊恩原本跪坐在床上抱著常念,此時聽戴弗這麼一說,心頭猛地一震,整個人都不好了,“什麼時候到了?”聲都變了。
茶茶響亮的一巴掌打在萊恩身上,罵道:“瞎想什麼呢?客人的意思是毛毛要生了!”
“啊!”萊恩驚呼,情緒一起一落竟然比常念出得汗都多。
戴弗點點頭,肯定了茶茶的意思。
在場的人全都鬆了口氣,想必和萊恩有著同樣理解的人還不少。
戴弗沒空去管這些,一眼看出茶茶是個主事的,有條不紊地吩咐著需要準備的東西。
吊命補身子的藥材傑瑞那裡多得是,也有先見之明地帶在了身上。需要現準備的就是熱水軟布之類隨手使的。
關鍵時刻茶茶表現的無比冷靜,該指派下去的指派下去,該親自做的親自做,他對常唸的擔心一點不少卻並沒有因此亂了陣腳。
傑瑞等親友團當真看到了常念這位養父的本事,甚感欣慰。
同時在場的獸人們也見識了外面的人生幼崽時的陣勢,算是長了回見識。
常念是頭一胎,月份都不知道有沒有養足,如果不是今天受到了驚嚇還真沒半點要生的跡象。
萊恩在床上抱著,常曜在一邊站著看。倆人有著共同的心聲,除了後悔沒別的。
萊恩毀得是這兩天因為傑瑞他們在的關係,自己竟然放鬆了,沒有時時刻刻陪著常念。
常曜悔得是自己竟沒有預感到這樣的結果。他是真後悔,出生那刻都沒哭的人,此時看著常念渾身冒汗疼得打滾的模樣,竟沒忍住掉了淚。
傑瑞心疼弟弟也心疼兒子,忍不住抱著常曜的肩膀小聲啜泣起來。布魯嘆息一聲,把妻兒護在懷裡。
常唸的情況並不好,一方面是他的肚子實在太大了,這和當年傑瑞的情況並不一樣,戴弗心裡有有些發虛;另一方面,常念昏迷不醒,根本沒辦法配合。
羊水已經破了,黃黃白白的在獸皮上暈了一大灘,孩子卻完全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戴弗不敢託大,一五一十地把情況對茶茶說了,意思是讓他在族裡找幾個經驗豐富的雌性。
烏木馬不停蹄地去辦了,所有有過接生經驗的一個不落地都找了過來。
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族裡的雌性生幼崽沒一個像常念這般艱難。崽子們在母體只待三個月,且求生意識強烈,用不著多少外力他們自己就懂得尋找出口。
看著雌性們紛紛搖頭,萊恩急紅了眼。常唸的一聲聲“難受”就像在剜他的心。
“崽子、崽子不要了,能不能讓毛毛不這麼難受?”萊恩赤紅著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戴弗。
戴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抱好了他。”
萊恩心裡難受,動作卻不含糊,以最快的速度改跪為坐,堅實的手臂抱住常念上半身,肚子以下攤在戴弗面前。
常念似有所感,仰著脖子抱著萊恩的手臂,嘴裡無意義的哼唧變成了細細弱弱的一聲聲呼喚。
“我在,毛毛我在、我在……”萊恩低頭,炙熱細碎的吻落在常念額頭臉頰,一同落下的還有萊恩焦灼的淚滴。
這是他第一次哭,或許也會是最後一次。原本以為雄性是沒有眼淚的,沒成想,還是有的。
戴弗嘆息一聲,最終下定決心。
他把多餘的人都趕了出去,屋裡只留萊恩茶茶還有一個看上去還算鎮定的雌性。
銀銀主動要求留下來,他自認和常唸的交情不淺,此時常念生死攸關,他能遞個獸皮擦個汗也是好的。戴弗默許了。
最後出去的人細心地關緊了木門,屋裡很靜,只剩下常念難受的低叫還有萊恩粗重的喘息。
“你抱好了,別讓他亂動。”戴弗囑咐完,深吸一口氣,下了狠心。
只見他挽起袖子把手放到常唸的肚子上,開始向下推拿。
即使是昏迷著,常念還是“嗷”地一聲叫喚出來。那撕心裂肺的架勢,差點讓萊恩把始作俑者掀翻。
“毛毛很疼!”萊恩扭曲著臉怒吼。
戴弗並不怕他,照樣吼回去:“疼也得受著!你還能替了他?”
一句話說到了萊恩的心坎上,如果可以他真想替常念疼。這樣想著,便毫不猶豫地把手臂送到常念嘴邊。
雖然雙眼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