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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現在竟然在自己面前引頸受戮麼?心念一動,他強行收槍,但招式已出,力道難以消去,差點兒就摔下馬來。
羅藝翻身下馬,扶了他一把,道:“小心!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其實後來我去姜家集,但那裡已經變成了一個荒村,方圓百里了無人煙。我也曾派人四處尋找,卻從沒聽到過你們母子的下落。你既然知道我在北平府,為何不直接來找我?”
羅松看他說的誠懇,倒還真不像是個恩將仇報之人。
心道,難不成之前進不得門的境遇,竟只是看門的小人造成的?
若是那樣,母親也死得太冤。
當下也不隱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短表了一遍,父子相認。
羅成拜倒,道:“哥哥在上,受羅成一拜。”
羅松連忙扶起,道:“寒面銀槍俏羅成,果然名不虛傳。”
羅成粲然一笑,道:“哥哥笑話我呢。既然已經相認,哥哥便跟父王回北平府吧,母妃見到你,必定也很是歡喜。”
羅松被他那大大的笑容晃得幾乎睜不開眼睛,想著反正他孤身一人漂泊已久,也正該找地方落腳呢,便點頭答應了。
送走了羅藝和羅松,回程中,秦瓊看羅成早沒了之前認哥哥的喜悅,捏了他的手道:“怎麼了?”
羅成道:“沒什麼,父王越是開明,我就越是覺得對不起他們。”
秦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攥著他的手微微使力,算作安慰。
月色如水銀般瀉下,照的山間小路一片亮堂。
羅成突然勾了嘴角,道:“其實也還好,這不是多了個哥哥麼?以後有他陪著父王母妃,幫我盡孝道就好了。剛才的打也算沒白挨。”
秦瓊停了步,攬上羅成的腰道:“先說好,你可不許反悔。”
羅成看著表哥眼中又充滿了內疚,忙低頭吻上去。嘴唇輕輕碰觸著那眉眼,道:“你不許反悔才是真的。”
氣氛突然變得旖旎,山林間若是有沒睡的小動物,定會看下月色下,兩個人緊緊相擁,四片唇唇齒相依。
呼吸間,對彼此的深深眷戀,在寂靜的夜晚暴露無遺。
羅成道:“表哥,夜色真好。”
秦瓊道:“是呀,夜色真好。你那厲害哥哥剛才打到哪裡了,給我看看。”
……
這之後,瓦崗一切如常,秦瓊安排人密切關注朝廷動向。
畢竟靠山王楊林敗走,他不用想都知道那暴君楊廣必是勃然大怒,指不定哪天就會揮師打來。
好在,在羅成的幫助下,瓦崗軍逐漸擺脫雜牌軍的懶散習性,越來越軍容齊整了。
50第四十九章
卻說這一天;天色將晚;彩雲滿天,正是瓦崗寨哨兵換班的時候。
山下的炊煙裊裊升起;若有若無的飯香一縷一縷地撩撥剛下哨計程車兵空空的胃。仔細聽;似乎整個營地都在討論晚飯要吃什麼。
突然之間;“轟隆隆”一聲巨響,眾人只覺得大地不住地顫動;眼前的房屋也是晃了又晃,一片東倒西歪,屋瓦和牆皮也跟著那晃動的節奏,撲漱漱往下掉。
眾人大驚;慌亂之間四散奔逃。
秦瓊等人費了半天勁才穩住大夥兒的情緒,便聽得巡山的頭目跑來稟告,說瓦崗山後山的白龍嶺上,在地動之後,塌出來一個數丈方圓的地穴,乍一看深不見底,也不知是什麼情況。
徐懋功捻鬚道:“自古凡有暴政,必有異象發生,咱們去看看。”
羅成一聽,便知道這是要探穴取寶了。不禁頭疼萬分。
他記得前世程咬金稱王是在楊林一字長蛇陣之前,而前些日子他來助陣,卻看到大旗上仍是“瓦崗”兩個字,而非他所以為的“魏”。
當時還慶幸,程咬金不當皇帝,就不會換糊塗李密當掌管瓦崗,而沒有李密的話,瓦崗也許就不會散。瓦崗不散,表哥的願望就有可能成真。
卻沒想到,拖後這麼多天,這山還是塌了。
到了白龍嶺,眾人在地穴邊上一看,果然看到平地上陷出了一個大坑,丟塊石頭下去,好半天聽不到落地的聲音。側耳細聽,耳邊彷彿只有陣陣風聲。
眾人議論紛紛,都道這異象也不知是吉是兇。
程咬金宣花大斧一揮,道:“什麼異象不異象的,待我去探他一探。”
說罷讓人找來根大繩,往腰上一系,就下了坑。
一個時辰後,守著繩子計程車兵終於感覺到之前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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