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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上我了。你若不介意,等下我便在這宅院中自尋客房住下。”
另尋房間?林平之眼神閃了閃,眼見對方要站起身來,忽然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臂,猛力一扯;林平之本是倚靠床頭半坐的姿勢,令狐沖一個站立不穩,便撲在了對方身上。
生怕自己壓到林平之胸口、讓對方更加難受,令狐沖忙以手拄在床榻上,使上半身與林平之拉出一定距離來:“林師弟?”只聽林平之道:“你我好久不見,我對大師兄你甚是掛念。既然你視我為兄弟,何不留下來與弟弟我抵足同眠?”
“這……”令狐沖不禁面露難色。以自己警覺的天性,周遭一點風吹草動便可將自己驚醒;若與旁人一榻同眠,自己豈能安枕?
林平之雖然不是為了敘甚麼兄弟情才開口相邀,卻是真心希望對方能留下。如今聽令狐沖語氣中似有為難之意,面色不由得一黑:“大師兄,你嫌棄我?”他平素內斂,如今酒意未消、並不十分清醒,竟然在令狐沖面前將真實情緒展示了出來。
“怎麼會?”話說到這個地方,令狐沖便也脫了外衣、鑽進了被窩。然而他細想林平之方才的瞬間變臉,不由暗道:我往日只覺東方喜怒無常,不想林師弟也變得這般情緒不定了;這可不是件好事,我日後需得勸他改了才是。想到林平之一人居於這處老宅定然十分寂寞,不由問道:“你怎的不和華山派弟子一起居於福威鏢局?”
林平之道:“諸位師兄師姊來福州是為玩鬧,我卻是為了祭拜父母,若住在一處,怕是要壞了他們的好心情了。我獨居於此,一來是為練劍,二來是為尋劍譜。我爹去世之前曾說過,我林家的辟邪劍譜就在……”
令狐沖聽到此處,連忙伸了手去捂對方的唇:“別說。你林家祖傳之物的下落,怎能講給我這個外人聽?”江湖中,窺伺辟邪劍譜之人眾多;他雖與林平之交好,卻也想對此事避嫌,以免日後出了變故、二人沒的生了誤會。
林平之不喜令狐沖謹慎至此,當下握住了對方掩住自己嘴唇那隻手、卻不立即放開:“你我交情甚篤,我有甚麼話不能對你說的?那劍譜就在這宅中,只是我在這兒尋了兩天也毫無線索。我若當真不信你,也不會留你在此過夜了。”
令狐沖輕輕掙了下,見林平之沒有鬆手之意,便也隨對方去了。他本不介意林平之偶爾為之的親密行為,反倒是更為對方的坦誠而感動;於是玩笑道:“林師弟將這話說與我聽,難道是希望我同你一道找尋?好罷,既然你信我,明日我便助你尋找,哪怕是將這房屋拆了也要將劍譜找出來。”
林平之也笑:“總歸這老屋也沒甚麼大用了,若為尋找劍譜,即便拆了房子又有甚麼打緊?”靜默片刻,忽然轉換了話題:“那日我們遭了五毒教的暗算,棄船上岸趕路,行至五霸崗在茶棚歇息,便聽人家說你上了黑木崖、成了魔教白虎堂的堂主。據說這一堂從前是由東方不敗親自掌轄、與其他各堂有所不同,因而你在魔教中地位可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也不是?”
見令狐沖微微點頭,林平之不由嘆道:“看來東方不敗果然欣賞你這個後輩,竟然對你如此重用。師弟我也知你素來喜好自由,知道你得魔教庇護、從此得以任意而為,自然為你高興;但也免不了擔憂,只怕你得他許了自由與煊赫地位,從此眼裡就只有他一人,再顧不得我了……”
對方語氣極是感傷,令狐沖聽在耳中只覺心中一緊,當下便欲道上一句“你對我而言最是重要”予以寬慰。然而他轉念一想,又覺東方不敗待自己甚好,武學上對自己多番點撥不說、明裡暗裡又數次關照自己,自己對那人亦是敬愛有加;自己若將這樣的話說出口來,那也太對不起東方了——即使這不過是一句安慰。終究,令狐沖也只能說:“他與你……不同。我敬他、愛他,這固然不假,卻也不會因此疏遠了你。”
林平之眼睛一亮:“當真?”令狐沖道:“當真。若你顧及著正邪之分,我自然再不見你、不讓你為難;既然你依舊念著我二人的交情,我也不會讓這情分淡了。”
雖然林平之要的遠遠不止這一點,然而令狐沖能作此承諾,林平之也算是滿足了;當即鬆了對方的手,說道:“時候不早了,睡罷。”
林平之已然入睡,令狐沖卻依舊沒甚麼睡意。一時無聊,便將臉轉向林平之的方向細細觀之。這人確是面如冠玉、容貌俊美,與自己的弟弟相比是不遑多讓,更難得是多了幾分要強與硬氣。
他們……實是兩個不同的人啊。
令狐沖猛然一驚:二人分離不過數月,林平之相貌自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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