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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出招時又運劍如風、不失力道,與他比劍想要不落下風,這何其艱難?然而林平之出劍亦是十分敏捷、招式多變,雖不能達無跡可尋的境地,卻也沒有半分敗象!
自華山派一行從福州折返後,林平之就一直在思過崖獨自修行,是以嶽靈珊已許久不曾見過林平之使劍;如今見林平之劍法已這般厲害,大喜之餘也暗暗驚奇,只覺對方使劍的姿態眼熟得很。
“小師妹,你看林師弟他……像不像大師兄?”陸大有一句話便提醒了嶽靈珊:可不是?林平之站在那裡、面上無喜無怒,出招之時周身之氣卻鋒利如劍,當真是與令狐沖使劍的模樣十分相似;只不過令狐沖煞氣太重,林平之沒有令狐沖那般攝人罷了。當即應道:“你說的是。”
二人正竊竊私語,忽聞兵刃斷裂之聲,不由向戰局看去;只見左冷禪劍未收回,林平之的劍卻已斷成幾截。原來左冷禪於兵刃相交之時於手臂貫了內力直達劍鋒,林平之只擅長劍招、內力卻是難敵,因而被震碎了長劍。
兵刃已毀,如何再戰?體會到與對方實力大差距,林平之不甘地咬住了下唇。下一刻,嶽不群已躍入場內,笑道:“平之習武時間不長、內力淺薄,左兄何以要用內功為難一個晚輩?還是由嶽某來領教左兄的劍法罷。”
被嶽不群幫忙解了圍,林平之面上卻沒有半點感激之意;瞪著嶽不群的後背看了片刻,才出聲道:“師父小心。”
待林平之收劍退回,嶽靈珊便走到他身旁,輕聲問道:“小林子,你從哪兒學來的這麼多別派劍法?”林平之沒有出聲答話,只向她做了個口型:“大師兄”。
此時嶽不群已經同左冷禪交上了手,嶽靈珊擔憂父親,便只全神貫注看向戰局。但她心裡還是有些疑惑的:大師兄十歲就入了華山派,他又是從哪裡學來了他派劍法?
林平之面上雖然平靜,然而輕輕顫動的手指卻出賣了他真正的心情——能出此風頭,林平之是極高興的。他行事從來謹慎,若沒有絕對的把握,就不會貿然行動。勞德諾修內功的時間比自己要長不少,自己憑藉吸星大法得了勞德諾的內力,內力比之從前竟是深厚不少;加上這些日子苦練劍法,內功、外功皆有極大進益。因此今日,他才敢在眾人面前施展一番。
他不僅是華山派輩分最小的弟子,也是福州林家的孤兒;如今他在諸派面前大出風頭,不也算是為自己家族小小地揚了名?
想到此處,林平之環顧四周,終於嘆了口氣。昔日他與令狐沖在華山思過崖同習劍法、互相切磋,恍如發生在昨日;如今,卻只有自己一人在此了。若那人能看到自己進步如斯,會否替自己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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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鬥劍之時,左冷禪被嶽不群刺瞎了雙眼。至此大局已定,五嶽派門之位已屬嶽不群。得此結果,封禪臺上大多數人都鬆了口氣。畢竟比起左冷禪這狼子野心之人,還是翩翩君子嶽不群更適合坐這位子。
偌大的嵩山絕頂,除了嵩山派一行,就只有林平之一人陰著臉色。他已見過辟邪劍譜,對其中記載的招式也依稀記得。嶽不群擊敗左冷禪用的是甚麼功夫,他知道的比誰都清楚!
林平之垂下眼簾,心道:辟邪劍譜中招式千變萬化,使出來又有這般威力。雖然辟邪劍法需要自殘身體才可修練,但嶽不群習得此劍,實在是便宜了他。如今他做了五嶽派的掌門,更是風光無限了。
但是……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總有一天,我會讓武林中人都知道,堂堂五嶽派掌門人,實是一個陰險狠毒、不男不女的偽君子。且等著罷,我若不讓你身敗名裂、不得好死,如何洩我心頭之恨?
林平之的沉默與華山派眾弟子的喜悅實在太過格格不入。甯中則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兒,當即走過來關切道:“平之,你沒事罷?”林平之掩去了眼底陰暗的恨意,微笑道:“弟子只是有些累了,多謝師孃關心。”
此時,嶽不群已坐上了首座,緩緩說道:“嶽某初任五嶽派掌門,一干事務需得與諸位兄臺共同商議。在下不才,不敢獨專,日後只做總領便是,諸派事務仍由各派掌門主持。”他這番話不僅安了其他門派的心,也將嵩山派的怨氣平了大半,頓時封禪臺上再無半點聲息。
停頓片刻,嶽不群複道:“如今魔教妖人活動日益猖獗,五派合併實為對付魔教,以後需得同舟共濟才是。前些日子在福州,左兄門下兩位高手陸柏、鍾鎮皆死於令狐沖之手。在下曾念昔日師徒之情,放這孽徒一條生路;不想此賊不知悔改,墮入魔教。令狐小賊不除,在下如何對得起嵩山派上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