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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駱駝的腳程要慢一些,但這給養也未免多了些。
沈浪慢吞吞地走著,身體完全放鬆,每走一步都像是休息。
連日的疲憊加上不允許運功的毒,他現在的體力極是寶貴,一丁點兒都不能浪費。
王憐花倒是很有耐心,眯著眼看沈浪磨蹭。
此時的沈浪沒了逼人的氣場,看起來似乎只是個長得很英俊的落拓少年。劍眉星目,腰上插著把並不嚇人的劍。
王憐花輕笑起來,薄唇微啟,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眉梢眼角像是帶了春風,有水波盪漾。
沈浪看得一怔,笑道:“王公子還是莫要這樣笑吧。”
王憐花也不理他,只是把手伸給他道:“上來。”
沈浪雖然覺得兩個男人同騎一峰駱駝難免奇怪,但看看後面一峰的負重,也只能順著王憐花的力道,坐了上去。
王憐花拉拉韁繩催動駱駝,人往後一靠,拽了沈浪的手到前面,把韁繩塞進去,竟整個人靠在後面的懷裡。
沈浪苦笑道:“王公子倒是舒服了。”
王憐花左右動動,調整著姿勢,道:“不然你以為我抓你來幹嗎?”
沈浪配合著讓他靠得更舒服些。他本不拘小節,連渾身酸臭的金不換夾來的菜都可以眉都不皺地吃下去。更何況碰上的是王憐花,拘小節便是輸了。
王憐花回頭看沈浪一臉坦然,不禁問道:“沈浪你真的沒為什麼事情發過愁麼?”兩個人距離本就如此之近,這一回頭,四目相接,差點撞上。
沈浪扭頭不看他,道:“現在就在愁啊。”
王憐花盯著他又瞧了半天,確定沒有看到半分愁滋味,索性轉回身繼續舒舒服服靠著,道:“難道是愁這駱駝太慢,不能快些見到朱七姑娘?”
沈浪道:“愁美人在懷,給養充足,本可慢慢悠悠欣賞這大漠風光,卻無奈在下不會駕駱駝。”
駱駝雖然沒被驅趕,但還在慢吞吞地行進,王憐花也不管它,任它自己走。
正午的沙漠,陽光烈得連駱駝都受不了,不一時便走進了一處沙丘後面的陰涼。
王憐花從後面取出塊布和幾根長長短短的竹竿,不一會兒竟撐起一頂矮矮的帳篷,雖不大,倒也容得下兩個人。
沈浪也不客氣,大喇喇走進去並排躺下。
王憐花伸手去推:“喂喂,沈浪你能不能有一點階下囚的自覺性?出去。”
沈浪笑道:“階下囚要是累倒了,做不好王公子的人肉靠墊,惹怒了公子不給解藥,最後死在這茫茫大漠,那在下豈不是自找無趣?”
王憐花身子往裡讓讓,嘴上還是不饒人,道:“堂堂沈大俠不是不怕死麼?”
沈浪也不理他,倒頭便睡。
沈浪醒來的時候已經夕陽西斜。
起身出了帳篷,看大而圓的太陽緩緩下沉,天的藍由淺入深,漸漸接近藏藍,淡金色的雲朵則慢慢被染成橙紅,給整個沙漠附上一層溫和的色彩。
這一覺睡得很好。沈浪伸個懶腰,卻感覺到不僅僅是恢復了體力那麼簡單,試著運氣,便覺氣血通暢,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
王憐花還在睡著。
這種情況。
如果是白飛飛,會綁了王憐花,自己帶了給養走人。
如果是王憐花,會殺了裡面的人,自己帶了給養走人。
即使換了熊貓兒或者朱七七,應該也會悄悄拿了夠用的給養走人吧?
但沈浪只是幫王憐花把帳篷入口的縫隙攏了攏。他倒要看看這小朋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天已經開始擦黑,看樣子王大公子今天是不打算再趕路的。
沙漠的夜晚當然會很涼,沈浪從後面的駱駝身上找來乾柴,搭起一個篝火堆,卻沒有找到火摺子。
“這才像樣嘛。”慵懶的聲音伴著一襲素衣從帳篷裡出來,王憐花從懷裡摸出個火摺子點上火。抱來個水囊喝了幾口,遞給沈浪。又去找事先準備的肉乾,卻看到一隻毛色灰黃的野兔躲躲閃閃,摸出錠銀子丟過去,兔子應聲倒地。
沈浪用樹枝慢慢把篝火捅大,接了王憐花遞過來的兔子,熟練地放血、去皮、處理內臟。
王憐花拿了片肉乾舉到沈浪面前,道:“不知道沈大俠殺人是不是也這麼利索。”
沈浪用嘴接了,找水簡單衝了下血淋淋的兔子,問道:“有鹽嗎?”
拿鹽把兔子均勻抹了一遍,想想覺得王憐花剛才的話似乎有點佩服的意思,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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