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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帶有新支援任務的撤離,會帶上感染者一起嗎?”席安沒有等高科回覆,兩個人就對視了一眼,都理解對方眼裡的意思。“而那麼多感染者不可能都死亡都被焚燒填埋。並且按照鎮民的意思和這兩天我們對他們的觀察,所有人都感染了,只是感染的結果不一樣,雖然我個人,感性地希望,這三千多人裡,還是有人跟我,或者李北他們一樣沒有被感染的倖存者,他們躲在了山裡。你知道,喪屍沒有那種意識,躲在一個地方生存,對原始居住環境瞭解到會去利用它來為自己謀利,他們還沒有那樣的智慧,但是鎮民有,人更有。”
“不過恐怕即使真的這樣,現在也來不及了。”高科抖出煙,就那麼捏在手裡。“透過喪屍這個媒介的病毒傳播的方式太瘋狂了。在山裡躲藏一般都是洞穴,那麼多人一起……不樂觀。”
“他們口腔會分泌一種液體,跟我們的唾液不同。”席安緊了緊拳頭,沒有去接高科的話。“這是剛剛才確認的。開始以為喪屍是會動的乾癟死屍,理論上不會分泌任何液體,直到這次。那些唾液裡帶有大量活性病毒,已經進行提取和培育,目前來說,它們類似於寄生蟲,一旦離開寄主就會死亡。”
“這是好訊息嗎?”
“算吧。你呢?說說你憋在心裡的那個訊息。”
“錢德聯絡了彭陳磊。”高科說到這裡,做了一個深呼吸,看得出非常激動。“說遇到了新的支援。”
“新的支援?”席安愣了兩秒,猛地抓住高科的手。“是誰?我們都認識對嗎?高科,你說啊!”
“你還記得那次接你和薛游去地下軍區的是誰嗎?”
“那次……”席安眨了眨眼睛。“謝中尉,一個叫謝凱明的中尉。他……他不是沒有逃出來嗎?”
“我沒有和謝凱明直接接觸過,而且那次通話後我聯絡過錢德一次,他的一個手下接收的資訊,說錢德在跟新來的志願隊開會。大致透露了我一點訊息,人數不是很多,不到一個排。”高科故作鎮定地跟席安說話,手指已經夾斷了兩根菸。“謝凱明跟錢德說還有一小支隊伍,走了別的路。”
“是大哥對不對?”席安紅著眼睛,也不知道他是要哭還是要笑,就激動地緊抓著高科。“他沒有死對不對?我就知道,大哥怎麼可能就那麼死呢?所以還有別的通道可以離開,所以還有希望,對不對?”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高科被席安問得一下放開,直接扔了煙把席安緊緊地抱在懷裡。“但是我又很怕是空歡喜一場,我想等跟大哥通上話了再跟你說。你不知道,我一直覺得是我害死了大哥。”
席安回抱住高科,手掌輕輕地拍打他的後背,就跟在哄小孩一樣。因為高科和席安第一次見面時就比他高,所以他一直不喜歡被當作最小的孩子,但在席安心裡,高憲是大哥,高科是大塊頭弟弟,雖然這個比自己小兩月的弟弟總是表現得比自己成熟,總是想著怎麼照顧自己,逗自己開心,但席安知道,高科也需要有人在邊上看著他,照顧他,幫他排解憂愁。最初發現高科對自己的心思後,席安確實有故意疏遠高科以求淡化兩個人的關係,但在現在這樣的時刻,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打破重組。
“我真的很怕,小安,我不是故意地,我不知道會那樣,我當時只是想來找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席安踮起腳,讓高科更舒服地抱著自己,把頭埋在他肩窩裡蹭。“謝凱明當時也是地下軍區的負責人,他負責帶那批未感染者進入軍區,如果他沒事,高憲一定也會有辦法出來。”
“我相信。”高科紅著眼睛揚起頭,直直地盯著席安的眼睛。“我相信你,你說大哥沒事,他一定沒事。”
“我也沒事。”席安用額頭在高科的鼻尖上撞了下。“我們都不會……”
席安後面安慰人的話還沒有說話,高科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動力和安慰劑,那就是席安的吻。這是高科和席安之間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席安在猶豫了幾秒後鬆開了下顎,把嘴巴張開了。
席安進房間準備跟高科他們山上巡夜的東西,薛遊就坐在一張病床上,憋屈的看著他。席安知道自己和高科接吻的時候薛遊有看到,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跟他講這件事,所以他就乾脆不說。席安沒有拒絕變異中的薛遊,他覺得自己也沒有理由去拒絕高科,這跟道德無關。在這樣不知道明天會在哪裡會如何,會不會還有一個明天的前提下,席安覺得任何的希望都彌足珍貴。如果有一個人你在心裡惦記,知道這個人也在惦記你,那會是一種無法估量的強大力量,讓你在絕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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