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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了思過崖、看到令狐沖雙眸霎時瞪大的模樣,不由得心中快意,只覺被對方冷嘲熱諷的氣瞬間消散。
“田伯光,你我之間的事,由我一人解決就是,扯上我師弟是甚麼意思?”令狐沖冷冷問道,握在劍柄上的手已蠢蠢欲動。被人威脅的感覺,他從來都不喜歡;更何況,田伯光手中挾持的正是他不能無視之人。
林平之聽令狐沖叫這人“田伯光”,便覺心中咯噔一聲:大師兄和這惡賊在衡陽有結怨,如今這壞人要是以我為籌碼,逼大師兄做他不願之事、甚至自裁,那事情便不好了。當即大聲道:“大師兄,你別聽這惡賊威脅!此人作惡多端、不將華山派放在眼裡,你快殺了他罷!”
田伯光皺了皺眉,持刀之手微微一緊,在林平之脖頸上劃了一道淺淺的傷口。這下令狐沖再淡定不能:“田伯光你放了他,有甚麼只管衝我來!”
田伯光知道令狐沖一向待人冷漠,先前還擔心令狐沖置同門師弟的死活於不顧;此刻見令狐沖面色緊張,不由得心中一喜:“令狐兄,你我朋友一場,我自不會傷害你的同門,只要你答應隨我下山……”
林平之聽田伯光只是要令狐沖隨他下思過崖、而不是要傷其性命,當下便舒了口氣。然而他下一刻便想起嶽不群曾經說過,在此面壁思過的弟子若私自下崖、就要加倍受罰,心再度提了起來。
田伯光見令狐沖沉默不語,又添了把火:“令狐兄,田某與你們師兄弟本無怨仇,然而此次性命攸關,若令狐兄不答應,就休要怪田某傷害無辜之人了。”林平之聽了這威脅之語,不由得氣往上湧。他對令狐沖也算了解,知道此人是絕對受不得要挾的;見令狐沖似要拔劍,便期待他能將這惡賊狠狠教訓一番。
田伯光也注意到令狐沖那拔劍的姿勢,瞬時警覺起來:令狐沖的劍法他是見識過了,自己哪裡是他的對手?不想,令狐沖的劍始終沒□;只聽他輕輕道:“好,我和你去便是。我與師弟交代一番便去山下尋你,你先下華山去罷。”這下,不僅林平之驚訝不小,田伯光也是吃了一驚——他竟然是答應了?
令狐沖倒是想狠狠教訓田伯光一頓,讓對方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好威脅的。只是他雖有把握勝過田伯光,卻沒把握在田伯光動殺意之時將林平之及時救下。因而劍才拔了一半,又再度收了回去。
田伯光生命有了保障,當即鬆了口氣;但他想到方才令狐沖面上緊繃的模樣,心中便覺不爽:你對這小白臉似的師弟倒是夠意思得很,老子誠心與你相交、始終以朋友之禮相待,你卻不當一回事……笑了兩聲,田伯光向令狐沖道:“真沒想到,令狐兄對同門師弟竟如此緊張。”收了擱在林平之肩上的刀,便運著輕功下了思過崖。
其實田伯光也算走運。若他劫持的是旁人,令狐沖還未必這麼緊張;只是田伯光捉住的偏偏是林平之。且不說令狐沖與林平之一同修行許久、的確生出些感情來,只衝著林平之這張臉,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林平之被人傷到。
林平之因著嶽不群夫婦斥責令狐沖那件事一直心有愧疚,此刻見令狐沖為救自己答應田伯光與之下山,更覺對他不起。但是隻要他一想到,這性子冷漠的大師兄竟將自己的安危看得這般重要,心中便是莫名而來的高興。
令狐沖也顧不上去找田伯光的麻煩,只快步到了林平之面前,為對方解了穴:“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讓這淫賊捉到了?他沒有為難你罷?”林平之見他面上關切之意甚濃,心中一暖:“我上山之時得這惡賊偷襲,他來得突然、出招又太快,我不是他的對手,就被他點穴道、挾持上山來。我倒是沒事,但我連累了大師兄,這可如何是好?”
令狐沖撕了衣服替林平之包紮傷口,寬慰道:“也不是甚麼大事,那淫賊只是要我隨他去見一個人罷了。總歸師父師孃還有些時日才能歸來,我只需早日趕回,便不會被他們知道、更不會受責罰。”林平之卻搖了搖頭:“大師兄,師父師孃已經回華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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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師兄,你華山派弟子練氣不練劍,以致我華山派日漸衰落。成某身為華山派中人,豈能坐視不理?更何況,昔日氣宗、劍宗於玉女峰比劍,其結果不明不白,我們卻給趕下山去。這賬拖了二十年,總該算上一算啦。”成不憂說到此處,忽然拔劍出招:“這掌門之位,你讓還是不讓?”說話間連刺四劍,每一劍都刺破了嶽不群的衣衫、卻不曾傷到皮肉;這一手快、準、狠,華山派一眾弟子觀之,無不駭然變色。
成不憂本是想以此震懾嶽不群等人,卻見嶽不群面帶微笑、紋絲不動,顯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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