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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丹藥講究配伍,既能保證藥性不至過猛,也能讓丹藥的味道比較適中。但苦盧丹不同,它裡面的每一種藥材正好都是非常苦的型別,加起來就是超級苦,苦到修士的味覺都承受不住。
倉空當初學習丹藥時,透過神識在玉簡中感受過這種丹藥的滋味,簡直是痛不欲生、苦得一逼,遂給它起了個外號:苦逼丹。
“良藥苦口利於病,這是你當初說過的。”黃天化一本正經地反駁他,“為了你身體好,就忍忍苦味吧。”
“喂喂喂,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嗎?我已經吃下藥了又不是沒吃!用水漱漱口都不行嗎?”倉空神識中透著股崩潰感。
“唉,堂堂天仙,都活了二十多歲,不要如此幼稚。”黃天化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
“師弟我錯了,當時不該給你強制喂藥的,看在師兄把你養大的份上,你就饒了師兄吧。”倉空非常有骨氣地開始求情。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只閃爍著兩行大字: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試問蒼天饒過誰。
黃天化認真地糾正:“你是童子,應該叫我師兄——不要試圖用小師兄矇混過關。而且我是長輩,師弟你要聽話才行。”
誰說這混蛋長大了以後體貼懂事的?!倉空現在恨不得打自己的臉。
“父親,從此處向西岐去,還有什麼險阻難過之處?”黃天化無視了倉空,開口問黃飛虎。
“唔,前方尚有穿雲關、界牌關、汜水關三處關隘,後面便是坦途,直通西岐。”黃飛虎手拈黑鬚,在牛上沉吟道,“穿雲關是陳梧守衛,他乃陳桐之兄,怕是不會與我等干休。但是他僅僅是一介凡人,不足為慮。界牌關是我父守衛,他素來忠心於朝廷,怕是……至於汜水關,守將韓榮還好,就是他手下有一員部將餘化,出身截教,有異寶戮魂幡,很是厲害。”
黃天化聽完點了點頭:“前兩關父親過去沒有問題,我與師弟暫且尋一處清靜所在休養。待得汜水關將至,請父親將這枚符咒捏碎,我二人自會趕到。”說著,他拿出了一枚闡教弟子通用的傳訊玉符——就是清虛道德真君和雲中子他們玉符傳書的載體——施法留下靈引。
“好,你們好生休養,為父有事定會通知你們。”黃飛虎也知道黃天化、倉空二人逃出朝歌不容易,後面兩道關卡又暫時不需要請動這兩位修士出手相助。與其讓他們一路跟隨、浪費時間,倒不如放任二人養精蓄銳,等到汜水關時再派上用場。
交代妥當後,黃天化揹著倉空駕雲而起,離開黃家眾人,尋得一處林壑幽美的所在,將背上倉空輕輕放下。
“可惜我不擅醫道,不然師弟你能恢復得快些。”黃天化就近坐在倉空旁邊,輕撫其手背。
“沒事,我們紫陽洞一脈都不擅長這個。”倉空躺在柔嫩的青草地上,用神識回應黃天化,“慈航師伯倒是精於此道,但普陀山離雍州太遠,一來一回,怕是來不及去汜水關了。”
“是我的錯,”黃天化滿是愧疚地說道,他的雙眼盯著倉空,眼珠中有些奇怪的情緒在流動,倉空看不明白,“都怪我,若非我一時衝動祭出莫邪劍,也不會引發龍氣反噬、九鼎護主,害得師弟你受傷。”
“……也是時機未至,子受氣運猶存,命不該絕。”倉空本來想用神識說句“沒事”安慰他,可他自己這副慘樣實在沒有說服力。況且他也不是聖母,心裡對黃天化的魯莽還有些忿怨之意。
“師弟,你說得對。我這人就是傻、愛衝動、沒腦子。”黃天化擺出沉痛檢討的模樣,用倉空以前的話自我埋怨,“都怪我害了你。”
“我還沒死呢,最後一句話不要亂用……”倉空有些無奈,說到底還是賴自己在山上滿嘴胡說,都被天化學了去,“不需過分自責,心裡記住就好。而且苦逼丹效力非凡,再過三日,我就能恢復過來。”
“你好生將養吧,師弟。”黃天化將莫邪劍抱在懷中,“我給你護法。”
……我現在都這樣了,你就不能服軟叫一回“師兄”嗎?倉空無奈地想著,老老實實閉上雙目,調息療傷。他的大腦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這小子……許多年沒注意,長得可真他麼的帥。
慘白的日光漸漸隱沒。
鉛雲層疊堆砌,寒風呼嘯而起,鵝毛紛紛揚揚、大如蘆蓆——下雪了!
整個豫州白茫茫的一片,山川草木霎時間不見了其本來顏色。豫州位於中原腹地,與北方冀兗等州不同,這種程度的大雪極為罕見。
終南山上,銀裝素裹。
“我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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