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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的。”高憲又親了下席安的額頭。“睡吧,小安,我會讓人給薛遊在這安排一個房間。”
“你總是考慮很周到。”
“所以你應該相信我。”高憲又親了下席安的臉頰。“我愛你,席安,我們都會沒事的。”
席安睜開眼睛,視線只看到高憲的下顎,隱約看到鬍渣冒出來,伸手一摸還不扎手。
“快睡吧。”
“我也愛你,高憲。”席安抬眼看著高憲已經變色的眼睛。“別再走開那麼久。”
“我答應你,我不會做報時人的。睡吧,小安。”
☆、54、五人早餐(修)
這天晚上席安睡得很沉,因為他一直在做夢,各種各樣的夢境,現實與虛幻交錯,不知道潛意識到底在透露什麼資訊,也確定是在告訴席安一些事。第一次在病毒大爆發後在夢裡經歷逃亡,在夢裡用一種詭異的視角看這個被病毒清洗的世界。很符合夢的一般規律,席安以當事人,目擊者,甚至完全的旁觀者三種或更多未知的身份在看這場災難,不停變化。經歷的人,目擊的人,觀看的人,都是他自己。
真相隱藏在某個角落,那個角落可能在自己的心裡,但是卻看不清楚。
最後清醒的那一刻,席安感覺整個人異常疲憊,額頭和掌心都是汗水,有什麼正在溫柔的輕撫和呼喚著自己。在夢境裡掙扎許久後,席安終於睜開了眼睛,開眼那一瞬間,目光還是死的。
“你在發抖。”高憲的手掌拂過席安的臉龐,然後揉上肩頭。“看到了什麼?”
“難倒不應該是問‘做惡夢了嗎?’”席安又放鬆地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時恢復了常態。席安側臥著對著一樣側臥的高憲,兩個人靠得很近,能真切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和呼吸。好像真的有一個過去他們這樣經歷過,像回來後的高憲提到的,席安和他有一個很親密的過去,好像真的存在一樣。
“明顯就是做惡夢了,還用問嗎?”高憲點下席安的鼻尖,動作自然溫和,那一刻的眼神裡滿是難掩的深情,好像早晨醒來睜開眼睛本就應該看到這樣的關愛眼神一樣。“看到了什麼?”
“既然是夢,就只在夢裡,醒來後還記著幹嘛?”席安動了動手腳,發現碰到了高憲,又馬上僵硬著不敢再亂動。“其實夢到的和現實差不多,就是夢很亂,沒有現實那麼有邏輯。”
“邏輯?”高憲注意到席安的拘謹,沒有點穿,而是用行動靠近直接把人給圈住了。“有邏輯嗎?”
“不早了,起床吧,還有很多事。”席安被高憲手臂一環住腰,整個人都抖了下。“大哥。”
“就這樣再躺五分鐘,可以嗎?”高憲湊近在席安的鼻尖上吻了吻。“起來後,我就是高憲上校而不是你的大哥了。小安,我很喜歡這一刻我們相處的方式和關係,就我們兩個人,在早上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身邊有一個自己在乎的人,彼此說早安,說一些平常又簡單的話。像做了什麼夢,醒了嗎?”
“好,再躺五分鐘。”席安沒有多言,就那麼枕著高憲的手臂,微笑著看著對方,看著這個正經嚴肅總是藏了很多在心裡的大哥也難得笑得單純得像未畢業的學生。
我們仍舊認識彼此,關心彼此,相處在一起,真的,沒那麼可怕。
早飯是在大廳裡吃的,席安,高憲,薛遊,甄小棟,還有謝凱明五個人。白煮蛋,饅頭,稀飯,還有兩碟醃製的小菜,以及一杯開水。牛奶暫時不會有,豆漿果汁也很稀罕。物質根本算不上充裕,可以節省的地方絕對得省著,何況還有病人需要醫治,還有時不時跑出來的可怕的喪屍。
說到喪屍,這兩天在市裡又打死了幾隻,是被咬後感染病變的。受感染者被喪屍咬後會出現何種症狀目前無法完全肯定,但研究顯示和個體的感染指數有關。並不是每個人都會變成咬人吃人的喪屍,但體內的病毒確實更具有活性,更容易感染他人,更直接地說,並非所有人被喪屍咬後都會喪失自主意識。
這是一個新的發現,無關好壞。有意識的喪屍有自主選擇能力,也有個體控制力,同時消滅起來也更有難度。你不能對著他們的大腦直接一槍,因為他們是高傳染性的病人,是人,不是屍。
“就那麼從窗戶外走過。”薛遊指指他們那桌子所靠著的落地窗戶,指著外頭現在空蕩蕩的街道。“很緩慢地轉過頭看著你,那雙眼睛……蠟黃蠟黃地,但那種黃又和肝病那種不一樣。那眼睛裡有光,可以看到你……我好想還看到了眼淚從紅腫的眼眶裡流出來。脖子上有明顯的撕裂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