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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的趕到,跡部景吾一看到父親和祖父,哇的一聲的撲到跡部澤久的懷裡大哭,跡部澤久拍著跡部景吾的背安慰他。
“沒事了,景吾,沒事了!”環視了一圈屋子,見妻子靜靜的坐在屋子的角落裡,小夜呢?
“父親,快去救弟弟,弟弟還在山上,”隨著跡部景吾的哽咽聲,每說一句,跡部雅子的臉色就白一份。
“什麼,小夜還在山上,怎麼回事,雅子?”跡部健太知道疼愛的小孫子竟然還在山上,焦急的詢問。
跡部雅子好像沒有聽到,看也不看跡部健太一眼。
看到跡部雅子的異樣,跡部澤久以為她受到了驚嚇,走過去,輕輕推了她一把,“雅子!”
沒想到跡部雅子渾身一顫,驚恐的看著他,“雅子你怎麼了,父親在問你,小夜呢?”
“父親,”跡部景吾一溜小跑到跡部澤久跟前,“父親,弟弟摔傷了腿不能走了,母親把小夜丟在了山上了,父親快去救小夜!”
跡部雅子的臉色煞白。
跡部澤久不敢置信的看著妻子,他知道跡部雅子不喜歡小兒子,可是也不至於,“雅子,到底怎麼回事?”
跡部雅子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襬。
“小夜扭了腳,不能走了,原田博又追了上來,我,我沒辦法才抱著景吾先走的。”
“啪!”跡部澤久狠狠甩了跡部雅子一個耳光,“跡部雅子!”
“我理解你為什麼不喜歡小夜,不管怎麼樣,說到底他是你的孩子,他不是抱來的撿來的,他是你親生的,你怎麼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裡,”喘了口氣,跡部澤久的聲音變得低沉無力,“如果扭到腳的是景吾,你會丟下他麼?”
跡部雅子渾身發抖,她知道答案,大家都知道。
“澤久,我不是故意的,我後悔了,我想回去找他的,可是,可是……對不起,我真的後悔了……”
跡部雅子沒有往常的端莊,淚流滿面,哭的泣不成聲。
雅子,有些事情不是你後悔了就有用的,只是希望小夜沒事。
跡部健太只是嘆了口氣,沉默的坐在一邊。
跡部景吾坐在門口,等著跡部家的人回來,他們在不到陝西愛的時候就遇到了來救他們的人,大家早就上山找跡部夜了,跡部景吾伸長著脖子往外張望。
外面漆黑一片,一大片一大片的樹叢,有些陰森恐怖,山下的房子發出微亮的燈光,在這樣的黑暗中顯得那麼微不足道,跡部景吾坐在門口的地上,從來沒有過的不華麗,他和跡部夜從出生起就沒有分開過,心裡有隱隱不安的感覺。
沒找到
幾個小時後,跡部家的人回來了,卻帶來了不好的訊息,人,沒找到。
“人呢,你們都是飯桶麼,給本大爺去找,找不到誰也別回來!”跡部健太怒吼。
“父親,你彆著急!”這個時候跡部澤久只能不斷的告訴自己要鎮定,“都找遍了麼?”
領頭的站了出來,“跡部先生,整個山頭我們都找遍了,只找到這個!”
那是一雙可愛的兔子頭小拖鞋,和跡部景吾腳上的一模一樣,那是屬於跡部夜的,兄弟兩的東西幾乎都一樣。
跡部澤久覺得眼眶發燙,抖著雙手接過那雙小小的鞋子,鞋子的底部都是泥,鞋頭上有些破損,大概是小孩摔倒的時候磨破的,不知道他摔跤的時候有沒有哭,在跡部澤久的印象裡,幾乎沒有見過跡部夜哭過。
跡部健太眼眶也微微發紅,小孫子乖巧可愛,他經常不在家,只要他一回家就和景吾抱著他祖父祖父的叫,拿出功課驕傲的給他看,出生的時候小小的,一轉眼都五歲了,跡部健太覺得自己彷彿老了幾歲。
跡部雅子幾乎在看到那雙鞋子的時候就哭了,她想說不會的,她想說她不是故意的,她想說我後悔了,可是話哽在喉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跡部先生,山上都沒有小少爺的蹤影,應該是被抓走了,他們是從海邊走的,只是不清楚他們的方向,這海這麼大……”
“找,給本大爺找,飛機,遊艇,都給本大爺找,一天找不到找兩天,兩天找不到……”跡部澤久頓了頓,“直到找到人為止,找不到誰也別給本大爺回來!”跡部澤久說完話就頹廢的一下重重的坐了下去,兩眼無神,茫茫大海,去哪裡找。
跡部夜蹲坐在甲板的一角,迷迷糊糊中睡著了,他知道遊艇開了很遠,他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天微微發亮的時候,他被粗魯的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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