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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龍接過竹筒,傻呆呆的應下。展昭拍拍他的肩膀,雙手負在身後,握著巨闕,跟著公孫策走了出去。
開封西街,說白了就是煙花柳巷。快雲樓,如意樓,百花閣什麼的,好多好多。展昭雖不是瞧不起這些煙塵中的男子女子,但也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可是入了開封,一切就不同了。
展昭貴為御前帶刀侍衛,皇上面前的大紅人,本是不用巡街。但奈何開封達官貴人太多,惹事的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南俠只好屈尊,也和小捕快一起挑起巡街大任了。西街也屬開封府轄區,展護衛這便是想躲也躲不過了。
只是他展昭美名在外,開封姑娘見了他,一個個餓虎撲羊似的。煙塵女子不方便滿開封的亂走,只好每天再他巡街的時候看個夠。所以展昭一來,姑娘們的眼珠子就粘再他身上了,甚至倌樓的小倌們也要頻頻回顧,在附上嬌羞一笑。每每看的他渾身發毛,恨不得馬上用了他那絕世輕功燕子飛,三步便巡完整條街。
這次出了事的快雲樓在西街最打頭處,共三層,成六角狀。花魁湘鴻美豔動人,嬌蠻而不蠻橫,大方而不做作,原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是江南一帶有名的才女。沒想五年前家道中落,流落青樓,但接客也很是講究。展昭第一次巡街至此,她還曾幫他解過圍。
快雲樓臨河,湘鴻的房間也在臨河一面,相對於其他房間而言,很是優雅清淨。
一大早的,湘鴻的貼身丫鬟敲門為姑娘洗漱。沒想敲了半天也沒人應聲。丫鬟以為湘鴻沒醒,就又等了一個時辰。再來時,還是沒人應聲。丫鬟急了,喚了龜公過來,撞開門一看,湘鴻躺在地上,胸口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一地的血,臉也被劃花了。若不是唇角一左一右的兩點黑痣還在,丫鬟還真認不出死者是誰了。
王朝馬漢守在現場,老鴇子坐在門口一個勁兒的哭。聽見樓下一陣騷動,老鴇子抹了眼淚爬起來,跑到樓梯轉角,正見一身書生打扮的公孫策拎著藥箱,提著袍擺上樓來。他的身後,是一身赤紅官府,滿面通紅的展昭。
☆、第3章 錦毛鼠
老鴇子見了他們二人如同見了救星,手腳並用的過去,把二人帶到現場,道:“二為大人可要替湘鴻申冤啊。”
展昭唇角勉強扯著笑,口中連連應聲,手忙腳亂的把扒在自己胳膊上的老鴇扯下來。自己快步躲到房間裡。
因為湘鴻的房間便是兇案現場,老鴇子腳還沒踏進來就被攔住了。展昭鬆了口氣,慢慢踱步到窗邊。
房間裡血腥味太重,湘鴻臉也被劃的太花,他不忍心看。何況他也沒有公孫的醫術,便雙手握著刀,站在窗邊往外看。
水面上,雪白的一葉扁舟,慢悠悠的,沒有方向的漂來漂去。船上,一名白衣少年,手中一個酒罈,站在船頭也在往展昭這裡看。兩廂對視,兩人均是一愣。先是感嘆對方的俊美不凡,接著就是眼熟了。
白衣少年面寒如冰,有些不近人情的感覺。展昭倒是不介意,毫不吝嗇自己燦爛的笑臉。唇角一揚,面上一枚大大的笑容暖人心。
白衣少年一證,許是許久沒在外人身上見到如此真誠,不帶一點雜質的笑容。唇角也是勾了勾,但馬上又抿成了一條線。
展昭把握著巨闕的雙手閒閒的搭在窗框上,高聲問道:“可是白兄?多年未見。”
白衣少年負了手,也問了一句:“展兄?”
話音一落,兩人都愣住了。
錦毛鼠白玉堂喜白,終日一身雪白,連用的東西都是白色,手握絕世妖刀絕塵。展昭看向那白衣少年,此人便是如此。
南俠展昭入朝為官,手握巨闕。白衣少年看向展昭,那一身紅衣,正是御前帶刀的官服無疑。
白衣少年面色更寒,不知道的還以為展昭於他,有什麼奪妻之仇殺父之恨呢。然後,那寒的掉冰渣的聲音,惡狠狠的道:“蠢貓。”
聲音用了內力,整座快雲樓的人都聽見了。房間裡的公孫策,王朝,馬漢和門口的捕快老鴇,龜公,姑娘們,全都把目光投到窗邊人身上。
展昭扶額,聲音滿是無奈:“白玉堂。”
展昭話音一落,只見一道白影一閃,撲向窗邊。接著又是一道紅影一閃。窗外傳來'叮叮噹噹'的,刀鞘劍鞘碰撞的聲音。一道紅影一道白影又分又和,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屋頂的晃來晃去。
然後,傳來展昭那溫溫潤潤的聲音:“白兄,展某公務在身!”
再之後,傳來剛剛那寒冰瓷玉相撞似的聲音:“白爺爺管你什麼公務不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