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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不,是看見了十殿閻羅湊在一起大肆讚美天君一樣荒謬。竟然笑了,那個比玄冰還要陰寒的傢伙竟然笑了,還笑得這麼自然。他揉了揉眼,踉踉蹌蹌得站起身來,搖晃了兩步,甩了甩頭,耳邊響起了驢叫。阿歡笑得十分開心,對著殊華嗯昂嗯昂的噴氣,惹得殊華一個勁兒的瞪眼。
“不知道重黎怎麼樣了?”商昕之嘆了口氣,問到。重黎雖然可惡,但畢竟是真心愛著餘兄,此番他們幾人成功脫身,重黎那邊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那條小龍可有大麻煩了。”聞言,殊華也不屑與一頭驢子鬥氣,哼了一聲,長吐口氣,扇了風消消火,優哉遊哉的說,“他呀,可惹了不該惹的人。”言畢,看了眼玄素,只這一眼,便移了視線看向商昕之,笑眯眯的。
“什麼大麻煩?”商昕之心跳的厲害,有種不祥的預感。雖不知殊華話裡的意思,可依著龍王徇私枉法之舉怕是不能吃什麼好果子。
“唔,現在大概被捆在天柱上挨鞭刑吧。”
“什麼?”
咣噹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驚到了屋中的幾人,餘善文驚恐得看著殊華,踉蹌著向前走了一步,哆哆嗦嗦得問:“你剛才說什麼?”
“哎呀!”殊華拿扇子敲了腦袋一下,故作懊惱得說,“怎麼就讓你給聽見了呢!”
“仙人,你剛才說什麼?”殊華君在海灘上一揮袖便光芒四射擊退重黎的景象,他看到了,此人也直言不諱自己是神仙,可是,可是,仙人就可以隨便亂說話麼?怎麼重黎就要挨受那麼大的刑罰!即便是私留了一個凡人,也不至於如此重刑,一個凡人再怎麼重要也不抵龍王的威儀啊!
“你不信?”殊華挑了眉,有些不滿的說,“那我便讓你親眼看看。”說完,一揮手,一副水紋圖畫便展現在幾人面前,水紋漸漸平復下去,水面如鏡,漸漸顯現出一個人來。
那個人衣衫襤褸,碎成條的玄墨長袍沾了血黏在健碩的身體上,一道道的紅痕觸目驚心,昔日裡總是精心梳理的頭髮黏成一團,半掩著十分狼狽的臉。
餘善文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重黎,他不能自已得伸手去觸控,可指間剛一碰到就散開了水面,影像漸消,他驚恐得收回手,水面復又平靜,只是這時面畫上卻多了一個身穿金色鎧甲,頭戴長纓頭盔的天兵,手持血紅的長鞭,一步步得向著重黎走過去。
“啪!”得一聲,鞭子抽打在重黎的身上,他身子一抖,悶哼了一聲,接著是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道道鞭痕疊加在他本就外翻的傷口上,新傷舊傷連在一起,猙獰外翻的皮肉上粘著血絲可不見半滴血流下來——能在天界執刑的,必是一等一的好手。
打到第二十鞭的時候,重黎才開始有了變化,他的意識變得模糊,嘴裡發出細細的呻。吟,水面景象突然拉近,放大了重黎忍痛的臉,那張臉已經絲毫沒了當初的俊美霸道,一雙眼烏青空洞,乾裂流血的嘴唇開開合合,呢喃著什麼。
“善文……善文……” 聽了幾次,餘善文才終於聽清他說的話,他捂住嘴,兩行淚流了出來,踉蹌著退後幾步,他一把揮開那畫面,攪亂了水波,“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受此折磨……”
“哎,本不至如此的。可這次他實在是惹了太多人,王母那邊要教訓他,老君那邊也要教訓他,就連閻王也特地跑上天庭參了他一本。”殊華皺著眉搖了搖頭,“閻王那裡可慘了,被他攪得翻天覆地,他堂堂一方南海龍王,竟然為了只小小帶魚妖的精魄改了生死薄,砸壞了輪迴盤,也難怪閻王要生這麼大的氣了!”
小遊……竟是為了小遊……一時之間,諸多畫面湧上腦海,之前他刻意忘掉的愛與恨一齊向他撲了過來,彷彿洪水猛獸般讓他難以逃脫。初次見面時的相逢恨晚,奏樂時的心靈相通,水晶宮裡互許的誓言,羅帳暖裘中的曖昧低語……憤怒時砸壞了的紅珊瑚,小遊被一片片生生剝下的魚鱗,珊瑚叢裡淒涼的呼救聲……他苦苦哀求自己的表情,一步步走過來的落寞身影……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走到如此地步!
再也忍受不住,餘善文猛地噗出一口血來,身子如風中的紙片一樣癱倒在地。
商昕之大驚失色,連忙去扶起他,只見餘善文面色如紙,已是入氣多出氣少了。
“救救他,快救救他!”
“……”玄素無言上前正要運功卻被殊華推了開來,殊華白他一眼,沒好氣得說,“你都是快死了的人,還敢運氣,我來!”說著,食指一點餘善文的眉心,一點白光亮起,餘善文的臉色這才慢慢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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