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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昶看都不看他,轉身就走,舒硯文在原地慌亂亂翻了半天兒名片兒,愣是沒找著,急眼兒了,怎麼辦呢,拿起包裡一隻水性筆就衝過去,不等姚昶反應過來在他手上寫上一串兒手機號碼,後邊兒還跟上自個兒的名字,舒硯文三個大字寫得工工整整,姚昶手心被弄得很癢,不自覺笑出聲兒來。
舒硯文寫完抬頭,正好看見姚昶在笑,跟著一起笑得眯起眼來,目光炯炯,“我覺著你笑比板著張臉好看很多。”一言一語,純粹的發自肺腑。
姚昶聽完這話又板起一張臉,繼續轉身走起來。
熱心的麋鹿先生站在原地也不動彈了,想了想還是衝遠處喊了一聲兒,“有需要聯絡我!”壓根兒沒意識到自己跟大街上喊這麼曖昧的話多影響首都風貌,路過的幾個姑娘指著他嘿嘿笑。
又堵了一路,交通高峰期開車的人都不容易,一路上死幾回,誰的命都不夠用,回到家時已經十點多。
“家法伺候!”舒硯文把門兒拉開時時舒硯寧正跟客廳掃地,一見著自家老哥,一下就從蔫兒吧唧變得很亢奮的樣子,打了雞血一般,舉起掃帚指向舒硯文,嘴裡哼哼唧唧,“老實交代,那麼晚才回來,上哪兒去了??”
舒硯文靈敏的躲開掃帚,把包掛到一邊,溜到沙發上坐下,慢慢地揉著太陽穴,跟車裡坐久了,堵得胸口悶,“跟路上堵啊……爸媽呢?”
“睡了。”舒硯寧說起這個就淚光閃閃,“終於睡了!你能想象麼?他們從我六點半掛了和你的秘密通話後,一直捉著我跟飯桌兒上談話呢,還合夥兒,倆人一塊兒訓,一人一句我頭都大了。說累了就去睡了,睡前還要給我佈置任務,說要把客廳收拾得乾乾淨淨,你看看這客廳,像不像給強盜掃蕩過?”說到這兒舒硯寧就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我剛還在沙發底兒發現一隻臭襪子和一包過期的薯片兒,燒烤味兒。”
舒硯文換了個頻道,看著電視慢慢張嘴,“襪子誰的?”
“你的?”
“嗯~~??”
“……好吧,我的。”
“薯片兒呢?”
“……我的。”
舒硯文笑,這叫什麼啊?
舒硯寧一臉深刻,革命烈士一般的臉,欲哭無淚,“自作孽,不可活也。”
舒硯寧又開始報復社會了,這會兒在唱死了都要愛。
於是麋鹿先生痛苦的捂住了腦袋,氣息奄奄地說,咱能打住麼?一臉真誠的發問。
“你不覺著我渾身上下都充斥著藝術家的氣息麼?”
“……嗯,有。”
“我就知道哥最懂得欣賞我,他們只會掐斷我藝術的苗苗兒,不允許它終有一天長成參天大樹,還是哥最好,不打擊我。”
“小寧。”
“嗯?”
“我就想說一句,小點聲兒,要不明天居委會又該找咱媽談話了。”
舒硯寧紅著兔子眼,痛苦的扭過頭。默默唸叨天才總是不被人理解的。
麋鹿先生拿著一張照片兒復件,表情很迷茫,在燈光下努力想將照片中那個微笑著的女子辨認清楚,“這是誰?挺眼生啊。”
舒硯寧笑得很甜,天真幼稚的臉,這是我啊。
舒硯文大吃一驚,拿著照片死命盯著看,像要盯出朵花兒來。“真是……你?太不像了。”
舒家小妹悲痛欲絕,是吧我也覺著怎麼曬出來那麼難看,我真人比照片好看很多的,對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著……唔……麋鹿先生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實話說出來。
舒硯寧沉默了,哀怨的哼哼唧唧唱小曲兒,“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魔音繞耳。
盯著照片半天,麋鹿先生開口,“…………Photoshop?”
“不,美圖秀秀。”
麋鹿先生又迷茫起來,美圖秀秀是什麼?
“圖片美化軟體,易上手還不佔儲存器兒……”舒硯寧用一種看土鱉的心情看向他,怎麼這個你都不知道呀。土老帽兒就。
土老帽兒很惆悵,鼻子快要紅起來,他說妹妹啊,咱媽就用這張照片兒給的對方?
舒硯寧點頭,表情很嚴肅。
舒硯文斟酌著用詞,小心翼翼,“你就不怕明天人見著你……嗯……感覺有反差?”
“這得怪咱媽,不怪我。她從我Q Q空間扒下來的照片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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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