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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身破了這純陽的陣法?”
玄素點了點頭,他在人群中搜尋了一會兒,視線最終定格在崔元堂身上,見他一臉驚恐的靠在椅子邊上,一雙手緊緊握住扶手,用力之大,關節處已然發白。玄素徑直走過去,問道:“可曾想起那厲鬼的面目?”
“厲鬼?”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應詩兒面上雖已花容失色,但眸子裡卻波瀾不興,“道長的意思是這是鬼魂作祟?”
玄素淡淡一點頭,繼續問道:“可曾想起?”
崔元堂身子猛地一顫,竟然站立不穩,跌坐在椅子上,他嘴唇發白,瞳孔緊縮,一雙眼裡充滿了恐懼,說出口的話語顫抖不已,“想起來了……山寨裡的人也是這般死的……是他做的,他追到這裡了……追到這裡來了!不!不要殺我!!”他抱了頭,將頭埋在身子裡,渾身戰慄不已。應詩兒突然一把抱住崔元堂,悲傷得道:“雲……元堂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元堂哥哥你不要嚇我啊……”云溪,那個厲鬼就當真讓你如此畏懼嗎?你可知道,他殺得每一個人都是該死的人,他們都是欺凌你的,侮辱我的人啊……
崔元堂聽若未聞,他只感覺彷彿有千萬斤的東西壓在胸口,悶得他喘不上來氣,巨大的恐懼籠罩著他,昔日裡那團黑影與山寨橫死的土匪交疊在腦海裡盤繞不去,最終定格成一張蒼白悲傷的臉。
“云溪……”
他身子猛地一顫,好似有什麼東西劃過腦海,方才那一聲憂傷的呼喚在喚的是誰?誰是云溪?云溪又是誰?
“元堂哥哥……”
復又聽到這聲叫喚,他渙散的意識這才慢慢聚攏,理智也漸漸回籠,他抬眸看向聲源,只見一張妙眸滿含驚懼與擔憂得看著他……他不禁伸出手,想去觸碰那張臉。
“君平妹妹……”
應詩兒聞言身子一顫,卻是哭得更厲害,她拉住那隻手,道:“元堂哥哥,是我……”突然想起身邊還有玄素與商昕之在場,她只能忍了相認的慾望,顫抖著聲音道:“我是詩兒啊……”
“詩兒……詩兒……”眼前朦朧的臉變得清晰,崔元堂見眼前之人果然是應詩兒,晃了晃腦袋,他道:“詩兒,原來是詩兒。”
商昕之擔憂得問:“你沒事吧?”
崔元堂搖了搖頭,“現今好些了。”他復又看向玄素,問道:“道長,可否再將我的記憶封印起來。”
玄素道:“第二次效用時間會大幅縮短,而且,此術若是施展過多會減少陽壽。”
崔元堂聞言,嘆了口氣,“那便罷了。”
“心魔總要攻克。”玄素冷然道。
“多謝賜教。”
“這是怎麼回事?”沉穩的聲音驟然響起,吳老爺從後院疾步走進來,看著滿座狼藉,昔日富麗堂皇的大廳竟然變得如同菜市場一般混亂不堪,怒火上湧。方才他去後院準備商賈大會的最後一筆籌碼,卻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冷厲的眼神掃視了一下人群,掃至地上慘死的三人後面色大變。
吳遠清疾步走過去,看清了這三人的面容後更是驚懼的面無人色,他指著三人不敢相信得說道:“王老闆、陳老闆、趙老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陳恩見狀也是面色大變,忙問下人,下人也是一概不知,只說二人是暴斃而死。
吳遠清聞言,驟然想起了吳君平死後他接連好幾天做的那個惡夢。
——爹爹,你為什麼要殺了我?
——爹爹,君平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爹爹,你如此狠心會遭報應的,會遭報應的啊!
吳遠清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被陳恩攙扶了一下,這才站穩。
他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這三人之死,著實不好解決……一來,是死在自己府中;二來,若是官方檢視起來,那這些年與三人聯手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買賣就有曝光的危險了啊……
吳遠清嘆了口氣,就著陳恩抬過來的椅子坐下,閉了閉眼,須臾復又睜開,眼裡的驚懼褪去三分換做沉穩,他朗聲對著眾位賓客道:“諸位,這事定是人為!我吳遠清行得正坐得直,哪裡怕什麼鬼魂!只是只怕兇手還在眾人之間,萬望各位能夠暫時在此地稍候片刻,等官家來了再做定奪。陳恩。”
“老爺。”陳恩彎腰恭敬的說。
“派人去叫開封府…… 【同知】周貧大人帶人來此處檢視,務必要快。”他著重強調了同知周貧幾字,陳恩聞言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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