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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情境:有金色的麥浪,溫暖的肩膀,然後轉為洶湧無情的大火,火光照著少年的眼睛,那眼睛睜得那麼大,那麼絕望,當畫面進行到那一顆血汙的腦袋,他一定會醒來。
因為夢無法負荷……這黑暗的情緒,在那種夢裡,他做不了坂田老闆……他會變成白夜叉。
就這樣夢了一百萬次,就這樣醒了一百萬次,就這樣痛了一百萬次。
“嗨,這麼晚還工作啊。”坂田舉起一隻手,儘量用自然的聲音打招呼,“終……終君。”
幾年前他們上了床,不過寬厚的坂田決定把這等囧事忘掉。
才不是上班,齋藤方才從佐佐木家出來,懶得打車,乾脆慢慢走回屯所宿舍。
“你想起來了吧。”齋藤一針見血。“那一夜。”
坂田就像快枯凋的植物,能讓他這麼缺乏活力,只有一個原因。
坂田愣了,他下意識想到那不堪的男男一夜,可是他馬上明白了,齋藤說的不是那個。
“忘記了。”順了順頭毛,不過坂田那捲毛是無論怎麼梳理都變不平順的。
在披著銀光的夜色裡走著走著,他想告訴自己他已經忘了。
那時的火焰,那時的明月,那時勾起的小指和許下的諾言,他……全部記得。
雖然老師根本沒有實踐諾言。
這種日子還會繼續下去,他記得,永遠記得,然後在某個月圓,陷入第一百萬又一次噩夢,雙手抱頭,像被踹了肚子的狗哼哼唧唧,怎麼躺下也睡不著,只能起來走走,但是再怎麼走,也見不到已經死去的人。
那個忘不掉的人是他的老師,是他已經逝去的老師,總是帶著比平常人多八分的溫暖笑容,甜蜜蜜。
甜蜜蜜,甜蜜蜜,你笑的多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有一首外文歌是這麼唱的。
腦中浮現那一句話,新鮮如同剛剛才聽到:
【“銀時,之後就拜託你了。
沒什麼好擔心的,我一定會很快就會回到大家身邊。
所以……在那之前……
請保護好同伴們。
請守護好大家。
一言為定哦……”】
老師,你編織的這個約定,難道不是太殘酷了嗎?“很快”是多久?“保護”和“守護”該怎麼做,我們勾起手指,就算沒有面板的接觸,這個約定也確定了吧,失約的話要吞千針……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在夢裡。
——歌聲裡這麼唱著。
如果只能夢中相會,那坂田銀時寧可這一生再也不做夢。
“坂田,快回去睡吧。”齋藤緊了緊衣領上的白色圍巾,整整袖子,他抬起手腕看看錶,“現在凌晨兩點半。”
“我當然回去睡,買了草莓牛奶就回去好好睡!
你就上夜班熬夜去吧!”他徑直走了,走幾步發現身後傳來煙味,有點氣惱的又轉回來,指著那燃著的火星,帶著幾分勸誡的口氣,“喂,不考慮戒菸嗎?你要和你們副長一樣又是煙臭又是蛋黃醬味兒,沒女人喜歡的。”
“我是同性戀,不需要女人喜歡。”齋藤果斷對坂田噴了一口煙。
“會肺癌哎,你會害我肺癌!”坂田蹦起來。“我感冒才有點起色……”
“平日注意身體管理,吃個飯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別這麼沒用。”
齋藤拽著坂田,拉向自己,經過時間的流逝,他們幾乎一般高,他只是這麼沒有太用力的拉著坂田。
然後坂田試圖穩住自己,卻沒有全然穩住,捲毛男人緩緩地蹲下來,頭低著,因為感冒沒全好,聲音嗡嗡的:“我覺得自己好可憐……”
他的感情,已經註定一生都無法回報恩師了。老師去的太早,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徒欲孝而師不在。
——文君,也許我從小就暗暗嫉妒你,因為你和老師是真正的家人。
我和你訂婚,也許是為了成為老師的家人。
這兩句話在坂田腦內盤旋很多年,但是無法說出口。
“坂田啊,這個時候你就算擺出嫵媚的樣子,自己從上到下里裡外外摸自己,哀哀請我上,我也沒辦法啊。”齋藤攤手,在煙霧環繞下,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不過說出來的話充滿世俗氣息,“現在我已經經驗多了……回味一下,咱們第一次,你技術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