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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兄臺,可有意進屋一敘?在下夏卿蠡,有事向兄臺請教。”
房間裡話音落了,桌子上的燭火也應聲落了。然後裡面似乎人影一閃,藉著燈又亮了,那個夏卿蠡還坐在那裡,手指攆著琴絃。一旁的那兩個人卻是不見了,桌面上多了一支六寸箭。
展昭把瓦片擺回去,翻身下了房頂,整理下衣襟,推門走了進去。娃娃臉緊跟在後,似乎對夏琴師突然出言相邀,很是意外。
房間不大,除了必要的床榻和桌椅,其他什麼也沒有。只是正對房門的牆上掛著一張布。準確的說,是一張著布遮蓋著的畫軸。展昭在夏卿蠡身邊坐定,娃娃臉反倒跑去看畫,一伸手就摘下了遮著畫的布。夏卿蠡也沒反對,背對著娃娃臉,繼續擺弄著手裡的五絃琴。
娃娃臉扯下布,小小的倒吸口冷氣,回身道:“你真與這梅夫人有□□啊?”
夏卿蠡笑笑,把手中琴放回桌面上,起身,慢慢走到畫像前去,伸手輕撫畫像上女子的面龐。半晌,道:“我與婉妹自幼相識,本是連婚約都訂了的。結果家父被奸人陷害,婉妹被送入宮,我不過是進宮尋人,又怎能說我們是□□。”
娃娃臉做到桌邊去,單手捧著腦袋瞧他:“畢竟她已經是先皇的女人了。”
夏卿蠡冷笑一聲:“先皇?他也不過是為了婉妹家祖傳的秘術罷了,秘術得到了,便給婉妹安個罪名。”話音頓了一下:“甚至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能利用上。”
娃娃臉文言,往前湊了過來:“這麼說,那個不是你的女兒?”
夏卿蠡依舊盯著畫像看,文言,只淡淡道:“不是。”
娃娃臉‘呦呵’一聲,還要追問,被展昭一巴掌排在肩膀上打斷。然後聽展昭問道:“你叫我們進來,便是要說這些?”
夏卿蠡收回手,道:“我雖是恨那些人,卻又不想改朝換代,做那千古罪人。”說著朝展昭把手伸了過去:“你們應該是有東西要給我吧?”
展昭怔了一下,隨手收了桌子上的六寸箭,然後看向娃娃臉。娃娃臉似乎是有些不情不願,將手中匣子遞了過去。夏卿蠡接過來,輕輕開了鎖,裡面沒有別的,只是幾封書信。從上到下,紙張質量慢慢變好,最後那幾張,一瞧便是妃子娘娘級別的人物才用的上的。夏卿蠡先是瞧著書信發呆,然後突然又把匣子合上了。深深嘆了口氣,轉而對展昭道:“展大人想問些什麼,現在只管問吧。”
展昭撓頭,問道:“山裡那些,是誰?”
夏卿蠡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道:“他們是誰我不清楚,只知我們是各取所需,我想為婉妹和她的女兒報仇,他們要向皇家討個說法,僅此而已。”頓了一下,又道:“剛剛那兩位公子來,我才知道他們竟是打著改朝換代的心思,而那花魁葳蕤,也非婉妹之女,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可替他們隱瞞的了。”
展昭和娃娃臉對視一眼,扭回頭繼續聽他說。
原來這個夏卿蠡當初被關進大理寺後,本是想著只要梅夫人沒事,自己怎樣也就無所謂了。沒想過了沒多久,皇后派人來,有意無意的讓他知道,梅洛被先皇賜死了,就連小公主也沒留下。夏卿蠡本就不知道梅夫人臨盆之日,有人這麼說,他當時腦子一熱,真的相信了。然後皇后又派人來,以一位與夏卿蠡交情不淺的人的名義,救他出了大理寺。等他終於出來了,安頓下來,便遇到了前大理寺卿。本來他是說好了同那大理寺卿隱姓埋名,卻‘意外’聽說小公主沒死,被另一夥人救走了。然後不等大理寺卿回來,他已經離開了。
展昭往前湊了湊,睜大了一雙貓眼僅僅盯著他:“之後呢?”
夏卿蠡道:“眾人都以為那梅家的秘術,我也是會的,他們也是一樣。”
展昭接著道:“你便將錯就錯,任他們這麼想,然後尋‘小公主’了?”
夏卿蠡點頭:“後來有人告訴了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便厭惡了在這麼無休止的報復。”說著走到隔段邊去,伸手掀開了簾布。裡面確實是一張床榻,只是榻上躺著的卻不是活人。展昭微微愣了下,隨即瞭然:“那些人察覺出你的心思,就派人來滅口,結果剛剛展某見到的那兩位便救了你。”
夏卿蠡笑笑:“展大人果然是展大人。”說著伸手去,摘下了掛在牆上的畫軸,反轉過來,鋪在桌子上:“我與他們兩清,這地圖便當做是還剛剛那兩位的人情了。”
娃娃臉聞言湊上來,只粗略瞄了一眼,笑了出來:“山裡的地圖?好東西啊。”
夏卿蠡起身,抱起桌上的五絃琴,道:“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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