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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需要,那兩個名義長老不能推脫缺席罷了。
如果事情到此結束也還算圓滿,只可惜當馬庫斯拖著殘體歸來,說出他們所遭遇的事情之後,阿羅才知道曾經的自己有多天真。
克里希並沒有被殺死,羅馬尼亞也沒有被殲滅,他們所經歷的不過是一場虛假的幻覺,來自克里希可怕的天賦能力。這一次羅馬尼亞勢如破竹的捲土而來,而他們揮出的‘第一刀’便直奔落單的馬庫斯和狄黛美而去!
狄黛美的天賦能力是瞬間移動,但承重量卻只有一人。她幾乎沒做選擇就把生的希望留給了馬庫斯,然後獨自面對羅馬尼亞的殘酷碾壓……
……
其實阿羅知道,狄黛美深愛馬庫斯,可他的老朋友對自己的妹妹卻只是喜歡而已。如果他們真的平安歸隱,也許有一天馬庫斯會發現自己感情的不成熟選擇退出,也許他們會平平淡淡的過下去直到永遠。可慘劇突如其來的發生,他們落單的原因歸根結底又是因為馬庫斯的想當然,這樣一來好友的人生便也只有一種未來了。
——永遠生活在愧疚、憎惡的泥沼,不得脫身。
失去妹妹已經成為事實,阿羅卻不能再失去‘兄弟’,他命令切爾西影響馬庫斯,加深他與沃爾圖裡的聯絡好讓他能夠活下去,哪怕就連阿羅自己也明白,活著對於馬庫斯來說比死亡更痛苦。
阿羅的眼神複雜難明,隱藏著很多謝銘所不瞭解的痛苦,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攥住了謝銘的手腕,像是在汲取某些力量,“千年過去,沃爾圖裡已經統治了近乎大半的血族,只除了那些居無定所的流浪者。我們定下規則,約束血族的行動,好杜絕羅馬尼亞統治時期的混亂再次發生,這般花費了數百年,才達到了如今的高度。”
謝銘的手腕被捏握出了些許紅印,但他卻恍若未聞,看著與平日迥然不同,甚至有些頹敗和迷茫的阿羅,他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心疼。
阿羅並不知道謝銘內心的改變,但手下肌膚的觸感卻叫他恍然了悟自己下意識抓住了什麼。他微微一愣,停頓了很長時間,卻並沒有鬆手,而是若無其事的繼續握著謝銘,最後回憶道:“後來我和馬庫斯凱厄斯召集了很多年長血族對羅馬尼亞進行最終的清剿。”他嘆了口氣,儘量讓自己不顯得那麼頹喪,“那一役相當慘烈,我們也是那時才見識到了羅馬尼亞真正的實力。”
“慘烈嗎。”謝銘聞絃音而知雅意,“所以這便是現在年長血族缺失的原因?因為他們都歿在了那一役中?”
阿羅點頭,“超過七成的年長者犧牲,我們損失慘重,但總算獲得了勝利。”他鬆開謝銘,站了起來,“羅馬尼亞被徹底摧毀,混亂的秩序被推翻,沃爾圖裡的名望更上一層。可我們失去的並不比他們少,而且……”他抿緊了下唇,臉色更填蒼白,“而且我們雖然重傷了羅馬尼亞的首領,卻還是讓他逃了。”
“就是那個克里希?”謝銘立刻想起了阿羅之前提到的那個名字。
繼續點頭,阿羅嘆了口氣,“當時逃走的有一個首領和兩名長老,克里希是現在為人所知最年長的血族,他比我大了近兩千歲,深不可測。當初我能夠重傷他,讓他休養了上千年也不過是僥倖再加上人多勢眾而已。”他不太樂觀的翻開資料,眉頭隆起,“不過好在近年來他們並沒有太過發展壯大,兩名長老也都前後被我們處決,現在……”
“現在也不過是個光桿司令。”謝銘介面,多少帶了些安慰的語氣。
阿羅笑笑,不是那種誇張的假笑,而是輕輕的勾起嘴角,卻看起來有些挫敗,“還是個可怕的光桿司令。”
謝銘不知為何,特別受不了阿羅此時的模樣,他覺得阿羅就該傲然的站在高處,雖然目下無人了些、怪癖嚴重了些、心狠手辣了些,表情又虛假誇張的叫他暗惱,但他覺得阿羅就該是那樣,而不是眼下這種可憐巴巴透著股勢弱的樣子。
沒來由的叫他生氣。
猛然站起身來,在阿羅詫異的眼神下,謝銘眯起了眼睛,“那又怎樣。”
什麼?阿羅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神裡便透出了些茫然。
謝銘再逼近一步,認真的看著對方的血瞳,“克里希非常可怕,那又能怎樣?至少沃爾圖裡這一千年也不是在享樂中荒廢的。”他看著對方仍舊有些不解的視線,猶豫了一瞬,終於坦言,“有一個我崇敬又憎恨的人告訴我,當一個人自己先懼怕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
“……噗!哈哈哈。”阿羅看著謝銘認真的眼神,突然一掃陰霾,大笑了出來,“你這是在安慰我?激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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