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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要給責罰到何種地步了。”
曲洋與劉正風自斷筋脈、攜手赴死一事讓令狐沖有所觸動,於林平之卻更是極大的衝擊。他對令狐沖這番話的內容倒是毫無異議,但令狐沖說話的語氣卻讓他很是疑惑:“令狐兄,你說的就好像……你不是名門正派弟子一般。”
令狐沖暗道一聲:“該死。”他一直以來對“名門正派”的條條框框不以為然,對那些故作正義的言行更是嗤之以鼻;只是他身處門規森嚴的華山派,便一直處處留意、規範言行。此刻面對林平之這與前世兄弟相仿的面孔,心中的防備不知不覺間卸下,便將真實想法說出口來。“我只是隨口說的罷了,林兄不必在意。”
林平之待要答話,左首方向忽然傳來一聲女子的慘呼,似乎是痛極。令狐沖不喜招惹麻煩,對這淒厲喊聲自然是充耳不聞;林平之卻是大驚失色:“那是我孃的聲音!”而後便向那喊聲傳來的方向快步奔去。
穿過樹林,便是間破廟。林平之才到了大門外,就聽裡面傳來一個嘶啞尖銳的聲音:“林總鏢頭,你經脈盡斷,即便木某再不做甚麼,你也活不了一時三刻了。你林家的辟邪劍譜……”
林平之聽這人說到父親活不長久,心中大急,推門闖入:“勿傷我爹孃!”只見自己父母被綁在廟中的柱子上、身上皆是傷痕累累,一見自己,面上便現出驚喜之色:“平兒!”
林震南夫婦身旁站著個脊背高聳、面貌醜陋凶煞的老者。那老者見林平之闖入,哈哈大笑:“林總鏢頭,我說過令堂已認我為長輩,你看,他這不是來了?”原來此人便是那被林平之冒名的“塞北明駝”木高峰。他聽聞餘滄海為搶奪辟邪劍譜將林家滅門、對此物亦動了心,便一路跟著餘滄海,正好在劉府聽到林平之冒認為自己晚輩的說辭;待他尾隨青城派弟子尋到林震南夫婦所在之處,便將二人劫走、帶到這間破廟此處拷問。
林平之見此人駝背、又聽他如此說話,便猜到了:“你就是木高峰?”他此前不知木高峰是何許人也,只是見劉正風面色恭敬才猜測這人是個急人之難的大俠;此刻見他劫了自己父母、做趁人之危的行徑,頓時將這駝子恨得咬牙切齒。
木高峰道:“正是。”忽得腳下一蹬,身體向林平之的方向晃去。林平之武功平平,如何躲得過?當下便被擒住了肩膀、手臂被折向身後。林夫人驚呼:“駝子,你有甚麼只管衝著我夫婦來就是,休要與平兒為難!”木高峰大笑道:“他此前已將木某認作前輩,你們夫婦若將那辟邪劍譜的下落告知木某,我如何會尋這孩子的晦氣?”
林震南嘲諷地笑了聲:“駝子,若我夫婦當真說出辟邪劍譜的所在,你定是要先將我們一家三口盡數殺死,再去取那劍譜。我夫婦命不久矣,偏偏不說這劍譜的下落。日後你若想知道,需得護得平兒周全;他一日不說,你便一日不敢傷他。”
木高峰面色一冷:“林震南,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我真不敢傷這小子?”那扭轉林平之手臂的力道又加大幾分。林平之倒也硬氣,即便疼得額上滲出冷汗也不吭聲。
“家師向來與人為善,不曾開罪木前輩。如今您老人家傷我華山弟子,意欲何為?”木高峰聞聲看去,只見一佩劍青年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觀其面色,似是重傷未愈。雖然木高峰相信這青年必不是自己的對手,但他對嶽不群之名卻是有些忌憚的:“你這小子又是誰?這姓林的小子何時成了華山弟子?”那青年微微一笑:“在下華山派令狐沖。師父向來好打抱不平,見林師弟家遭鉅變、父母亦為卑鄙之徒所擄,不忍其孤立無援;加之林師弟是可造之材、為人正直,師父便收了他為弟子。我這做師兄的,怎能眼睜睜看他給人欺負?”
木高峰被對方罵作卑鄙之徒,怒氣徒生;還不等他發難,又聽令狐沖續道:“晚輩不才、又身負重傷,自知不是木前輩敵手。然而師父未幾便會趕來,想必他是有不少話要與您老人家說的。”
木高峰一驚:嶽不群這廝向來不齒威逼脅迫之事,如今林平之又成了他徒弟,等他來了,還不得將我冷嘲熱諷一番?華山派的紫霞神功厲害得很,我與他作對必定討不了好去,還是早早離開的是。便冷哼一聲,放開了林平之:“既然如此,我便給嶽掌門個面子,放過林家之人罷。後會有期。”說著躍出廟去,一瞬間便不見蹤影。
林平之急忙趕到父母身邊,為二人鬆了繩索:“爹、娘……”聲音中已有些哽咽。林震南卻是滿面喜色:“平兒,你當真是拜在華山派嶽大俠門下了嗎?”
林平之心知父親對嶽不群甚是景仰,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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