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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漫漫,而今邁步從頭越。
作者有話要說:相柳那段是在山海經基礎上的原創,文字與山海經完全不同,也沒幾個字,不算騙字數哈。
正文 第50章 懵懂初動
巽在東南;黃天化便依照日光分辨方位;朝著東南方向奔走,濺起一路泥水。他步伐雖快,上半身卻平穩筆直地挺著,如傲立青松,盡力不讓背上的倉空感覺到顛簸。
倉空則運轉法力;試圖驅除體內的瘟病六氣。陽光照耀下,他臉上隱隱籠罩著一層黑氣;仔細看去又能發現裡面有青白紅等六種氣息夾雜其間,交相纏鬥,時而紅氣佔上風;時而青氣佔上風,然而不論任何一種氣息佔據上風,旋即就會被其餘幾種氣息合力圍攻,再度迴歸交纏均勢。
溼邪困脾、燥氣傷肺、暑熱攻心、寒涼入腎、風邪擾肝,火毒遊走其間、燒灼經脈氣血,六氣合力交攻侵擾,破壞倉空的身體內部。同時又彼此拮抗,達成一種均勢,讓倉空試圖借扶植其中一脈氣息來對付另一脈的想法告吹。
這下子可好,我成令狐沖了,六股異種真氣在體內糾纏……而且我自己的吸星神功也不起作用。金剛琢針對持有者能起到收斂神氣的作用,所以不能用它吸收我自己體內的真氣。這還是老爺當初增加的功效呢,現在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倉空在黃天化背上,有些苦中作樂地想著:令狐沖尚且有奇遇在身,有各路紅顏相伴,我呢?只有天化這小子。
他思及此處,忍不住歪過頭去,看了一眼黃天化緊繃的側臉,忽然改變了想法:有天化在身旁,似乎感覺也很不錯的樣子。
“怎麼了,師弟,身子不舒服嗎?”黃天化察覺到倉空的動作,誤解了他的意思,停下來問,“要不要停下來歇息片刻?或者給你渡些真氣?”
“不、不需要。”倉空急忙在神識裡回答,“趕路要緊。”
“好吧,但是假如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跟我說才是。千萬不要隱瞞。”黃天化擔憂地扭頭看了他一眼,扶著倉空髖關節的雙手又使勁將他往上抬了抬,腳底發力,悶頭向前跑去。
倉空又徒勞無功地嘗試了幾次,最終放棄了將六氣驅除的打算。頭腦裡繼續之前的念頭,開始信馬由韁地想著《笑傲江湖》裡的故事情節:會不會眾帝之臺裡也有個隱居的高人,等著傳授我什麼炫酷的法術秘籍?或者正好有什麼功法能剋制瘟病六氣?嘿嘿嘿,真能瞎想,我可不是令狐沖,天化也不是任盈盈——說他是嶽靈珊倒差不多,一樣的青梅竹馬,一樣的缺心眼……難不成一樣會被林平之搶走?
呸呸呸!倉空趕緊在頭腦裡唾棄自己的胡思亂想,我跟天化可是純潔的師兄弟關係!青峰山上就那麼幾個人,誰能搶走黃天化,總不會是楊任吧?
話說回來,天化這麼一根筋的老實人,跟那個刁蠻任性的嶽靈珊也沒有可比性嘛。要說的話,還得是《射鵰英雄傳》裡的郭靖跟他比較像。嗯,那本書裡也有郭靖背黃蓉去找一燈大師求醫的情節,黃蓉也是被人一掌拍傷的。咦?跟我們現在的狀況倒是挺像的……哎呀,我在想些什麼?!我跟天化是純潔的師兄弟關係……
對吧?
倉空心裡忽然冒出一個不確定的小聲音。
我的確跟黃天化是師兄弟關係,對吧?雖說天雷劫時,所有的幻境都與他有關,所有的負面情緒也都與他有關,但是,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對吧?
密林盡處,豁然開朗。
映入倉空眼簾的是一片巨大的空場,上面修築著一石臺,巍巍然如泰山聳立。說來也是奇怪,在走出密林前,黃天化與倉空根本看不到這座宏偉的石臺,不論是肉眼還是神識都是如此。但一來到這片空場,這座石臺便自然出現於眼前,霧嵐瘴氣都不能遮掩其嵯峨雄姿。他們的目光順著這座青石高臺望去,甚至能看見臺上豎立的白玉石碑。
石碑上刻著數個鎏金大字,鐵鉤銀劃,瘦硬峻厲,威嚴莊重——“帝堯之臺”。
在這四個大字的右下方,還有一豎行小字:“國工夏姒氏文命謹立。”國工,正是大禹主持治水時的職位。
“這字型……倒是符合大禹的性格。”倉空眼睛打量著大禹刻字,剛生出這樣一個念頭,腦海裡就轟然一聲,如雷炸響,周圍頓時換了一副場景……
鉛灰色的雲層無邊無際,翻湧低垂,一重又一重地堆砌起來,壓抑在人的心頭。暴雨霏霏,持續傾瀉而下。地面上早已看不見泥土草木,唯有滔滔濁流肆虐,汪洋洪水吞噬著地上萬物。
地上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