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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眨了眨眼,迷茫而無措:“你為什麼要死?”
“到了那個時候,也不是我自己能把握的。可能一支暗箭,也可能遇見了某個強大的惡魔,然後我就死了。”
“那我一定死在你前邊。”藍斯很乾脆的說。
“為什麼你死在我前邊?”科洛因問,心裡有些雀躍,他以為藍斯會說“我一定會保護你”、“我會擋在你身前”之類的,可是……
“你比我強。”
“……”科洛因等了幾分鐘,也沒等到第二句話,“只有這一個原因?”
藍斯皺眉,看起來是在努力的思考,不過最終也沒思考出第二個原因:“只有這一個。”
一個無比誠實純潔的愛人,好處是他永遠不會隱瞞欺騙你什麼,壞處是,就算想聽點甜言蜜語,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那可能我是因為生病,死在你前邊,那麼你會怎麼辦?”
“埃文沒治好你?”
“沒治好!”
“那你也病不死。”
“為什麼這麼肯定?”
“如果確定無法治好,我就帶你去達爾坎。諾爾陛下欠你的請,讓你給你初擁應該不是問題。不過,那樣你就離不開達爾坎了。”
“那你呢?就把我這麼扔在達爾坎了?”
“我……那位陛下可能不願意給兩個人初擁,不過到時候你已經是血族了,給我初擁應該沒問題吧?”
科洛因終於笑了,他朝藍斯那邊挪了挪,親吻他的嘴唇:“你直接說,和我生死與共就好了。”
“生死與共?”藍斯咂巴了兩下嘴,像是品嚐剛剛那個吻,又或者只是品嚐那個詞,“我會和你生死與共的,科洛因。”
“睡覺!睡覺!”安塞爾忽然大喊著,幾塊石頭砸在了科洛因的身上,砸的他呲牙咧嘴,那些地方一定青了。
“正在睡!別發瘋了!”他毫不留情的也抓著石頭扔了回去,黑暗中還能聽見傑娜和露西的笑聲……
石頭大戰後,科洛因和藍斯額頭挨著額頭,共同進入了夢鄉,不過科洛因少問了一個問題,如果他死在了藍斯找不到的地方,或者沒死,但是消失在了藍斯不知道的地方,那麼藍斯要怎麼辦?
當科洛因和藍斯柔情蜜意的時候,有個人卻在痛苦的嘶喊著,那位亡靈法師。在他面前平躺著一具屍體,這是他用死靈法術製作的,和謝恩最為接近的身體,那原本在他胸腔內跳動的心臟已經移進了這造物的體內,而獨角獸之淚,也讓這身體的血液流通,呼吸平順,但是,沒用。
那東西只是一個無意識的活的人偶,沒有靈魂,那不是他的表哥……
29
29、029逝去的,誕生的 。。。
半個月後,科洛因蹲在草叢的後邊——古代的好處就是植被豐富——小心的看向遠處的蘭斯波爾鎮。鎮子已經近在眼前,他們卻只能遠遠的看著,原因是圍在鎮子外圍的一支軍隊。
這還是科洛因第一次看見魔法世界的攻城戰,必須得承認,這非常的精彩。蘭斯波爾鎮雖然是鎮子,但城牆的厚度比起很多中小城市還要寬厚,至少科洛因這段時間來的觀察是這樣的。還有那個五彩斑斕的,半透明的魔法護罩,表面上像水母一樣柔軟脆弱,實際上無論是投石機的投出的巨大石塊,還是魔法石釋放的咒語,都被隔絕在城市之外。
所以,城外的軍隊只有擊破了魔法護罩,才能正式開始進攻,不過從科洛因數天前到這,他們就在為此忙碌,沒看見那魔法護罩減弱多少。科洛因反而見到了不少出故障的投石機,魔法師的隊伍也一天比一天縮水。
灌木叢被輕輕的撥開,一隻靴子悄無聲息的踩在草地上,有人正小心的從背後接近著科洛因……
“知道那些傢伙是誰了嗎?”一隻手猛然拍在了科洛因的肩膀上,不過科洛因並沒發動攻擊,他甚至連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只是很平淡的問著。
“你看見我了?”安塞爾一臉氣餒的蹲在了科洛因的旁邊。
“沒。”
“那你為什麼知道是我?”
“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無聊嗎?”
“你叫這無聊?我實在訓練你的警戒心。知道嗎,冷靜並不是不好。但是過分的冷靜就是遲鈍。”安塞爾一臉嚴肅。
科洛因看了他一眼,立刻扭頭:“我們這是在偵查,安塞爾。我可不想因為狂笑過度,而被人發現。”
“笑?我說了什麼可笑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