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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的意識開始模糊。
筋疲力盡。
……
“死到臨頭還想通知土方,這就是你監察的武士道?”伊東轉身,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萬齋大人,剩下就拜託你了。”
他沒興趣看山崎這種小人物的死亡,他要去親自結果真選組局長,取而代之。
“我會賦予你和攘夷浪士作戰犧牲的榮譽,真是太好了,可以貫徹你們最喜歡的武士道了。”伊東微閉雙目,意興盎然,和追隨者一起走向火車站,走向屬於自己的未來。
到了明天,他將獨攬真選組大權。
留下來善後的河上萬齋對著山崎退的腦袋,舉起了刀。
山崎心裡拜託著:請一刀殺……零碎砍我更受罪啊。
咔的一聲,刀刃就這麼在山崎的眼前,微微晃著,晃得山崎快失禁。
“我改變心意了。
你的歌,我還蠻想繼續聽下去的。”萬齋拔起刀,瀟灑離開,完全不做任何多餘的,“我很期待你能繼續活下去,然後唱給我聽。”
走了大約五分鐘,他和齋藤終擦肩而過。
“你的曲子,是無色透明的。”這是音樂製作人對齋藤這個人的評價。
音樂是靈魂的完美表現。——舒曼
出於職業習慣,河上萬齋對人的聲音過耳不忘:
近藤勳,他的音樂樸實平和,但是一旦遭遇志村妙,就會變得洋溢粉色泡泡。
土方十四郎,他的音樂……以前是軍歌或搖滾,現在是動漫BGM。
沖田總悟,他的音樂……在宛如相聲小品的小調子之後,也許就是恐怖片背景曲,還夾著充滿尖叫和哀嚎和天知道什麼刮擦砍的魔幻雜音。
桂小太郎,這位的音樂是萬齋最不喜歡的,彩虹色,甚至萬花筒,變化太大豐富,大概他變裝一次都能更換一次音樂,從藍調到民謠,從饒舌歌到催眠曲,從廣告歌到交響樂,瞬間可以變調。
但是桂的寵物伊麗莎白……他……它的音樂很奇怪,萬齋曾經在星期一聽到那玩意發出了高達的音樂,歌詞非常清晰清楚,最可怕的是明明是一隻鴨子,但萬齋閉上眼睛腦內浮現的形象是獨角獸。
坂本辰馬,他的音樂和輕浮的形象不同,那是堅定不可轉移無法動搖的旋律,充滿節奏和力度。
萬齋心想這樣的人絕對很長命。
高杉晉助,他的音樂是黑色的,浸滿哀傷,就彷彿受傷的野獸,得不到治療,於是只有撕咬和殺戮。
坂田銀時,兩種旋律,白夜叉模式是搖滾;萬事屋模式是哼哼唧唧的隨性小調。
齋藤終,彷彿能沾染所有顏色的透明,但是萬齋有種感覺,他不會被任何人染上色彩。
萬齋騎上哈雷摩托,去協助伊東,這傢伙自詡才能出眾,連點小事也沒辦好,近藤局長還活著。
更無能的是,土方也活著,還和萬事屋一起來到戰場。
空氣中充滿了血腥氣、火藥味,濃烈的嗆鼻子。
白夜叉和人斬,廝殺著,如同風暴侵襲。
“把耳朵掏乾淨,聽清楚。
我從來不曾為了這三流的國家奮戰!”
坂田銀時穩穩站著,昂著頭,如此告訴河上萬齋。
白夜叉不需要墨鏡來掩飾自己,他攥緊了手裡的洞爺湖,站得又牢又穩。
和平日昏昏欲睡沒力氣的模樣截然不同。
他人生唯一一次修學旅行就是去洞爺湖。那時大家都在,他懷抱著老師贈與的武士刀,貪婪的欣賞火山湖的美景,然後到晚上他幾乎沒一刻離得開的寶貝刀沒了。
他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焦慮不安,還幾乎要撲上高杉把這個任性自私小少爺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沒有武器在手,他就沒有安全感。
幸虧老師柔聲解釋,現在廢刀令出臺,只能先把鋼刀送到旅館老闆那裡寄存,然後他給了銀時一把小巧的木頭刀,那是在溫泉土特產店買的,因此刀柄上刻著“洞爺湖”三個字。
當天夜裡,擺明就是嫉妒的高杉聲稱這是“恐怖之夜”,開始講鬼故事,比他更可惡的假髮更富有想象力和嚇人的音調,害的坂田連洗手間都不敢去。
那些人都不在了。
現在都不在他身邊。
洞爺湖綁著萬齋的武器鋼絲絃,纏了幾十圈,而另一端已經繞上了直升機。這是他日復一日,殺了一個又一個天人以及武士,在戰場上反覆殺戮獲得的寶貴經驗。
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