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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種聲音便像極了裂錦撕裂的聲音。
不過發出聲音的卻不是裂錦。
不知何時,纏繞在人身上的蛇被抖落一地,這些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灰青色長長的尖指甲刺入面板,就見皮肉分離。他們一點點的撕下自己的面板。
很快,一張人皮被完美的剝落下來。
事情到此還沒有結束。
剝落下面板的人無疑是血肉模糊,只見他們把手中的一層皮往嘴裡塞,嘴巴鼓囊囊的,不時蠕動幾下,應該是在做咀嚼的動作。果然沒過多久,一張皮便被吞噬下肚。
彷彿還嫌不夠似的,其中幾個還撿起地下的活蛇就往嘴裡吞塞。
從戚竹和阮清玉的角度,正好看見一條活蛇被生生咬成兩截,掉在地下的那半截蛇尾還抽動了兩下。
阮清玉:“……我好像明白你為什麼是躲著而不是迎擊。”
戚竹拉過他的胳膊,果斷道,“跑。”
阮清玉點頭,不過眼神卻在打量著這些怪物,“他們在進食,我們要不要合力捉上一隻研究研究。”說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戚竹看了一眼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身體,什麼也沒說,用力拽著他就跑。
兩人在森林裡跑了有一陣才停下,輕功加跑路,再強的體力也難免有些會疲憊。
阮清玉抬眼打量著四周,黑暗寂靜,樹木交錯。心情那叫個波光盪漾啊,雖說中間除了不少偏差,但最後孤島監·禁的目的還是間接實現了。
接下來,就是羞恥play了。
戚竹調整著呼吸,感受著體力一點點回歸。
就聽旁邊傳來低低的聲音,“可以了。”
戚竹挑眉,不明白,“什麼?”
阮清玉雙手握住他的拳頭,“難道你不覺得熱血沸騰嗎?”
戚竹,“只覺得心力交瘁。”沒吃多少東西,還跑了這麼久,除了累再沒別的感覺。
阮清玉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失去精神,一直在旁邊用眼角撇著他,最終還是湊過來不死心道,“現在什麼人也沒有,難道你不想把我壓倒在地為所欲為嗎?”
戚竹,“那是禽獸作為。”
計劃泡湯,阮清玉癟著嘴,哀怨的看著他。
清談的茶色瞳孔水汪汪的,“不要跟我說話,我已經生無可戀了。”
戚竹,“你本來就不是活人。”
阮清玉受打擊賭氣背對著他移向一旁,背過去又不知道該幹什麼,索性盯著那棵大槐樹發呆。
“看那裡。”
阮清玉內心:你當我傻啊。
好奇心害死貓,最終還是沒忍住,偷偷背過身子看了一眼。
這一眼把他驚住了,別說,還真有東西。
一座石墓,看樣子是用光滑不規則的石頭壘砌出來的。
兩人走近後,藉著月光看著墓碑上的字:愛子……流驍之墓,生卒年
墓碑上的字到這裡便沒了,‘生卒年’幾個字後面什麼也沒寫。
字是用硃砂寫的,月光下看上去用些詭異,‘生卒年’下還有一小撇,似乎原本立它的主人是想寫的,但由於什麼原因,最後還是沒有寫下來。
戚竹短暫無語後,評價道,“我打賭,流驍要是看見這個墓絕對會掀翻它。”
流驍的確是掀翻了。
他和花滿樓一路向森林深處逃竄,卻沒能甩開那兩個廚子。
花滿樓這下徹底相信流驍所說的,慶幸他們逃得快。
“該死。”流驍低罵,“走的竟然比飛的還快。”
誰說不是呢,那兩人也不跑,只是加快腳下的步伐,但總能跟上他們。
追逐了這麼久,廚子也餓了。
現在的流驍和花滿樓在他們眼裡確確實實變成了一段食物,別說分食物給他,恐怕一旦抓到他們,會吃的連根骨頭都不剩下。
花滿樓蹙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流驍自然也知道,他們不斷消耗內力,後面追蹤的人依舊沒什麼反應,連額頭的汗也沒見落下一滴。
他們沒時間想辦法,情勢逼迫,容不得有半點分神。
一直到這座神奇的墓碑出現。
流驍知道他該無視它,繼續向前跑的。
忍!忍!
尼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流驍‘刷’的一下下來,花滿樓跟在他後面腳落地,眼睜睜地看著他撂翻了整座墓。
然後呢?然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