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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科伊斯開啟了這隻手，可是那一瞬間的接觸，已經讓他知道來認識誰。

“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嗎？”

“看著你一個人痛苦，怎麼可以？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但你這樣下去就不怕精神分裂？”

“只要你不來打擾我，我就可以剋制。既然已經過來，還假惺惺說什麼擔心的話？”

“呵呵，你果然聰明……可是又能如何呢？如果要放棄你，這對我而言是不可能的，還不如毀了你更為乾脆。”

科伊斯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嗤笑一聲：“還好我剛剛喝了藥。”

墨菲斯突然覺得身體一緊，無法動彈。

“真該殺了你的，可是我現在還無法下手。等我掙脫著束縛之後的第一件事，墨菲斯……就是見證你的死亡。”

他跌撞離開，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墨菲斯的指尖輕輕一動，坐在了椅子上。

“這個小笨蛋看來是不打算接受我的好意了……”到真正精神分裂的那一天，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的那一天，也不知道這個小笨蛋會不會後悔。

陰冷的小巷，蜷縮的人體。

“不……我不恨吸血鬼，那是我愛的人，我全心全意……不！！”科伊斯緊緊抓住頭髮：“我不恨吸血鬼，我不愛狼人，我不恨吸血鬼……我不愛狼人！！！”

一秒鐘後，這裡已經空無一人。

沃爾圖裡家燈火通明，黑色的玫瑰花鋪滿地面，暗藍色的吊蘭在空中搖搖晃晃。每個人都穿著最正式的長袍，互相道著恭喜。

新郎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笑容，木然站在暗影中。白色婚紗的新娘更加是低著頭，不敢看他。

“笑一笑吧，凱厄斯，這是你的婚禮，如果連你自己都不開心的話，讓別人如何給你祝福呢？”

“那就不要祝福我，反正也沒什麼好祝福的，你們去祝福新娘吧。”凱厄斯拿起一杯血，向旁邊走去：“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別來打擾我。”

他到了外面走廊裡，聽著身後的絃歌，將杯中血一飲而盡，卻意外嚐到了苦澀的味道。

真是……有什麼好苦的呢？自己不是已經決定了嗎？如果科伊斯現在出現，他也可以毫不猶豫下殺手。

正這麼想的時候，兩隻手臂突然自身後被抓住，猛地拉進了一個炙熱到滾燙的懷抱。

“你要娶……你竟然還是要娶！我對你說過的話，所有的話……你都當成耳邊風了嗎！”

是科伊斯？科伊斯的身體灼熱到幾乎不像是正常的溫度，他緊緊抓著他，幾乎連他的手臂都抓斷了。

“從頭到尾，我心心念念為著你，拋棄一切，強忍痛楚……凱厄斯，為什麼……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你瘋了嗎？把我放開！”

“我不可能讓你就這麼離開，我唯一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執著……你卻不要我！”

渾身上下突然傳來劇痛，凱厄斯眼前一黑，再沒有了知覺。等到沃爾圖裡發現新郎不見的時候，到處都已經找不到人。

“算了，不要找了。”阿羅嘆口氣道：“他們的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去解決，怎麼說我們都沒辦法插手啊。”

吸血鬼的體質強橫，凱厄斯沒有暈迷太久，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山洞裡，科伊斯坐在一旁，呆滯看著面前的火堆。

“你……”他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幾乎無法移動，手腳都被浸水的牛筋捆了好幾層。

科伊斯抬頭看他，憤恨、冷漠、瘋狂、熱愛、執著……那一瞬間傳達出的狂亂心緒簡直令人心驚。

可他開了口時，卻鎮定的可怕：“你掙扎不開的，這牛筋繩索有我加持，安靜待著，肚子餓了和我說。”

“我憑什麼聽你的？你又憑什麼禁錮我？把我放開！”凱厄斯立刻低吼。

“別……在這個時候，激怒我。”科伊斯拎起他領子的力道幾乎能把他的脖子折斷，卻只是給了他一個吻而已，輕柔的吻，冰冷無比。

“你帶走我又有什麼用？我的心意已決，不是幾句話、幾件事就能改變的！”

“呵，呵呵……沒關係，不改變就不改變，沒關係……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就算這麼一直捆著你也是好的。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可以沒事，我可以吃，可以喝，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呵呵呵……”抱著雙膝，科伊斯蜷縮在火堆邊喃喃自語：“我愛你嗎？我恨你嗎？我不知道……這樣的我算什麼呢？人類？不不不，我在三年前就已經不是人類了。那我是誰？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