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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巨大的皇宮裡,只有一間起居室、一間獨立的浴室,以及一間衣帽間是皇帝的私人空間。佔地最多的是那些達爾坎的行政機構,以及最高軍事機關,另外就是廚房、大餐廳、客房、僕人房間等等了。
他們被安排在了客房裡,晚餐之前還有僕人詢問是否要帶他們仔細參觀一下城堡,當然某些特殊區域他們是不能進去的。
露西和埃文拒絕了,露西的原因不知道,埃文則很明顯是對自己身為一個牧師,但卻要去救一個亡靈而產生了矛盾,不過對他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有矛盾是應該的。所以最後安塞爾、科洛因和藍斯跟著僕人開始參觀。
武器陳列室是第一站,在這個略微有些軍國主義色彩的國家來說,這裡陳列的武器絕對精彩,同樣不算和平主義者的三個男人,包括藍斯在內都看得雙眼冒光。然後是藝術品陳列室,呃……他們仨顯然都沒有什麼藝術細胞,於是都看得有些昏昏欲睡,直到僕人為他們介紹某個畫像。
“諾爾陛下,我們最偉大的君主之一。”僕人的眼裡絕對閃著崇拜的星星。畫上的男人穿著純黑的襯衣,純黑的長褲,一手叉著腰,另外一隻手按在腰上長劍的劍柄上,黑色的長髮隨風飄散,沉鬱詭異,但是溫柔深邃的血紅色雙眼目視著遠方,讓人心醉且心碎的俊美……
顯然這是他在被詛咒之後,但至少從畫上看,他確實並沒有失去理智。
“這裡有那位巴克雷閣下的畫像嗎?”安塞爾問,單純的好奇,另外就像不久前他對巫妖喊的,他可不想在和對方面對面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誰。
“當然,而且有很多。諾爾陛下並不喜歡為自己畫像,但是卻很喜歡為巴克雷大人畫。”僕人笑著說,開啟了藝術品陳列室中的一扇門,“實際上我要感謝幾位,畢竟就連我們也不是總能看到這些的。”
那整整一條走廊裡,都是那位騎士的畫。而必須得說,巴克雷可是超乎他們想象的普通,當然他也很英俊,可是和那位皇帝相比,他就是普通的那一個了——短短的灰色頭髮,平穩堅定的栗色眼睛,緊抿的淡色雙唇,幾乎百分之八十的騎士傳記小說的主角,都是這樣的。
然而這裡的每幅畫每幅畫都是他,穿著整套鎧甲站在駿馬旁邊的應該是某此出征前,一身皮甲獵裝張弓搭箭的顯然是在打獵,髒兮兮的襯衣和長褲滿臉是汗的像是剛剛結束一次訓練。
然後是那些更隱秘的畫,在月光下沉眠被子只搭在胸口所以露出了帶著傷疤的肩頭與一隻手臂,在大理石的澡堂裡沐浴噴水獸下的傷痕累累的身體被灼熱的水撫慰著,甚至還有……
科洛因愣住了,雖然他還沒實戰經驗,但是愛情動作片還是看過不少的。眼前這幅只有男人上半身的畫,對方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是高y潮之中的。那位血族皇帝不會是有什麼怪癖吧?竟然會願意讓一位畫師在那個時候看著自己愛人的表情,而且之後還把這幅畫留在了城堡裡供其他後來人觀賞?
“怎麼有點怪?”科洛因聽安塞爾說。
“什麼?”
“沒事。”安塞爾臉紅了一下,搖搖頭。他總不能說他看一幅畫竟然會覺得詭異的臉紅心跳吧?——作為一隻雛,他還沒看出來這是什麼表情,只是覺得“古怪”。
“這些都是諾爾陛下的真跡。”那從進來開始就停止介紹的僕人說。
這時候科洛因才發現了油滑的角落處有著一個小小的簽名:諾爾,為我的摯愛。這能解釋了這些畫為什麼這麼傳神了。
“他為什麼沒把這些畫帶走?”安塞爾問。
“原本陛下是要一起帶走的。”僕人做了一個請繼續看下去的手勢,於是他們也繼續前進。
或許只有在魔法世界才能構建出如此長的一條走廊吧,難以想象這裡掛了多少油畫。不過原本科洛因對於這兩個人有些懷疑的愛情——實際上在此之前他根本不怎麼相信愛情——也不再懷疑,只有真正的用心去愛,去觀察,才能用畫筆描繪出這些。
科洛因再次在一幅畫像前停下了,又是一副巴克雷熟睡的畫,或者說是昏迷,因為他的胸口上纏著厚厚的但依舊染血的繃帶。科洛因突然感覺到一種痛苦,不過不是畫中那個受傷的人,而是那位畫家皇帝的。
成為血族的時候是多大,那麼他未來的容貌也就永遠停留在那一步,不管是被詛咒,還是被初擁。外邊那位血族皇帝的畫,他的容貌大概是二十五六,甚至更年輕。但這位騎士,他的第一幅大概是三十左右,現在這一幅的他,眼角已經有了碎紋,額頭和臉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