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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們停下；稍稍喘了一口氣。

“我們這麼打有個頭嗎？”

“有；你可以使用你的力量了。”

“我正在用，否則哪有這麼快的速度，這麼大的力氣。”科伊斯不著痕跡按了按額頭。他雖然休息過，但是這種力量實在耗費精神；頭疼得越來越厲害。

他不適合持久戰，還是儘快結束吧。

“準備好了嗎？我要來了。”他輕聲說，然後突然消失！

凱厄斯眼鏡驀然睜開；他竟然捕捉不到？後背突然劇烈的疼痛；不是匕首刺入的感覺；而是灼燒感。他立刻掠到一邊，身上已經傳來焦糊的氣息。

火焰對吸血鬼是致命傷害，科伊斯如此下手不留情，凱厄斯的火氣也上來。身體再次出現燒灼感的時候，他沒有躲避，反而出手抓了過去，在火焰中抓住科伊斯的手：“我幫你一下……”

原本只是一掌大小的火焰突然沖天而起，熊熊烈火包裹了兩個人。

“靠！”比利一拍欄杆，立刻趕了下去，這不是要出人命嗎！

佩辛斯也沒有阻止，這樣下去會把船也燒了的，更何況他還要阻止那些看到火光來看究竟的人。

火焰裡，科伊斯所受的燒灼感要比凱厄斯強烈，但對方肯定也很難過，這是兩敗俱傷。

他嘆了口氣，攥緊凱厄斯的手，將他緊緊抱在懷裡。凱厄斯感覺身邊的熱度降低，卻有一滴似水滴的東西掉下來。他抬起頭，科伊斯左眼慢慢流出鮮血，宛如眼淚。

“要不就不下手，要不就玉石俱焚，你的性子還真是暴躁得很。不過這樣也不錯是不是？不能一起活，便一起死……雖然說，我們還沒到同生共死的那一步。”

科伊斯身周湧動的力量更為強烈，火焰杯隔絕在兩人之外，就想另外一層肌膚，包了一層薄薄的膜。那張帶著血淚的容顏低下來，輕輕吻了他一下，然後凱厄斯覺得身體一輕，已經從火焰中被推離。

科伊斯就這樣帶著那團火墜入海中，再也看不到。

比利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只有凱厄斯站在那裡，雙目空洞面無表情。然後血紅色的目光猛然看向他，待著凌厲的殺機。

“你殺了他？”比利指尖顫抖，剋制著自己不能在這裡請神。

“殺他？你怎麼不說他是自殺，我反而會點頭了……”凱厄斯冷哼一聲，拂袖邊走。

比利站在船舷邊愣神，十分鐘之後佩辛斯過來告訴他，這隻吸血鬼已經離船而去。

比利嘆了口氣：“佩辛斯，你說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佩辛斯拍拍他肩膀：“你也不用傷心失落，他不會死，普爾託說的，他和我們絕對還有再見面的時候。”

“希望如此……”

放鬆四肢，科伊斯漂浮在海面上，手上和頭髮還留著火燒的痕跡。

他摸摸臉，還好沒破相。沃爾圖裡家一天不放過他，凱厄斯就會緊隨其後，這點他知道。感覺不錯不是嗎？一個心愛的人一直在追逐著自己，就算看不見、摸不著，起碼是貼近的。就算早晚有一天他們有一個會死，早晚有一天……他們要殺了彼此。

科伊斯突然笑了，這樣也不錯吧，如果不能在一起，親手殺了他也是得到他的一種方式。

順手拿出他下船時順來的游泳圈，趴在上面打量四周。離船這麼遠是不用回去了，他怎麼腦袋一熱就跳下來了呢？

不過他特地選了時間，這個時候和凱厄斯打，一旦不小心把船打沉，周圍是有一個小島的，大約需要一天半的時間——游泳的話。

掏出指南針選準了方向，他剛剛想動用精神力，腦袋卻一陣劇痛。

立刻潛入水中，在冰冷的水中才舒服一點。浮上來的時候他摸上眼簾，出的血已經化在水中，只剩下淡淡的紅色。隔絕火焰的時候用力過度，看來又要休息一陣。

他覺得自己的力量不正常，明明應該還有餘力，可卻偏偏被卡在那裡，稍稍多用力一點就會引起副作用。到底是哪裡不對？他試著凝聚力量，集中在自己的大腦，讓沸騰的腦海慢慢冷靜下來。

特殊的力量，意念……對於意念科伊斯徹底瞭解過，古今內外的書籍都詳細閱覽，卻沒有太多收穫。大多數都是抽象派，還有唯心主義的理論，不能套用到實際來，更不要提對他的力量有所解釋？意念便是精神層面的一切，只要能夠想到，一切皆有可能。

這是他現在掌控的概念，可是真的這麼做，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跟不上這樣的強度。

他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