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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屍體不歸我們管,不過會分享到解剖報告,屍體……”何百家頓了下。“很恐怖。”
“怎麼說?”
“你想知道?”何百家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對著席安,表情嚴肅,還有些蒼白。“是在今天凌晨的時候發現的。我先給你看嬰兒的照片,然後……如果你想,可以給你看現場的,當時看到的人,都吐了。”
“我也吐過。”席安扯了個笑容想緩和下,馬上也嚴肅起來。“開始吃人了?”
何百家沒回答,直接將電腦桌面轉向席安,開啟其中一個檔案包,雙擊開裡頭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嬰兒席安一眼就認出來,那張臉都可以讓人做噩夢,永遠都不會忘。這張拍攝於兩三小時前的照片,裡頭嬰兒的樣子就跟他們第一次在山洞裡見到時,幾乎一樣。面板挺括了不少,面色居然略帶粉。
席安不可置信地問道:“他在自我修復?”
“還是我直接說吧。”何百家沒有點選下一幅圖。“他媽媽挖出了自己的眼睛,然後摳出腦子引嬰兒像吸奶一樣吸,當時……如果你想吐的話我給你……等等,找個紙簍什麼的,紙簍嘞,紙簍君?”
“百家。”席安剛剛還有點點反胃,被何百家那誇張找紙簍的行為轉移了不少注意力。“看圖吧。”
“你要是太鎮定,我反而會怕。”何百家對著螢幕吸了口氣,滑鼠一滑,席安立刻皺起眉頭。
照片是現場拍圖,嬰兒就趴在那位感染母親的頭邊,整個臉上形式嘴巴的部分對著眼眶吸吮,就跟一條巨型白色螞蟥在人臉上吸血一樣。第二張圖是感染者臉部特寫,可以看到腦漿從眼眶裡溢位來。第三張照片是嬰兒被抱起是的臉部特寫,有類似腦組織的東西在臉上那個開口隨著嬰兒的呼吸向內蠕動,邊上還有在冒小氣泡的消化粘液。第四張是被鋸開頭蓋骨後內部的情況,整個大腦被吸得內陷。
席安覺得自己胃裡一陣翻騰,轉過身背對著螢幕做了幾個深呼吸。
“要喝點水嗎?”何百家合上電腦,陪他一起靠著桌子站著。“需要給你時間嗎?”
“不用,我很好。”席安用揉了下自己的胃部。“第一個發現的人,嚇到了吧?”
“吐得臉都白了,而且……跟我們看照片不一樣,現場還有股難聞的氣味。”
“氣味?”
“是的,類似於腐敗的屍體,就是……腐爛的肉和雞蛋你聞到過嗎?比那個更噁心。”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氣味?”席安擔心地問道。“會不會是因為病毒,空氣傳播什麼的。”
“他們都被隔離了,那個房間也被隔離。”何百家說話間桌上的離心機發出“滴滴”的聲音,一邊連結的掃描機裡立刻將分析圖譜列印吐了出來。何百家伸手一勾,邊看著上面的圖示和資料,邊繼續剛剛的話題道。“大腦是最後被病毒消化的部分,因為需要它來控制整個身體的機械運動,這裡類似於喪屍活動的原理。事實上我們已經推斷出,此類感染者類似於是喪屍最終階段。即假設全世界的人都被吃光了,喪屍開始自我消化到後期,他們並不再進食。當然,這些感染者從來不曾是喪屍。感染者的大腦,和喪屍的大腦狀況基本一致,它的固態形式並不穩定,不是膠質狀,更像……果醬,很容易被吮吸。”
“果醬?”席安湊近看著何百家手裡天書一樣的檢測結果。“不是說大腦像豆腐嗎?”
“席安,我們說的是感染者。”
“但……把眼珠摳出來……她怎麼做到的?”
“感染者沒有痛覺,實驗已經證明,喪屍也是。”何百家抖了下手裡的分析結果,準備去找徐博士。“現場也沒有看到太多血跡,他們沒有流動的血液在血管裡,那些血……粘稠,是死的。被摳出的眼球在床底被撿到,整個晶狀體都萎縮了,從神經末端觀察來看,只要摳幾下,它就會自己脫落。”
“即使這些都在可以被驗證的範圍裡,那麼為什麼她要那麼做?她要救自己的兒子?”
“感染者是人,喪屍不是人,我想裡頭的分別就是因為……感情,犧牲,或愛。”何百家說到這,自己也迷惑地發了會兒呆。“應該是這樣的。我現在要去找徐博士,你要一起跟來嗎?”
席安抬眼看向徐博士的方向,道:“他離我們不到五米。”
“我只是隨口問問。”何百家一轉身,剛剛跨出一步,就開始喊道。“徐博士,報告出來了。”
何百家手裡的那份分析報告,是幾組DNA的對比圖。徐博士他們也只能看到一個最直觀的結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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