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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鬼族懼怕的陽氣與正氣。”
商昕之這才想到,白梅確實很怕自己,也很怕暴露在太陽之下,可是這幾日他也未曾與白梅見面,白梅一直睡在屋裡,也沒有照過太陽。那為何……
正思忖間,屋外圍過來許多被驚動了的下人,見到屋內景象時,紛紛大驚失色。
“你、你們為何要殺白梅?!”一個下人驚叫道,商昕之聞言,連忙解釋:“不是我們,她早就死了,之前的她是被厲鬼附身的!”
“騙人!那人不是道士嗎?若真是厲鬼附身,怎麼看不出來?!”
“我……”
商昕之再欲說些什麼,玄素卻對他搖了搖頭,看向屋內。
白梅七竅流血躺在地上,已然沒了氣息,而原本可以作證的丫鬟此刻卻昏迷不醒,在現場而又完好無損的只剩他們二人。現在真是百口莫辯。
玄素瞟了一眼方才指責他們是殺人兇手的下人,涼涼得道:“等這丫頭醒來,便能見分曉。”
“那便如此。”陳恩從眾人間走了出來,對著商昕之與玄素拱手作揖,說道:“那便委屈二位公子暫居柴房,等這丫頭醒來再由老爺定奪。”
商昕之與玄素點頭應允。
☆、往事
這端暫且按下不表。
應詩兒得知吳夫人病重之後,便要去看她。
晚飯後應詩兒親自到廚房吩咐廚子做了幾個小菜幾盤點心,也沒有帶一個丫鬟,就自個兒拎到了吳夫人院子裡。
應門的是趙嬤嬤,一頭花白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她見是應詩兒,板著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睨了她一眼,淡淡道:“表小姐可是有事?”老嬤嬤年歲大輩分高,連老爺平日裡也會禮讓她三分。她心裡本來就厭惡極了應詩兒,這會兒更是沒什麼好感。
應詩兒連忙上去拉著趙嬤嬤的手,熱絡得道:“婆婆!”
趙嬤嬤愣了一下,這才正眼看她,平日裡應詩兒與她能不往來便不往來,何來的這種熱絡的叫法?而且偌大的吳府,會叫她“婆婆”的只有君平小姐這可憐的好閨女。
她狐疑得抽出自己的手,不動神色得退後了一步,暗暗打量著應詩兒,思忖著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應詩兒見狀也知道自己唐突了,收回手,抬了抬拎著的食盒,笑道:“趙嬤嬤,我來看看姨娘。姨娘身子可好些了?”
趙嬤嬤心下的懷疑更甚,自從應詩兒得知了自己身世之後,她與吳夫人的關係便日漸變差,怎麼會主動前來問詢?也不見崔元堂在她身邊,她這是做戲給誰看?
輕哼一聲,趙嬤嬤硬著聲音道:“夫人已經睡下了,表小姐請回吧。”
“婆……趙嬤嬤,姨娘她……還好嗎?”
趙嬤嬤聽這說話的語氣心下一顫,又多看了應詩兒兩眼。可就是這兩眼,她看著應詩兒的眉眼與老爺越發相似,她想著可憐的吳君平和夫人就咽不下這口惡氣。火氣上湧,趙嬤嬤的語氣也惡劣了許多:“夫人身體好著呢,不用表小姐操心,表小姐管好自己的事情便好了。”
應詩兒身子一顫,沉默了好久這才咬唇道:“那便不打攪嬤嬤了。”
原來,現今應詩兒的身體裡裝得是疏影的魂魄。他吞服了隱藏鬼氣的藥丸,附身在金鳳釵裡,伺機侵佔了應詩兒的身子,他原以為做了應詩兒後便能回到以前他在吳府的日子。可是,他在下人面前可以偽裝成嬌弱溫柔的應詩兒,卻無法在趙嬤嬤、孃親和云溪面前偽裝,他想在他們面前做回真正的自己,可以放肆的撒嬌大笑,也可以盡情的享受他們對自己的好。奈何,他現在只能是應詩兒。
疏影想起了他的上一世。
上一世,他看著云溪被捆在豬籠裡,用繩子吊在江裡淹浸,冰涼的江水蓋過云溪的頭頂,江面冒出層層水泡,不一會便又風平浪靜。唯剩下云溪的長髮從豬籠的縫隙中飄了出來,安靜得浮在水面上。
而他則被大哥狠狠的按倒在地上,無聲嘶吼著,血淚浸溼了土地,掙扎中他的臉磨擦著土礫,染滿了血。可是,無論他如何猙獰得咆哮著,河裡的人都不會再聽見他的聲音。
他與云溪同是男兒,這觸碰了禁忌的愛被村人得知,便是這樣的懲罰。
原以為與云溪一道墮入冥府,來世再做交頸鴛鴦,可身為村長的爹爹卻將他救了下來,擔心他說出實情便毒啞了他,再殺了云溪。可是他如何能忍氣吞聲,一人苟活?
後來,他趁著家人不注意,在與云溪見面的那棵樹下,上吊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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