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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但是三隊長的表情極為難過。
佐佐木搖了搖頭,“現在的我,不是以見回組局長的身份,而是以男人的身份……我只能選擇這樣。
因為我是佐佐木家的異三郎。”
所以,我不能只當你的小三郎。
“你想說的是……就算再怎麼愛,也不能忘記該處於的立場和地位。”齋藤的神情如此美麗,如此寧靜。“被你家人發現了?”
“是的,被發現了。”
他們認為佐佐木只是玩玩而已,不過這種“玩玩”相當危險,很不恰當,必須立刻停止。
“我懂。”齋藤的聲音低了下來。他閉上雙眼,睜開來的時候,給了佐佐木一個淒涼又傷感的笑容,“就像我以前說的,你會遇到一個千金小姐,遇到很多很多千金小姐,然後娶其中一個。
於是我們之間的戀情,成為過往雲煙。”
“正是如此。”佐佐木將臉扭向一邊,他覺得自己是個殘忍的漁夫,把魚釣上來之後,魚鉤還在魚兒口中,就這麼把它曝曬在烈日下,魚鰓乾涸,魚體被切割成生魚片,魚鰾丟在地上像一灘鮮血。
它被切削成碎片,還睜大眼望著漁夫料理自己。
“小三郎,來,抱一下。”齋藤朝他展開了雙臂,“最後抱一下。”
佐佐木鼻子發酸,一瞬間眼睛裡幾乎要噙滿眼淚,為了不丟臉,他飛快地上前一步抱住了齋藤,接觸的地方傳來彼此的體溫,就像病毒感染計算機,侵蝕著一切。
只是人體的溫度,卻讓人疼痛和灼燒。
他不想做多餘的解釋,他的那些所謂家人,都不會理解他對一個男人付出了真心,只會算計著家族的利益得失,或者驚恐的嚎著“這等醜事怎麼發生在“三天的怪物”身上,快,快送他去心理醫生那裡……”“同性戀很噁心啊,庶子有這毛病斷絕關係逐出家門就算了,嫡子兼繼承人的將來早就決定了。”“一定是貪新鮮玩玩吧,異三郎怎麼會對小自己一輪的小警察動心?他難道想害整個家族陷入不幸嗎?”
這是一種病嗎?
醫生能治好嗎?
佐佐木只知道,戀愛病無藥可醫。
——我有阿終就夠了。
有你就心滿意足。
我們一輩子不分開。
腦內的聲音咆哮一般迴響在心田。
在擁抱之後,他們沒有和以前一樣貪戀彼此的身體,很生疏的握了握手,告別了。
佐佐木幻想著,在還握著手的時候,握緊用力,把齋藤拉進自己的懷裡,囚禁在那裡,再也不放開。
而實際上,他緩慢的拖著沉重的腳步,轉身,離開,了斷。
佐佐木沒法談及失戀這碼事——不和任何人談,不能和別的任何人說,深藏在心裡。他很努力忘掉這件事,也曾以為自己真的忘掉了。
齋藤終那黑暗深沉而又完全澄澈的眼眸,他忘不掉。
家族醜聞?
家門不幸?
連喜歡的人都不得不背叛放棄,對他個人,那可是極度不幸啊。
所以,當高杉晉助遞過來合作之手,思考了一陣子後,佐佐木決心接住。
讓幕府換個風向也好,一個好的政府就應該寬容任何形式的戀愛。
見回組局長和鬼兵隊總督。
他們相視。
與敵人接觸,
與夥伴接觸,
為達目的,任何手段都可以採用,拉攏,或者將對方除掉,或者彌合分歧。他們在甄別,並決斷。
不管下一步如何行動,首先要了解對方。
從對方身上傳來的熱力,似乎讓空調控制的恆溫房間的溫度都上升了。
大局已經在變化!所有事物都有陰陽、裡表,他們都清楚,對方堪稱勁敵,秉持利益至上的精神,即使會有很多不同意見,只要能達成最終的一致就好。
“高杉先生,您相信地獄嗎?”佐佐木問。
“說實在的我沒興趣。”地獄不一定死後才會去,他現在已經站在地獄中了。“不過有時候,下地獄我也會奉陪到底!”
無奈逝者已去,實屬可悲;
應去之人尚存,何其慚愧。
“伊東參謀大概正在地獄抱怨你呢。”佐佐木一副爽心快意的瞭然表情,慵懶斜斜靠在椅子背上。
真選組動亂的內~幕,他掌握了確實的情報,相當清楚一點,好險這個警察組織就被鬼兵隊破壞的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