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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很好!接招吧!」語畢,炎熇兵燹將刀揚至胸前,讓真氣全數圍繞在刀身之上,霎時鬼陽六斬刈發出灼灼的紅色妖光,而後炎熇兵燹將刀刃向外一轉,冷喝一聲:「炎弒!!」招式一出,只見炎熇兵燹的身影竟忽隱忽現,並且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天忌,所經之處,竟皆燃起簇簇火花,一瞬間,炎熇兵燹的身影已忽然出現在天忌面前,圍繞著紅蓮業火的鬼陽六斬刈毫不猶豫地直攻天忌!
「靈劍九天現驚虹!!」雖然炎熇兵燹的身形飄忽難測又奇快無比,但天忌卻也早已對此點想到了應變的方法,在炎熇兵燹出招的同時,貫滿真氣的九天驚虹也發出驚人的昊然之光,同樣將九天驚虹揚至胸口,天忌的身影也如流星般向兵燹疾閃而去,驚虹的昊光在身後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光影,並且在其光由白轉化為絢麗的虹光之時,天忌的身形也已移至炎熇兵燹眼前,散發著凜然虹光的九天驚虹毫不遲疑地迎擊鬼陽六斬刈,並且直取炎熇兵燹!
兩人同時出招,生死只在眨眼一瞬,然而,就在兩人的兵器正面交鋒衝突之時,炎熇兵燹竟然作出了令天忌震愕不已的舉動--…..
在九天驚虹與鬼陽六斬刈交鋒的那一剎那,炎熇兵燹將原本直取天忌心口的刀勢倏然一轉,刀鋒忽然改而划向天忌的腹部!天忌見狀大吃一驚,刺向兵燹胸口的劍勢已收手不及,在兩人身形的交錯的瞬間,他聽見了兵器鏗然而斷的聲音,同時也看到了令他喘不過氣、幾近崩潰的一幕--九天驚虹將鬼陽六斬刈攔腰斬斷,然後…他親手…將驚虹冷冽鋒利的劍刃…刺入了兵燹空門大開的胸口--…
好痛!痛得教他難以忍受!
--不是因為鬼陽六斬刈的半截斷刃切入自己的腹部,而是因為九天驚虹深深沒入兵燹那曾經讓他得到休憩、感到心安的胸膛!
「…炎……」顫抖的聲音流露出深沉的不可置信與悲傷,望著兵燹的綠眸不知何時已是淚眼婆娑,渾然不覺自己也受了重創。
「哈哈……你贏了……」低低輕笑,縱然利刃穿胸而過,炎熇兵燹俊美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痛苦,反而是一派釋然的表情,「恭喜你…報仇…成功了……」斷斷續續地說完,炎熇兵燹忽然凝聚僅剩的所有力量猛然將沒入胸口的九天驚虹給逼出體外,連帶將怔愕悲傷的天忌給震飛了數尺。
『再見啦…小天忌……』
在九天驚虹自兵燹體內飛出的瞬間,天忌的眼前霎時染成了一片血紅,在身子被震飛出的剎那,他聽到了兵燹帶著笑意的溫柔道別……
「…炎…不……」我不要和你分開,更不接受你一廂情願的訣別…!
--天忌伸出手,想要抓住兵燹的衣角,只可惜過重的傷勢使得他力不從心,想要大聲向兵燹吶喊的話語尚還來不及說出口,無情的黑暗便奪去了他的意識,也吞沒了他未能說出口的深深眷戀……
◇
「…唔……」再度恢復意識之時,天忌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柔軟平坦地方,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了天忌所在房內,甫睜開的雙眼尚不能適應突來的光線,下意識地低吟了聲,待眼睛完全適應陽光,對好了焦距時,天忌這才完全看清自己所處的,原來是一間樸素雅緻的房間。
「你醒了,天忌。」溫文的聲音從身旁傳來,循聲望去,映入眼中的是那名熟悉的白髮修道人。
「素還真……」看著眼前的人,天忌立刻明白自己此刻身在何處,但……「我怎么會在這裡?」疑問,他記得自己應該是昏迷在荒野之上,為何再醒來時竟會是在素還真的雲塵盦?
「日前素某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飛書,說你受了重傷,人在希望宮城。素某半信半疑地前往檢視,果然看見你昏迷在希望宮城外不遠之處,於是便將你帶回雲塵盦治療。」素還真如實回答。
「那…兵燹呢?你有沒有將他一併帶回來?」聽完素還真的回答,天忌忽然激動地拉著素還真,心急地想探問著兵燹的情況。
「這…你傷勢未愈,切莫如此激動。」素還真被天忌突如其來的激動反應嚇了一跳,急忙安撫天忌,示意他冷靜下來,這才答道:「素某到達希望宮城之時,只見你一個人昏迷在現場,並沒有看見炎熇兵燹的蹤影。」
聞言,天忌已顧不得自己沉重的傷勢正傳來強烈的痛楚,一骨碌地坐起身,立刻就要下床來。
「你現在還不能起來……」素還真見狀,又急忙阻止了天忌毫無理智可言的行動,「天忌,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么事情,但你現在需要好好靜養,有什么事,等你傷好了再去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