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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抱著手臂搔下頜,半晌道:“等著,我去去便回。”然後只是一個轉身,人已經消失在了遠處。
官道寬敞,一輛馬車疾行倒是不用顧忌了是否會撞到兩旁的樹。
白玉堂手裡拿著馬鞭,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拉車的馬背上甩。車簾捲起,系在上面。展昭盤腿坐在車裡,單手托腮,另一隻手拿了根樹枝在被繩子綁得結結實實的殺手臉上捅了捅,笑問道:“好幾天了,我還不知道你究竟叫什麼呢。瞧你年歲與我相仿,怎麼去當殺手了呢?”
那殺手'哼'了一聲,扭頭。全無當日高傲冷血的形象,完全就像是個正和家人鬧脾氣的孩子。
白玉堂手指微動,一棵他一直拿在手裡把玩的墨玉飛蝗石被扔了進來。展昭趕緊伸手一截,然後賠笑著把手裡的一包瓜子遞了過去。白玉堂接過來瞄了一眼,取出一棵飛到那殺手
額頭上去。
展昭動作一僵,末了嘆了口氣,以手掩眸。
然後便聽那殺手'哎呀'叫了一聲後,開始用一種他們幾個完全聽不懂的語言,神情激動的,快速的說著什麼。瞧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好話。白玉堂左眉一揚又抬手扔了一棵瓜子過去。少年殺手猛地一躲,卻忘了自己雙手雙腳都是被捆著的,身子一歪沒法借力,便聽'咚'的一聲,腦袋實打實的磕在了車廂壁上。
被捆得像個肉粽似的胖掌櫃靠在車廂壁上,瞧著他們笑出聲來。白玉堂眼神一厲胖掌櫃'呵'的一聲把笑倒吸了回去,頭一歪,開始裝睡。白玉堂哧笑了一聲,胖掌櫃明顯身子一僵,然後鼾聲便飄了出來。
展昭無奈笑了笑,伸手拽住繩子把少年拉了回來。又伸手戳了戳胖掌櫃,笑眯眯問道:“大伯怎麼稱呼?”
胖掌櫃繼續打鼾,展昭便伸手繼續捅他。直把他捅的再也裝不下去了,才嘟嘟囔囔的坐直了身子,一臉警惕的看著展昭,小心得道:“我姓李。”
展昭笑道:“李掌櫃,幸會幸會。”
胖掌櫃被他笑的有點發懵,也點頭道:“展大人客氣。”
展昭身子往前探,支著下頜,眉眼彎彎,問道:“李掌櫃是萬通錢莊請來的。展某雖說每年只會在常州半年左右,卻還記得,當初來拜訪兄長的那位掌櫃是位老伯。”
胖掌櫃‘呃’了一聲,眼睛到處瞟,口中答道:“正是,元伯不幹了。”
展昭繼續一副好奇寶寶的表情,問道:“那不知道李大伯是哪裡人士?”
胖掌櫃移回目光,道:“小的是土生土長的常州人。”
展昭繼續追問:“令尊、令堂高壽?令郎、令嬡可好?”白玉堂聞言,往他背上扔了棵瓜子,瞧表情是不願他對誰都這麼感興趣。展昭扭頭朝他笑笑,白玉堂有沒脾氣了,只得狠狠瞪了那胖掌櫃一眼。胖掌櫃雖然沒注意這兩位的‘交流’,卻還是覺著背後忽然一涼,然後渾身一哆嗦。
少年殺手愣愣的瞧著白玉堂和展昭,眼中明顯帶著好奇,然後往展昭這邊蹭了過來,拱了拱,又朝白玉堂這邊努了努下頜,問道:“哎,他是你男人啊?”
展昭一愣,抬腳把他踹翻。然後繼續笑眯眯的看著那胖掌櫃。胖掌櫃嚥了口唾沫,道:“小的,孤家寡人。”
展昭挑眉,抱著手臂看著他:“那你還顧忌些什麼呢?”
胖掌櫃往車門外瞄了一眼,張了張嘴,還沒待發聲,便聽‘當’一聲響。本來坐在外面的白玉堂‘忽’的一下不見了,同時展昭伸手拿起鞭子猛抽馬屁股,另一隻手放下了車簾。然後放在一旁的巨闕突然寒光一閃,在收回劍鞘。那一直被他踩著的少年殺手身上的繩子無聲的斷成了一節一節的。
少年微怔,坐起了身子,活動活動筋骨,問道:“你要放了我?不怕我殺了你?”
展昭鑽到外面去坐著,手中抓著馬韁繩,聞言笑道:“我放了你,自然有把握你殺不了我,外面那些人是來滅口的,放你我也好少分一份神。”語罷又是一揚鞭,車廂裡的胖掌櫃滾了個圈,腦袋‘咚’的一聲磕在了車廂壁上。
外面又傳來馬蹄聲,展昭探頭看了一眼,打了個呼哨。伸手一把扯了還沒反應過來的胖掌櫃,整個人像片羽毛一揚騰空而起,落在幾乎可以說是‘飛’過來的一匹毛色黝黑,四蹄雪白的駿馬背上。
少年繼續發愣,末了驚呼一句:“好俊的輕功。”
展昭扶額,有些無語,道:“那兩匹馬給你了,以後如何,自己決定。”
少年‘嘿嘿’一笑,道了句:“那你就不怕我現在去給白玉堂搗亂?”語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