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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危險,而且還平白加了二十年的陽壽,忍不住欣喜若狂的大呼小叫起來,“哎,好啊!好!”
清源聞聲向沉香望去,不自禁的清淺一笑,沉香只覺一陣眩暈,“他笑起來真好看!”這時一道光芒射來,沉香立即陷入了沉睡,清源的耳邊也同時響起楊戩的聲音,“你馬上帶沉香出來。”
原來楊戩早在沉香的身上留下了一抹神念,一旦沉香遇險自己便能立即知曉,剛才在真君神殿忽感一陣心神不寧,不料趕到地府卻看到了這麼一幕……
“你,為何要救他?”楊戩的語氣雖帶著濃濃的戒備,但接過沉香的那雙手卻顯得格外輕柔,清冷的面容在月色的照拂下竟隱約泛著一絲暖意。
“因為不願見你傷心。”清源無視楊戩話語中的淡淡疏離,依然笑得一派雲淡風輕。
“胡說!本君怎會為他傷心!”口中如是說道,手上的動作卻依舊溫柔地與言語背道而馳。
“你不用否認了!難道你不知道每當自己看著他,你的眼神就像破冰的湖面,盪漾著滿滿的暖意嗎?”清源一語戳破楊戩的言不由衷,“清源並非愚鈍之輩,又怎會看不出你對他的疼寵與憐愛。”
“那只是你的錯覺!”楊戩仍然矢口否認,不能!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在乎沉香!沉吟片晌後,楊戩微皺雙眉略帶責難,“你不該給沉香加那二十年的陽壽,這是濫用職權、徇私枉法!”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清源直視著楊戩的雙眼,真誠而又堅定,“無論如何,清源已將真君視為知己,不論真君接不接受。”
楊戩沒想到歷來淡泊的清源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他只能冷言以對,“隨便你!那是你的事!”
聰慧如清源卻從楊戩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軟化,這算是又進了一步嗎?清源怡然自得的笑了笑,抬眼望去才發現自己已經跟著楊戩來到了一間燈籠鋪。
楊戩將沉香抱進屋內小心翼翼的放上床,並給他蓋上被子,然後凝視著沉香的睡顏,唇邊不自覺得溢瀉出一抹寵溺的笑容,可卻在轉過頭望見屋裡另一張床上躺著的劉彥昌時,春風瞬間化作了冰刃。楊戩走到劉彥昌床邊,一掌向他的喉部襲去,卻硬生生在中途停住,“如果殺了他,那沉香怎麼辦?”思及此楊戩回頭看了看沉香,心中泛起一絲不忍,只得勉強自己按捺下澎湃的殺意,慢慢收起了停在劉彥昌喉前的手,閃身到了屋外。
“真君為什麼不殺了他?”目睹全過程的清源一語道破,“是不是怕沉香沒人照顧?”
“哼!他劉彥昌不過是一介凡人,我想殺他隨時都可以,何必急於一時!”接著楊戩冷眸一掃,語泛寒意,“況且,本君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吧!”
“真君不必動怒,是清源妄言了,不若由清源親自烹茶向真君陪罪如何?”見楊戩又變回了那個清冷孤傲的司法天神,清源不由暗責自己太過心急了些。
“不必了!但是本君要你保證,今晚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許說出去!”
“真君請放心,清源不是多嘴的人。”清源意態閒適,神情恬淡的笑望著楊戩。
“希望你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否則就休怪楊戩翻臉無情!”語畢一甩披風飛身離去,轉瞬就消失在清源的視線中。
“楊戩,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肩膀究竟能承載多少的寂寞。”清源喃喃道,語畢卻不禁啞然失笑,素來只喜與清風明月為伍的自己幾時變得如此的感情用事。“楊戩啊楊戩,你果然會擾亂別人的心志,看來我和澤一樣都無法逃脫你的魔障。”
沉香酷似三聖母的容貌再次勾起了楊戩對妹妹的思念,當楊戩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然站在了華山水牢前,想到呵護備至疼愛有加了幾千年的妹妹正在裡面受苦而沉香卻如此的不長進,楊戩不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猶豫片刻後終於還是踏進了水牢。
剛邁入水牢就看到三妹了無生趣的呆坐在地,眼神是一片深沉的絕望,楊戩的心中就像被利刃劃過,只餘窒息的痛,他終於忍不住脫口道出了實情。“劉彥昌和沉香還活著。我沒有奢望你能原諒我,但我仍然不想看到你就這樣痛苦下去。”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三聖母卻沒有在意兄長語氣中不自覺流露出的痛惜,只是一徑質問著丈夫和兒子的安危。
“是的!我當年的確是想殺了他們免除後患,但血濃於水,沉香畢竟是我楊家骨血。”
“我求你,不要傷害他們。”三聖母眼含熱淚,楚楚可憐的哀求著,卻不知道這樣的舉動對自己的二哥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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