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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便開始剝這人的外衣。“你要做甚麼?”聽林平之發問,令狐沖笑道:“餘滄海要我師父來這群玉院領我,以此羞辱我華山派。待他們來了,發現是這青城派弟子只著裡衣睡在妓院之中,不是很有趣?”
林平之不由得搖了搖頭:你身負重傷還有閒心惡作劇,被諸多麻煩找上門來純屬活該。
令狐沖將洪仁雄扔在床上,想到餘滄海見到此情此景大怒的模樣,便覺心中快意。胸口忽然一陣劇痛,令狐沖不禁咳嗽了幾聲,而後才向林平之道:“你可是要去尋你的父母?我需得出城避一避青城派,先走一步。”拾了劍便欲離開。不想走到門口時,卻被林平之攔住了:“令狐兄,我和你一道罷。”
見令狐沖投來疑問的眼神,林平之解釋道:“令狐兄你傷重至此,一人如何出城?總歸我也要去城外找尋我爹孃,我們一起走罷,也好有個照應。”
令狐沖心道:你自身難保、還想著照料我,真是自找麻煩。只是他很瞭解自己的身體狀況,若是獨自一人很難行遠路,有了林平之相伴定然是會容易得多。便道:“那就勞煩你了。”
二人到了衡陽城外的樹林才停下歇息。林平之到底是富家子弟,沒有多少照顧人的經驗,一路上磕碰到令狐沖傷口數次,疼得令狐沖直冒冷汗;但他感念林平之的一片好心,於是也一聲不吭。此時兩人坐在樹下,令狐沖才發覺自己衣服已被汗水浸透大半。
林平之也發現了令狐沖的異狀,微微思索,便道:“令狐兄,你流了好多汗,我去給你弄些水來罷。”令狐沖點了點頭,見林平之起身就要離去,又補上一句:“我若是你,就會摘些大片的葉子來盛水。”林平之一頓:“多謝令狐兄提醒。”
樹林外不遠處便是瀑布。林平之到了水邊、看到自己的倒影,只見臉上的髒汙與膏藥皆因為流汗而變花,想道:既然我這偽裝已出現在餘滄海面前,此後還保持這模樣做甚?索性便將臉上的偽裝盡數卸掉、假駝背也扔到一旁。洗了臉,林平之便以葉子盛了水原路返回。
令狐沖其人果然如那小尼姑所言,真是冷淡得很;只是他既與青城派不對付,也可算得我的朋友……
這邊廂林平之想著令狐沖為人何如,那邊令狐沖也在想著林平之的事:這小子簡直是個小版的師父,俠義心腸、愛攬麻煩上身;若師父收他為徒,那可是有趣得緊。正想著,便聽林平之聲音響起:“令狐兄。”
令狐沖下意識地聞聲看去。先前因林平之面上有偽裝,令狐沖不曾得見其真實容貌;現下這一見,卻是瞬間怔住。
面前這人雙目斜飛,面如敷粉,十分俊俏;不同於令狐沖的淡漠清冷,林平之卻是溫潤儒雅的模樣。只可惜因為家仇眸中盈滿了憂慮,若將那憂慮替為瀟灑,不知又會多上幾分風流。
令狐沖不是花痴、更不好斷袖,這一愣自然不是因為林平之相貌英俊。
此刻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這林平之……竟與自己前世的兄弟生得別無二致!
塵封許久的記憶再度湧入腦海,令狐沖想起前世與令狐熙相依為命的日子,不由得百感交集。只是,幼弟性子略有些軟弱,面前這人卻是倔強驕傲的——終究不是同一人。
令狐沖到底是兩世為人,儘管心中已起驚濤駭浪,面上依舊是雲淡風輕。儘管很想喚上一聲“熙兒”、又想問對方林家祖上可有姓令狐之人,但他還是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強壓了下去。接過林平之遞過來的水,令狐沖道了句:“謝謝你……林兄。”
林平之一愣。他心思細膩,自然察覺到令狐沖稱呼的變化:此前令狐沖與自己交談時語氣甚是疏遠,方才這句話說得卻是親近不少。
林平之坐到令狐沖身側,想到自己父母仍不知所蹤,便嘆了口氣。“林兄無須如此擔心,餘滄海既有求於令尊令堂,便不會對他們下毒手。”令狐沖的安慰不曾讓林平之好受半點:“令狐兄不曾遭此橫禍,如何理解得了在下的心情。”
令狐沖被這句話勾起了父母雙亡之事,語氣中也添了幾分惆悵:“誰說我理解不了?我十歲之時父母為奸人所害,這十四年來我一直心心念念此事。只是我連仇人也不知是誰,何談報仇?”
林平之沒想到,令狐沖的經歷曲折程度竟不輸於自己半分:“那下手之人竟不曾留下半分線索麼?”令狐沖搖搖頭:“不曾。不僅如此,我爹孃也未結下甚麼仇家。對於此事,我當真是沒有半點頭緒。”林平之不知該如何安慰對方,加上他自己也懷有心事,便就此沉默不言;但他想到令狐沖與自己一樣遭賊人滅門,頓時就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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