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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那個穿僧衣戴斗笠的男人,真是自己人嗎?
“吉原?”坂田扶住斗笠,這一身衣服是為了偽裝和麻痺敵人,可是穿著真彆扭啊。“那可真是遺憾,本船下一站不是極樂天國……”扯掉斗笠,他紅色的眼睛如地獄惡鬼,白夜叉握緊洞爺湖朝著朧面門一劈,“而是地獄,混蛋!”
信女揮刀把飛船的動力裝置破壞了,她和月詠、坂田搶先登船,殺光船上的奈落殺手,剩下的……至少信女不會去和朧挑戰。
啊,這種突如其來的熟悉壓迫感,信女出了船艙,遙看去,那掛著天導眾標誌的艦船,從天邊而來。
☆、風光 八
白夜叉體力驚人,極端頑強,這兩點朧知道。
不過拖著中了劇毒的身體還能連續攻擊?開什麼玩笑!
在濃煙和烈火中,朧中了數針——白夜叉只和他對戰一次,就把他的得意技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朧自然不怕被自己的毒毒死,不過想到某個可能性,連一向冷靜的他都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要命……他越打越被動。
“代我向老師問好啊~~!”白夜叉用手臂固定住了朧,眼睛如殘陽般殷紅,彷彿是十八層地獄的業火在灼燒,要把面前的人吞沒燒化。
從天守閣最頂層往下掉,這場空中交戰,除了互毆還要應付不可避免的地球重力,白夜叉知道,若落到地上,傷加上殘毒新毒,他站都站不穩,所以唯一的機會只有此刻。
他瞄準了下面那挺直的插在屋頂上的木刀刀刃。
朧還能做什麼?
“混蛋!”恨不得把眼前的戰場幽魂撕個粉碎,可是在這個關鍵時刻連動彈都不能,不過幾秒鐘,他就感到後背穿透了什麼銳利的東西,穿胸而過。
白夜叉反而藉著這股墜落之力,手一抵,遠遠的彈開,在屋瓦上蹦躂老遠,出於防護本能,愣是四肢攤平的落下了,這樣受力比較均勻,不過壞處就是全身都痛。
如果這樣朧都死不掉……白夜叉也真的沒法做更多了。
朧一動不動,天光了,不管昨夜多麼黑暗,太陽照常升起,而齋藤終彷彿從天上降臨這人間地獄……不過也許不是天使,至少在此刻的朧心中,這孩子是死神。
朧此時就像生物實驗上被別針定住肚子的青蛙,無力,無氣,大概連搔扒反射實驗都做不了。
年輕的警察看了看那穿透了朧身體的木刀,毫不猶豫扒開瓦片,連著木刀一起,把朧抱起來——為了不觸碰到這木刀和傷口,只能公主抱,雙手微顫,把男人摟在懷中。
太陽已經戰勝了月亮,新的一天到來了。
齋藤小心翼翼抱著朧,就彷彿抱著最重要的人,快步行進在天守閣的迴廊裡:“老師,你還能聽到我說話嗎?老師,你想去哪裡?”
聲音悽苦,隱隱帶著哭腔。
現在天守閣已經被見回組拿下了,一名隊士看到真選組隊長抱著奈落首腦,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後連忙喝道:“站住!”
齋藤聽話的不動。
隊士看他滿合作的,拿出傳呼機想找增援,卻腦門捱了一擊立馬倒下了。齋藤動起來絕對比一名普通隊士快,他輕輕說了聲抱歉,然後快步溜進最近的一間屋子,把朧溫柔的放下來,然後利索的解開制服上衣,拿起自己的武士刀,對準了自己的腹部往下扎……
“老師,我馬上就來陪你。”
“你白痴啊?”緊閉的眼簾驟然開啟。
朧這時候總不能繼續裝昏迷,他傷得的確重,但是在撞上木刀的剎那,就扭轉經脈把最重要的器官避開了直接傷害,要是現在和白夜叉繼續戰鬥……至少能拖著兩個一起死。
大手伸出來把齋藤的武士刀握在自己手心,朧驚訝這力度如此之大,這孩子是真心切腹啊!
“老師~~”齋藤藉著已經升起來的日光看著朧,貌似很欣喜他依然健在,然後他頹然低下頭,“老師,是我給佐佐木局長送去解藥,您才會遭受這一切。”
朧的毒又不是大街上隨處販賣的日常用品,他當然知道有人協助佐佐木,那傢伙才能活蹦亂跳壞了大事;附帶武力值爆棚的白夜叉製造麻煩。
朧本想著齋藤背叛了,要提著自己的人頭去見舊情人,現在看起來,齋藤不過是心地太善良不忍心佐佐木死,並非有意破壞。
“你傻的出乎我的判斷。”朧拽了拽刀刃,發現還拽不動呢,提起嗓子吼,“放手!”
齋藤就彷彿是一隻被主人罵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