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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衣服。
解雨臣瞟了一眼正在互換衣服的兩人,沒再多問。
看樣子,張啟山雖然不在京都裡,該做的安排卻也沒少做。既然如此,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若不是這事和吳邪有牽扯,他也懶得多管,把他帶進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那小太監穿上張起靈混進來時的衣服,又低聲和張起靈說了些什麼,末了,掏出了一個小紙卷。
張起靈開啟那個紙條,快速的看過,隨後放在燭火上燒了。
這一系列動作都沒有人出聲,張起靈燒完紙條就直接出了門,隱約能聽到他在和門外的人解釋要去拿些什麼。
解雨臣微微眯了眯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只是略帶自嘲的笑了笑,專心準備自己的東西去了。
夜探皇宮 2
2。
雖說是在皇城內的戲臺,可是對解雨臣來說無非就是從一個地方換到另一個地方,無論底下的人穿成什麼樣,長成什麼樣,都與他無關。
他在戲臺上的時候,誰都不是。
一旦他開了口,他不過也是個戲中人。
那一刻他看到的,感受的,傾訴的都是別人的故事,與解雨臣這個人無關。
師傅在教他唱戲的時候就有說過,他心裡的東西太多,也太重。不敢掙開,也不願放下。因此他唱戲的時候幾乎是整個的在往戲裡鑽,滲得再透,骨子卻是冷的。
末了也不過是微微一嘆。
師傅嘆息裡的意味在往後的日子裡他也慢慢的嚐到,只是那又如何。
眼尾輕挑,漫不經心的唱,乏不乏的又有何區別。
臺上的人身姿依舊不愧京都第一名角盛名,可臺下的臣子們真正能安下心來的人卻不多。原由無他,那上位者的坐席到現在竟還空著。
雖說身為皇帝,自是不用遵循著什麼非要守時之類的規定,可是也從未出現過歲末宴席已開這麼久,卻仍未現身的情況。
就在眾人的低聲議論中,皇帝陛下終於姍姍來遲。
還是老樣子,帶著些許不耐煩神色的焦躁和隱隱的暴戾,在坐下的時候甚至有些晃動。動作太過細微,除了離得近的宮人,誰都沒有發覺。
在一邊的盛裝美人,若是吳邪在這必然能認出來。
阿寧體貼的攙扶著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的皇帝陛下,一邊對著下首第一座的襲太師投去了安撫意味的眼神。
本也覺得有些奇怪的襲太師看到阿寧這樣的示意,也安下了心,畢竟,有阿寧在,皇帝可是他們這邊的啊。
心思各異的眾人自然也不可能發覺,早就被襲太師當成是掌心之物的皇帝陛下,在一臉無趣的喝酒時,寬大袖袍遮蓋下的,那一抹冷笑。
酒,一飲而盡。
待到解雨臣再回到之前的別院時,張起靈已經在那邊等著他了。仍是喬裝的那一副猥瑣樣子,讓解雨臣十分的不習慣。靠的近了,還能聞到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解雨臣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反正也死不了,他已經做完了他該做的事。
出宮的路上,他靜靜的看著閉目養神的張起靈,眼神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起靈知道自己在看他,可是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解雨臣也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直到馬車已經到了解家宅子,兩人依舊一句話都沒說。
張起靈微微舒展了一下身子,從之前那個猥瑣的身形中解放了出來。
但是他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看著解雨臣,似乎在等他說些什麼。
解雨臣看著眼前沉默強大的氣息與那張平凡的臉完全不搭的人,開了口:“吳邪他……”說了幾個字,卻又不知道要如何繼續下去。
最後還是變成了一聲嘆息:“算了,你走吧。”
張起靈直視著解雨臣:“我不會讓他有事。”聲音不大,帶著他一貫的淡定和從容,似乎這不是個承諾,而只是一句簡單的陳述。
說完,不再停留,轉身下了馬車。
解雨臣靜默了半響,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又是一臉清明。
張起靈回到院子裡的時候,吳邪正在練劍。
不像以前即使招式再精妙,卻總脫不了一種略飄的感覺。現在的吳邪比之當初,多了一種更為沉穩的氣質。
張起靈安靜的在一邊看著。
許多看似溫吞的出手,後續卻是出其不意的殺招。倒是符合吳邪一貫的飛揚和跳脫。
吳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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