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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個時候,地球還能住人嗎?我們會回到原始社會里,重新開始在暴動,新的資源戰裡苟且,那些被放大的人性的光輝會再一次暗淡下來。那個時候,席安,沒有病毒,沒有病毒可以被拿來當擋箭牌了。其實不止你我,很多人都明白,其實從來……就沒有再來一次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再一次。只有一次,而我們輸了。”
席安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柏琮的實驗室,怎麼坐上飛船回到自己伸展開雙臂就可以觸控到雙面牆壁的小窩裡面。那個晶片還在口袋裡,沿途沒有遇到任何檢查和阻攔,沒有人關心他去哪裡見過誰。一直到房間裡暗了下來,一直到耳邊傳來電子女聲,提醒他晚餐時間到了,安芸那邊有新的資訊傳遞過來。
那頓一家三口的晚餐,席安把這個秘密告訴了自己的生父母,就跟自己在學校遇到難題無法解決於是在飯桌上向自己的父母一吐為快。而席書靖和安芸都擔當了好父母的角色,耐心地傾聽了全部。
“當我們出生的時候,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不知道有一天會死。但只要繼續活下去,我們都會知道,知道為什麼活著,知道有一天會死。”席書靖在和安芸交換眼神,目光溫和地和自己的妻子又一次長時對視後,轉向在跟自己飯碗裡的魚塊較勁的兒子。“我們中有些人會知道地早,而有些人會知道地晚些,或許有人出生前就知道了,有些人到死也不知道。那麼這些人的區別在哪裡?”
“爸。”席安抬起頭,無意識地叫了一聲。
“我和你爸爸,在這裡呆了二十多年。”安芸邊說邊隨意地給席安和席書靖夾菜,彷彿這不過是一頓平常的晚飯,他們不過再談論很平常的事情。其實就席書靖剛剛的內容來說,確實很平常。一個父親在給自己的兒子上課,關於生命,生死這個終所有人一生的課題。“我們所有的一切都在這裡,包括美好的回憶和無限的牽掛。而如今你也來了,跟我們一起吃飯。我們不會離開這裡,但你不一樣。是後天下午對嗎?”
“那還有時間。”席書靖默契地對安芸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我們可以做到的。”
“我知道。”安芸笑著,臉頰染上了一片紅暈,如少女在自己的戀人面前,被看穿了小心思所有的。
席安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兩人,眼珠轉了幾圈,然後“叮”一下,跟真的點亮了頭頂智慧的燈泡一樣。
“等會我介紹你認識一個人,他是這裡最好的飛行員。你有太多的東西要學,現在只能投機了。”
“你們希望我可以改變……”
“傻孩子。”安芸笑著打斷席安的話,伸手捏了捏對方的手腕。“我們只是父母,希望兒子平安。只有你才是我們的兒子。另外那些空間裡的人,有那個空間的父母會去愛護他。”
席安放下筷子,回握住安芸的手,又對席書靖流露出了一個兒子對父親特有的那種崇敬,輕聲道。“我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但是我想找到他們,如果不行,那……也沒關係,我可以回到過去等他們。”
“知道為什麼‘過去’被叫‘過去’嗎?”安芸頑皮地眨了下眼睛。“因為‘現在’已經成形。”
作者有話要說:可別被我雷到,哈哈哈
☆、68、重返地球
和在研究所裡一樣,席安在空間站裡的行為不僅沒有受到限制,反而有些放任。至於到底是誰在縱容席安,席安已經不關心了,哪怕自己只是一顆被利用的小棋子,事情也壞不到哪裡去。
“我從來不相信一個人改變歷史這樣的話。所有的事都是一張巨大連貫的網,我們都是其中一個個細小的環節,缺了誰都少不了。在被對方利用的同時,因為力的關係,哪怕再微弱的反作用,在整一張大網裡看依舊會有不小的影響,所以做好自己的部分就可以了。你放心,這會是我這輩子學習最認真的一次。”
“我沒有不放心,因為要是你學不好,你的小命就沒了。我會在這裡看著你,如果你成功了我會為你鼓掌,如果你失敗了我會……我可以為你默哀。現在,再重新操作一次,我不喊停,就一直繼續。”
席書靖給席安介紹的飛行員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俄羅斯人,叫安德烈,比席書靖晚到空間站,兩人從冤家開始變成摯友,席書靖還是他兒子伊凡的教父/乾爸。席安見過伊凡,在空間站的學校,很巧地還遇到了托馬斯和他的女兒。兩小孩年歲差不多,伊凡有些含羞,倒是艾瑪看著大方很多,還會送伊凡自己做的小手工。那個跟席安一起來的嬰兒取名叫鄭曉,用的是嬰兒父親的姓,伊凡和艾瑪到都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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