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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莫少白突然衝進來道:“大夫,不好了——!……咦大哥你醒了?”
況燭與莫道然警惕道:“什麼不好?!”
莫少白回過神,忙道:“那隻丹鶴被咒符召走了!師弟他恐怕是出了什麼事,要急用丹鶴才會——”
“嶼寒他肯定是出事了!”莫道然當即就要從床上下來,“我得去……”
況燭攔住他道:“莫宗主,你現在這樣子,根本是去不了的!”
莫少白立即道:“大哥,我去!”
莫道然怒道:“你去?嶼寒都對付不了他們,你去更是送死!”
況燭站在中間,左看看,右看看,突然道:
“莫少俠,你留下來照顧莫宗主,我去。”
“……你去?”兩人驚訝地看著況燭,“可你是個大夫!”
況燭微微一笑:“救人嘛,當然是大夫的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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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清逸幽然的太虛觀,如今已是面目全非,放眼望去,叛亂橫行。
熟悉的山路石階,如今走來滿是艱難。宋嶼寒拼命闖過幾道山門,心下駭然。
幾乎所有的弟子都召出了邪影,幽幽的青色幻影寂然而蒼白,時而一笑,與主人的面目重合,狡黠詭譎。
宋嶼寒終於明白了他們叛亂的原因。
邪影真言,太虛觀自古的禁咒,雖然強大,但邪影一旦被召出,普通人幾乎無法駕馭,只要稍受蠱惑,變會立刻墮入魔道,萬劫不復。
闖過最後一道門,踏入庭院,剩下的力氣只夠再突圍幾步,便被紛湧而來的弟子團團圍住。
每個弟子的身後都站著一個飄忽的影子,宋嶼寒意識到,自己逃不掉了。
所有通靈瑞獸都無法再繼續禦敵,最後實在逼到絕路,連留在冰心堂的丹鶴也召了回來。
難道真的讓他說對了?一旦回了冰心堂,就真的再也無法見面了?
背後不知什麼時候中了一劍,這一停下來才覺得疼,低下頭,右手的劍尖垂著,卻見一道血流順著劍身,涓涓而下。
“……玉璣子可在?”
“原來宋大公子是來找玉師叔的?”周圍的人一陣鬨笑,“真可惜,他不在。”
宋嶼寒也跟著笑了。
很想問他為什麼要背叛太虛觀,為什麼要背叛大荒,為什麼要蠱惑宋御風修煉邪影真言,若非如此,父親還是父親,太虛觀還是太虛觀,大荒也沒有此等浩劫。
宋嶼寒,也不必揹負此等不清不白的名聲。
只可惜,區區宋嶼寒,連問的機會都沒有。
挑劍,劍尖血珠飛濺,周身顯出道道鎖鏈,幻影交織。
對方的人群中頓時起一陣驚呼:“邪影真言!?”
驚駭的眾人紛紛舉劍,劍訣靈符,從四面八方飛縱而來,擊在身上,但在這種時候,精神繃得緊緊,疼痛竟然感覺不到了。
——邪影真言,若是自己,或許可以駕馭得了?
鎖鏈即將碎斷,意識有些模糊,宋嶼寒想,就算駕馭不了邪影,至少可以把他們殺個精光!
“——宋嶼寒!”
一下子清醒了。
“宋,嶼,寒!”天空中傳來的聲音,不是錯覺。
心神一亂,凝結出的鎖鏈立即渙散,宋嶼寒愣愣地垂下劍,抬頭。
“——你敢用邪影真言,我就戳瞎你!”
灰暗的天空中,一隻巨大的青色玄蝶在頭頂盤旋一圈,繼而俯衝而下。
包圍的人牆被衝開一個豁口,有個白色身影飄然著地,挾著一抹暖紅,落在身後。
背上又是一陣刺痛,宋嶼寒覺得眼前黑了一黑,隨即被對方的後背抵住,頓覺安然。
“阿……燭……?”
身後的人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勾住他的左手。
……好暖。
這才發現,自己竟是渾身冰涼,只有背後和左手是暖的。
“八門化傷。”
腳下一片碧光綻放,在昏暗的觀中顯得格外耀眼,周圍敵人懾得後退一步,宋嶼寒又欲開口,突然眼前一花,墨紅的罌粟煞那間飛舞開來。
視線還未恢復正常,左手被況燭猛地一扯: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跑!”
原本就站不太穩,身子一歪便跌到了什麼上面。
隱約聞見一聲短哨清響,翠色玄蝶騰空而起,罡風惻惻而過,玄蝶幾下振翼,地面上的追喊聲漸弱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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