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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聞言,作勢要把手裡的一碗蛋花湯都潑他臉上去。李潯染趕緊捂臉嚎叫著躲開一些距離。商陸放下手中湯碗,扯開他的手臂,把一坨涼絲絲的東西乎在他眼睛上,然後開始揉啊揉。
白玉堂微微挑眉,眼神帶著詢問的看向商陸。商陸卻是眼袋‘你這白痴’四字盯著李潯染看,白玉堂再次揚眉,明白了商陸這是還沒吃到嘴呢。
隨即白玉堂眼神裡的詢問變成了鄙夷,這兩人怎麼著從小一起長大,光著膀子在河裡撈魚,對方身上那一畝三分地不用看都知道長什麼樣,怎麼這麼久還沒弄到手。
商陸看他一眼,繼續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李潯染。
白玉堂捏捏下頜,朝著商陸再挑挑眉,意思明顯,‘未免夜長夢多,先吃幹抹淨再說。’你看他和展昭,認識了一年,親都成了。雖說倆大老爺們兒成親不成體統,但是誰敢說句閒話,先打他這輩子起不來床再說。
商陸也微微揚眉,顯然覺著白玉堂在理,目光挪回李潯染身上,把他盯的渾身發毛。
展昭和白玉堂也沒有問公孫等人大早上的去了哪兒,或者大半夜跑哪兒耍去了,與四人坐下來吃了碗麵,兩人一起又晃悠去了別的地方。
天已經大亮,只是離辰時還遠。展昭昨天夜裡沒有問究竟是誰大半夜的傳信過來,這會兒倒是有些忍不住,走在白玉堂斜後方,用巨闕的劍柄捅了捅白玉堂後腰,問道:“澤琰啊,昨兒那是誰啊?”
白玉堂走在前面,聞言挑了挑眉,忍著笑,道:“能誰,鳥啊。”
展昭幾步上前,勾住白玉堂脖頸,問道:“寫信的誰啊。”
白玉堂看了看四周沒幾個人的街道,壓低聲音道:“想知道啊?親一個先。”
展昭翻了個白眼,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
白玉堂笑著摸了摸腦袋,道:“也不是什麼外人,看樣子艾虎那小子的筆跡,想來是這小子和歐陽兄去了邊關吧,不過這小子來見我,應該是他那狐狸師父授意。”
展昭微微挑眉,面露沉思之色。艾虎的師父是東方俠智化,既然被江湖朋友冠以俠名,雖然還有個綽號妖狐,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小人,尤其他還與白玉堂是知己好友。只是他怎麼著也是襄陽王的客卿,不管如何,心裡總覺著要防上一防。
白玉堂顯然是看出他的顧慮,笑著摸了摸他的腦瓜頂,笑道:“貓兒乖,五爺又不瞎,智化那小子看著混,但絕對信得過。”
展昭看他一眼,略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在開封府呆出毛病了,平日裡在一起可以談笑風生,但是一旦和開封府沾邊,逮著誰都得懷疑一下。
白玉堂又摸了摸他的腦袋,末了負手道:“走吧,咱們在走走,時間還早著。”展昭乖乖應聲挨上去,白玉堂鬆開握著自己手腕的手伸過去攥住他的手,還捏了捏他的手指。
展昭垂眸看了眼兩人的手,抿著嘴唇笑,然後伸手一指前面賣雞蛋羹的攤子。白玉堂笑著點頭,掏出錢袋,乾脆的道了個‘買’字。
不遠處巡街至此的王朝和張龍見了前面兩人微微放慢了速度,開封府眾似乎早已習慣,遇見展昭和白玉堂在一塊的時候就默默走開。要不然保準嫉妒的你心裡冒酸水,膩歪得你渾身發麻。
王朝停住腳,在街邊買了個包子,剛張嘴咬了一大口,趙虎捱了過來,一邊看著前面白展二人,一邊拱了拱他,道:“我說王朝你一會兒回去要是吃不下去飯了,當心大娘抽死你。”王朝聞言愣了下,瞬間想起什麼似得把手裡剩下的一半包子塞進趙虎嘴裡。
西街一大早很安靜,有些過夜的客人陸陸續續離開,只是怕被人察覺似得,走的很安靜。當然,用從前門走的,也有悄悄從後門離開的。不知是不是錯覺,西街這邊即便是清晨,空氣也是甜膩膩的,過了一會兒天上竟然飄起了小雪,將那甜膩的感覺壓得淡了許多,但是怎麼也清冷不起來。
約定的細節這邊的酒樓就只有白玉堂和展昭等人經常回來的那一家。這家酒樓雅間多,而且方便看美人兒,再加上酒水菜色也實在不錯,所以生意是讓其他人嫉妒的紅火。即便是這麼清冷的飄著小雪的早晨,大堂裡也坐了不少食客。
白玉堂想著時間還早,先領著展昭進去犒勞一下五臟廟也不錯。可兩人前腳剛要往門裡邁,上面一個酒杯掉了下來。只見白、藍兩個影子分別一左一右閃開,展昭抬起一隻腳,那杯子正正好好砸在了他的腳背上,裡面水往外溢位,展昭腳順勢向上一挑,那杯子順著水的走向將差一點飛濺出去的水又收回,然後被白玉堂穩穩接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