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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是核武器?怎麼可能?他們哪裡來的指令?”
北美戰場的訊號在一瞬間全部中斷,一個小時後開始在非受災區陸續恢復。沒有訊息。沒有好訊息。
“我想留下來。”高科無比深情地看著席安,猶豫了很久出口的還是隻有這句話,也沒有人露出意外的表情。高憲來到這裡,跟甄小棟重新聯絡上,某種程度也半恢復了自己的職責。在地球上,就沒有人可以那麼輕易地離開。席安跟薛游去給飛船補充了一次燃料,中途掃掉了一個異種小部隊。席安駕駛飛船的技術到是有了些些進步,但不管是高憲,高科,還是劉少校,都不太支援席安用飛船來作戰。
“總得留樣有用的到最後。”劉少校第一次繞著飛船轉過一圈後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在防線上又熬了五天,接收到的只有源源不斷地噩耗。戰爭在各地進入到了白熱化狀態,人類還在努力控制核武器的使用,就像當初努力控制病毒那樣。如同人類的歷史是一本被裝訂好的書,不管裡面如何記載如何描述如何改變字型大小如何更多地使用縮寫,紙張就是那麼多,寫完了就沒有了。
高科所在的防線節節敗退,腹背受敵,每時每刻都能聽到各處傳來的轟炸。那幾天看不到黑夜,而天空永遠都是亮著的,不管是被日光照射,還是被火光照射。訊號已經再次中斷,所有的防線被切割成獨立自守的片段,在那裡等待死亡或者奇蹟。戰場上的人都經歷過病毒的襲擊,親人的離世,他們已經不再相信奇蹟。戰士越來越消極,被動地躲閃,不管怎麼鼓動他們都沒有用。就像那一次在研究所外,看到的拿著身份牌的倖存感染者。他們剛剛從一場死亡裡逃出來,就馬上摔進了另一場死亡。
而這種可怕的消極,到底是因為人類本身還是因為潛藏的病毒,無人知曉。
再後來即使有日光,有火光,能見度也開始降低。天空中永遠漂浮著炮灰一樣的物質,咳嗽聲再次從各處從還活著的人口中傳來。不久下起了大雨,伴隨著各種自然災害,溫度也慢慢下降。已經入夏了,沒有一點暖意。離高科他們最近的一個武器庫的駐守軍很久沒有訊息了,為了防止落入異種手裡,武器庫已經自毀了很多個,這次又要多一個。雖然造成的傷害被最小化,但就整體來說,這樣的最小化也於事無補。
離開的決定是席安做出的,近乎是用命令的口吻拽著已經渾渾噩噩眼睛無神的高科的衣領要他站起來跟他們一起進飛船。劉少校的屍體在兩三米外的土坑裡,事情發生得太快,根本救不了。
沒有任何爭執,沒有任何猶豫的,高憲將高科直接推進了飛船裡,然後拉著席安一起進入。薛遊是最早進去進行啟動的。來不及去發射中心,只能強行起飛。艙門關閉那一刻,就跟當初離開啟動了自毀模式的地下軍區一樣,隱約中有人朝他們跑過來,喊著什麼,但沒有去聽,聽不清楚,也沒有時間聽。
飛船騰空而起穿越雲層衝向太空的那一刻,大地上某處又騰起一朵巨大厚重的蘑菇雲,向四處迅猛推散開的強大能量波將所經之處掃蕩一空,連土層都沒有留下一塊。強大的衝力給了飛船額外的動力高速飛離地球,這種衝力帶給整個身體如同被震散架一般的折磨,每一處關節似乎都在咯吱作響。而然不止是席安也不止是高憲,這一刻連薛遊和高科對這種無以形容的痛苦都不陌生。是死亡,又遠勝於死亡本身。
量子炮在前方的太空裡炸開的一瞬間,整個飛船所在的空間似乎猛地靜止了。一片白光閃過,所有的感覺也隨之消失,唯有一點意識還殘留在已經感覺不到的身體裡,然後大腦裡所有的神經細胞也彷彿被靜止了,意識在一點點被打散。慢慢地,整個人像被震碎成無數的粒子,微微地抖動著,改變著形態。
沒有人親眼看到那一幕,就像沒有人親眼看到地球上的生命是怎麼出現地,但是我們,就是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文還有最後一節,已經只草稿箱,明天中午會吐出來。終於碼完一個故事了,不管怎麼樣,對我都是件開心的事情。這個文有很多的不足和問題,也是第一次嘗試寫這樣的題材,盡力了,希望喜歡。
☆、72、新的希望
席安昏昏沉沉地打了個盹,然後被一個急剎車給顛醒了。
“終點站到了,請各位乘客下車,歡迎下次乘坐。”
席安晃了下頭,拎起手邊的購物袋下車。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因為在報社加了個班所以回來又晚了,催促的電話來了幾個,席安都沒有理睬。下站到小區入口就百米路,算是非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