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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聖寵,特別是在獻上了一位新的美人之後,一時風光無兩。更為誇張的是,不知從哪個角落裡傳出的訊息,竟說皇帝有另立儲君的打算。
一時之間朝野暗流湧動不斷。
那太子倒還是個撐得住場面的,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
可任誰都知道,這不是長久之策。太子遲早是要動的,只是主動或被逼無奈那就是天壤之別了。
原本張啟山原本就是被皇帝安排輔佐太子的。無論他本人意願如何,他身上的太子黨烙印不可能被除掉。
可數月前張啟山卻被一道聖旨派去泉州鎮壓什麼海盜,給的還是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守備軍。經過幾次圍剿,卻沒起到什麼太多的作用。那群賊人狡猾的緊,完全把自己拆散混入普通海上作業的漁人中。而奇怪的是,數次精心策劃的包抄竟都被識破。
其中最讓人瞠目的卻是在吳邪起床前不久,朝廷接到的訊息。那群海盜不知如何得知了守備軍的換防,趁夜襲擊。
張啟山失蹤,生死未明。
這是最後呈上朝堂的軍情。皇帝震怒,甚至提前退了朝。
而更為精確的訊息卻是從黑市上傳出來的。
畢竟吳邪大鬧新月閣的事雖引起了很大的浪潮,但對眼明的人來說,最關注的還是那個被拍賣的私印。連從不離身的私印都被人賣到了京都,那張啟山本人現在的情況怕是不會太樂觀。
這些都是陸陸續續從黑瞎子那邊傳回來的訊息,當然,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就是黑瞎子自己著人傳出去的。
對於張啟山這一步吳邪聽完胖子所說的京都的形式也算是有了些許的瞭解。
若不是昨夜張海客來報信,對張啟山情況一無所知的張起靈若是收到這個訊息怕是也難以再平靜下去。
至於,對那些不明真相的京都官員們來說,這怕是另一個訊號。張啟山手中握著的可是十成的精銳,之前襲太師一眾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也是在忌憚著他手頭的軍隊。
如今張啟山一有不測,太子就相當於廢去了左膀右臂,自詡具有遠見的牆頭草們也開始紛紛行動了起來。近日明裡暗裡的,太師府訪客絡繹不絕。
吳邪聽夠了各類傳聞,也餓了。隨意弄了點吃的,把自己倒騰了一番,決定去自己的新鋪子瞧瞧。
張起靈自然是跟著的,今時不同往日,吳邪現在算是徹底的暴露在了人前。雖然說理論上現在礙於吳邪身後的那一串子東西,有人動他也不會那麼容易,可是小心點總是好的,不然走在路上的被人罩了麻袋就哭都沒地方去了。
胖子說扯了這麼久的蛋,自己酒樓那邊還有事就不陪兩人去了。
天作證,吳邪肯定胖子之前想說的是小兩口,只是說到一半硬生生的改了回去。
最後的結果就是吳邪和張起靈在馬車上獨處時,整個人都不好意思往張起靈那邊瞟。
吳邪的這些個彆扭自然被張起靈看在眼裡。
他沒有挑明,是因為他自己也有著不確定的東西。
按理說,他最擅長的事就是觀察,可是當那些再熟練不過的手段放在吳邪身上卻怎麼都不對。
他在和吳邪重逢之前從未考慮過其他,哪怕是重逢之後,他所想的也不過是做自己能做的事罷了。
這其中或許是有著對當年未能保住吳邪的遺憾的一個固執的延續。
就像吳邪記憶中早就淺淡了的張起靈的少年身影一般,對張起靈來說,一直以來支撐著他變強大的動力始終都是不願再有當時那種無力得鈍痛感,而那個源頭卻也是慢慢的被模糊在時光中。
後來一路走來,越發鮮明的只有眼前這個活生生的人,還是一樣的愛逞能,還是一樣的倔。後來他才發現,不是記憶裡的吳邪變淡了,而是除去了那些浮華的幻想,他所記得,所保留的一直都是吳邪打動過他的那一部分本質。
而這些,在這些天的相處中一點一點變得更加鮮活和豐滿。
一如吳邪這個人所呈現的東西,矛盾和和諧相互交錯融合,卻無比熨帖。
知情者 3
3。
對於張起靈來說,這十年中遇到的最多的人無非兩類,死人,路人。
像吳邪這樣複雜的存在算是一個十足的意外。
或許吳邪於張起靈更像是一個隨手種下樹苗的人。然後,在長大之後的粗壯樹冠下小憩。
這個比喻或許有些奇怪,但對張起靈來說似乎找不到比之更為合適的東西去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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