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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自己才會被擒。起初自己並不相信,直到阿紫拿出了這塊玉佩。這塊玉佩是當日自己親手為段譽掛上的,若是沒有意外,他斷然是不肯取下來的。阿紫說,當日段譽跌落斷崖之時她曾試圖伸手去抓,可是隻抓到了這塊玉佩。她沒有勇氣跟著段譽跳下去,所以被星宿派
大弟子抓了來,百般羞辱。
對於阿紫的解釋,自己是有過質疑的。阿紫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怎麼看都只像是寧死不屈的人,如何會為了求生而受屈辱呢?
耳邊彷彿又響起了阿紫的嘆氣聲,“我雖然乖戾,可是我也不想就那麼死掉。就算要死,也要拉上星宿派幾個師兄弟才甘心。”
自己聽了這話只是沉默不語,阿紫臉上閃過一絲狠絕,略帶嘲諷道,“若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死了,豈不是便宜了那些惡人?”
那塊帶血的玉佩在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芒,上好的羊脂玉原本觸手生溫,此刻握在手裡卻像是一塊寒冰玄鐵一般,凍的一顆心都是冷的。生死何其重,這道理連小阿紫都懂,段譽,難道你不懂嗎?
月亮靜靜地掛在窗外,慕容復睡不著,於是起身點燃了一隻蠟燭,拿出玉佩來細瞧。合歡花上那兩個極小的字被血一浸,便分外的清晰。
慕容復苦笑,當日他答應段王爺時的場景就像是在昨天。
“慕容公子如何能夠篤定本王會答應?”
“王爺受過的痛苦,定然不捨得段譽再受一次。正因為王爺知道有多痛苦,所以對於我們,才能感同身受”。
段正淳凝視自己片刻,方才笑道,“原來南慕容不但是武學翹楚,人也如此聰明。”
“王爺過譽了。”
段正淳一笑,旋即又嘆口氣道,“自玄悲大師去世後,朝野江湖都頗不安寧。”
“天下之大,總有安寧之處。”他記得自己這樣回答,明明滅滅的燭火下,段王爺瞧了自己半響,終於笑道,“此話甚合吾意。”說著,就指了指枕頭,溫言道,“大理朝堂之事牽涉昔年舊事,本王不說,想必你也猜得到。那塊玉佩,你拿給譽兒吧。他日若是…。希望他也記得。”
他心下感念段王爺的信任,順從的自枕頭下拿出那塊玉佩,鄭重道,“在下必然不讓段譽受苦,也必然不會讓昔年之事再次發生。”
第二天兩人一起出發時,他親手為他掛上了這塊玉佩,段譽始終不知道段王爺究竟意欲何為,還道是段王爺同意了他和自己在一起,所以才把這玉佩送給了他。他記得當時段譽還搖著頭笑道,“爹爹既然默許了你我在一起,這玉佩便是我家的聘禮,還是你收著吧。”
自己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段譽抱著頭哇
哇大叫,笑嘻嘻涎著臉道,“你親手掛上我才肯戴。”
言猶在耳,玉佩卻帶了血,再次回到了自己手上。
無論阿紫說的多麼真實,慕容復始終不能相信這就是事實。回客棧之前他和阿紫一同去了那山頂,他從斷崖上往下瞧,黑漆漆的一片,像一個黑漆漆的牢籠,摔下去,便是萬劫不復。
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心驚,同時不斷的安慰自己,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斷崖雖高,摔下去卻未必會丟了性命。可是站在懸崖之上,慕容復悲哀的發現,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你活該傷心難過。慕容復對自己道,你一開始就知道阿紫和星宿派牽涉不清,一開始就知道這幾天一直有人或明或暗的在跟蹤著,可是你卻不肯趕走阿紫。慕容復,就算你自恃武功高強,可是難道你忘了,段譽的武功除了逃跑,根本就不能禦敵麼?
你總覺得他和你在一起很安全,你總覺得你有一個南慕容的名號,所以這個世界裡的人總是會讓人三分。是的,一開始的確是這樣的。可是現在不一樣的,你不是一個人了,你身邊有了一個傻傻呆呆的段譽,空有六脈神劍的功夫卻不會使用的段譽,慕容復,你就是這麼愛他的麼?
如果可以早一些趕走阿紫…。。慕容復自私的想,也許就不會累的段譽跌入懸崖,屍骨無存。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心裡立刻有個聲音帶著僥倖說道,不,這不是事實。段譽傻人有傻福,他不會死的。
可是夢中的場景卻在一幕幕的回放,叫囂著告訴自己,這就是事實。
夜更深了,下弦月彎了眉梢,似乎是告訴世人,她累了,要回去休息了。東方漸白,有敲門聲傳來,慕容復心煩意亂的收起玉佩,起身去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望天,我知道這章很狗血。╮(╯_╰)╭
☆、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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