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手將藤蔓撕開。
但藤蔓更快,尖部噌的長長一節鑽進凌筠褲腳,狠狠扎進裡面的小腿皮下。
“唔!”凌筠一聲悶哼,左小腿像被蛇咬了一樣產生尖銳的痛感。
謝衍抓了個空沒有撕成,因為那根藤蔓扎完凌筠就迅速閃了,連個影子都沒有。
“阿筠!”謝衍挽起凌筠的褲腳,藉著手電筒的光線檢視傷口。傷口很小,像是硬物刺破皮下的樣子,但他依然整顆心都懸起,過江龍可是一種劇毒植物!
“謝衍,我沒事……就是有點麻。”凌筠扶著謝衍蹲下的肩膀出聲安慰,可是下一刻就倒下了。
“阿筠——”
潔白的牆壁,潔白的床單被套,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單人病房裡,一個青年安靜地躺在床上,安詳的樣子彷彿只是睡著了。
而事實上,他已經昏睡了四天。
“咔”,病房門從外開啟,謝衍提著保溫瓶進來,隨手把東西放到一邊,他坐到病床前凝視沉睡中的青年。
佈滿紅血絲的眼球,青灰的眼底,冷峻的面容即使下巴沒有青茬,儀容也仔細收拾過,還是依然透露出男人的疲憊不堪。
“阿筠。”謝衍雙手包裹住青年露在被子外的手,因注射溶液而浸染得冰涼。
那天凌筠倒下之後被立即送到醫院,從傷口處提取樣本,確定含有植物過江龍的毒性。醫院迅速配置解毒溶劑,正準備注射卻發現毒性消失了,儀器上顯示凌筠的身體體徵一切正常。雖然奇怪,但是人體複雜,毒素被體內某種成分中和了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左小腿內側的傷口癒合得很好,包紮的繃帶可以拆除了,但是不能碰水,這幾天都是謝衍親手給擦的身。
“睡醒沒有?快起來吧,今天帶了你喜歡的玉米蔬菜粥,煮得很濃,聞聞看。”謝衍旋開保溫瓶,用小碗乘上,端到青年鼻端扇起風來,粥的香味順風飄蕩。
密切注意著凌筠的反應,謝衍覺得那道狹窄筆直的鼻樑下,鼻翼翕動了一下。
因為太過注意,偶爾會產生幻覺似的,看見手指動了、眼皮動了。
但幾天下來,凌筠始終處於中度睡眠,只有一直被儀器發現的精神波動能告訴他,他的青年不是植物人。
鼻翼的翕動幅度似乎變大了,連胸腔都變動了起伏幅度,謝衍的眸光也隨之變得熱切,端著的小碗擱置一旁,專心觀察起青年的情況。
眼皮微微跳動,睫毛隨之顫抖,眼珠子轉了一圈終於睜開一條縫。
謝衍忍不住屏息斂氣,一眨不眨地看著青年恢復清醒。
“謝……”乾澀的口腔和喉嚨,凌筠只能發出一個氣音,但聚焦到身邊男人身上的視線昭示他的確醒過來了。
“來,坐起來。”謝衍迅速反應調高床板,又把枕頭塞到青年背後讓他更舒適,然後用乾淨的杯子倒了一杯時刻備著的溫水,端到唇邊喂青年喝一點。
等青年潤了喉,謝衍放下杯子轉而握住青年的手,“感覺怎麼樣?”
凌筠認真感受自己的身體,抬起左腿彎曲伸直地試著,然後搖搖頭,“沒事了。”
聽著青年依然有些低啞的聲音,覆蓋在謝衍心裡的霧霾終於散開。
“餓了吧。”對,這是陳述句。
青年昏睡的時候不能進食,這幾天只能打營養針,現在醒來可以先吃點流食,謝衍唇邊含笑地端回小碗,“玉米蔬菜粥,你醒來是因為它嗎?”
凌筠一直看著男人,那滿面的疲容他怎麼會看不見?“我睡幾天了?”
“三個日夜,今天第四天。”謝衍說話間極其溫和,彷彿說的是昨晚睡了一覺一樣。
“我沒事了,真的。”醒來後漸漸恢復一些力氣,凌筠抬起手撫向男人的眼底,那裡面深深掩藏的擔憂他能看見。
謝衍不說話,勺子舀起粥湊到青年嘴邊,示意張口。
乖乖任男人餵食,凌筠理所當然地接受了男人的溫柔,安撫的工作等回去後他自然會加緊,現在只要好好地呆在男人視線所及之處就行了。
他會告訴男人,這一覺他夢到了什麼。
除了中度昏睡,病人本來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接連幾天一直住在醫院只是病人家屬的強烈要求,所以凌筠醒來後,醫院很爽快地讓他們回家了。
“所以,失蹤的過江龍現在在這裡?”謝衍眼裡帶著一絲驚疑,盯著凌筠光~裸的後背上那道多出來的紋身。
墨綠色的線條,張牙舞爪彎曲纏繞的姿態,的確是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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