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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商昕之好奇得問:“道長,你在看什麼?”
搖了搖頭,玄素挪開視線,“沒什麼。”
兩人進得屋內,裡面一條長長的甬道兩側種滿了高大的樹木,現已深秋,枝葉凋零,若不是周遭還有燈籠照明,倒有幾分陰森恐怖之感。
“咦?”商昕之突然發出一聲驚歎,“這地上鋪的可是黃金?”
崔元堂看過去,笑了笑道:“正是黃金。吳伯伯為迎接商賈大會特意用黃金於主路上鋪了幾個圖案以此來彰顯吳家財力雄厚,以便在大會上爭得一席之地。”
以黃金鋪地,這吳家之財大氣粗可見一斑了。
“真不怕人家來偷啊……”商昕之想起錢袋裡剩下的幾兩銀子默默嘆息一聲,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真是淒涼。
“來回有巡查的護院,且吳伯父御下有方,下人自不會幹些蠅營狗苟之事。”崔元堂笑了笑,解釋道,“來,這邊請。”
順著他引路的方向走過去,正到了吳府的後院,崔元堂尋了個下人交代了幾句,那個下人便過來禮貌且恭敬得邀著商昕之與玄素二人前去客房。
“我還有事就不招待二位了,若他日得空一定好生答謝救命之恩。”崔元堂作揖道,隨即帶著應詩兒轉身離開。
二人繼續隨著下人走去客房,這一路的景緻頗為優雅,北方居室的花園與南方相比,自是多了大氣,這裡種植的樹木都十分高大,卻不會遮蔽月光,樹梢枝條間流瀉下來的淺淺月光照映在長廊上別有一番旖旎風情。
只是路過一個後院,見那門上繞了一層又一層的鎖,讓商昕之起了好奇之心。
“這裡是?”
下人一看,語帶憂傷得說:“這裡是小姐的閨房,自小姐死後便被老爺鎖了起來,怕夫人睹物思人,徒生傷悲。”
“原來如此。”聽說這吳府只得吳君平一個女兒,想必是百般愛護,此番年紀輕輕便不幸西去,吳老爺夫人難過不已確是應當。
如此想到,商昕之看了看那緊閉的大門,彷彿看見一十六七歲的少女身穿綵衣,神采飛揚得撲蝶、彈琴,靜靜守著自己花樣的年華以待心愛的人前來娶她。然而,這一切的美好都被病痛折斷了腰,被冰冷的鎖無情得鎖在了朱門之後,化作了一片鋪天蓋地的灰白。
嘆息一聲,商昕之扭頭要走,卻發現那大門門前的金磚圖案尤為得多,不禁生了疑心。按理說這後院女眷待的地方應該避諱著客人參觀才是,而且此處又是已逝小姐的閨房,怎麼反倒注重起來了?
看向玄素,玄素也是盯著那處圖案看得出神,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奇心起,便很難止歇。商昕之慾上前好好再看一下,卻被下人藉口夜色要深了,要二人快些休息給攔了下來,狐疑得多看了一眼,商昕之只得作罷,想著日後一定要過來好生檢視一番。
此時,卻見遠方朦朦朧朧亮起一點燈光,有個佝僂的身影慢慢移了過來,下人帶著他們二人讓出路來,對來人恭敬得道:“趙嬤嬤。”
提燈的是位頭髮花白、步履闌珊的老婦人,一頭白髮梳理得一絲不苟,也不同下人回禮,看也不看這邊便徑直走開,直到消失在路的盡頭。
商昕之看向她的背影,好奇得問:“這位老太太是?”
“她是我們夫人的乳孃,也是自小就照顧小姐的老嬤嬤,輪輩分,這吳府的下人都該稱她一聲長輩。”下人解釋道。
看起來也是受過好教養的,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氣度優雅,走路的步伐也甚為端莊。商昕之想到,又隨著下人走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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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堂給他和玄素安排在相鄰的兩間客房裡,商昕之都看過,房內裝飾相差不大,但都是頗為周到舒適,比那客棧不曉得要強過多少。日常用品一應俱全,牆上還掛著幾幅山水畫,桌上擺著幾件小巧的青銅飾品。看的商昕之大為滿意。
下人走後,商昕之想著天色還早便到玄素房裡,同他聊著天,但一般都是商昕之在說,玄素在聽偶爾給他幾個單音節的回應。
“這吳府可真奇怪,即便怕夫人擔心,也不該把小姐的閨房給鎖了,像是做賊心虛的樣子。而且,道長,你不覺著那邊的黃金圖案鋪的有些奢侈浪費了嗎?”
玄素聞言,擦著劍的動作頓了頓,點了點頭,接著商昕之的話說:“確實古怪。而且,若我沒記錯的話,那圖案是驅鬼的圖案。”
“驅鬼的?”商昕之大驚,“驅的難道是吳家小姐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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