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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真讓我噁心,凱爾頓·卡爾·霍克利。”
傑克從沒叫過他的全名。現在,他為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叫了……
說完這句話,傑克再次劇烈地喘息起來,然後,大步流星地衝向門口,把門“砰”地一聲摔在身後。
卡爾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一動不動。半晌,他一屁股坐在沙發裡,雙手搭膝,手臂撐住上身的重量。他好像要掉進厚重的沙發裡了。
又半晌,他才發現自己嗓音嘶啞,口乾舌燥。卡爾站起來,腿不聽使喚地走過去,準備打鈴叫一杯酒,卻發現手抖得厲害,根本無法拉住繩子。
傍晚的風漸漸變涼,混合著玫瑰花的香氣,有種清爽而肉^感的芬芳。傑克昏昏沉沉的頭腦被清風一吹,反而有種更加昏沉的感覺,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他不知道自己是夢醒了,還是陷入了更深的夢境。
數不清的思想刺痛他的大腦,像燒紅的鐵條抽打他的心。
卡爾坐在陽臺上的藤椅裡抽菸。不行,完全坐不住。他焦躁地站起來,來來回回地繞了幾十圈,扔了十幾個菸頭,灌了幾杯烈酒,終於還是把拉夫恰叫來,吩咐他去找傑克。
拉夫恰露出瞭解的笑容說:“傑克先生開車兜風去了,卡爾少爺。”
“真見鬼!”卡爾愣了半天,還是吐出一句髒話。他到底自己開車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22號下高考成績……我發現,防止緊張焦慮的最好方法就是更文……大大們有北京的麼?渴望去北京讀大學……今天有更!
☆、夜晚
卡爾和傑克名義上各有一個臥室,不過通常每天夜裡會有一個是空的。往常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躺在床上,天南地北、上天入地地閒聊,或者開始做^愛。但是今天,兩個臥室都空空蕩蕩,悄無聲息。
傑克曾玩笑般的說過,他是泥土裡翻滾的蚯蚓,高攀不起天空的雲雀。
此刻,卡爾腦海中再次冒出這句話。
他心跳得太厲害,胸口的難受讓他想吐。
為什麼心肌的收縮舒張不能聽從大腦的指揮呢?
這時,樓下有些沉重的腳步使他的心臟泵出的血液比平時多了一倍。
拉夫恰上樓報告說:“傑克先生回來了,他正走向自己的臥室準備睡覺。”
過了一段時間——卡爾估計他應該睡著了——他偷偷摸摸地溜進了傑克的臥室。
傑克側向一邊睡著。卡爾在他上方撐起身子探頭看過去,發現他睡得並不安穩,濃重的睫毛和薄薄的眼皮偶爾會抖動。卡爾挪上床,背靠傑克躺下,他毫無睡意,想輾轉反側,又怕吵醒了傑克。於是他十指交叉放在腹部仰面躺著,一動不動,彷彿睡美人或白雪公主。
大約是半夜的時候,傑克突然開始劇烈顫抖,他像是憋著氣,手伸出,拼命要抓住什麼。他大口喘息了幾下,大聲喊:“不要!不!救命!別放開我的手,不……”
比白天更清醒的卡爾急忙中雙臂環住他,拍打著受到驚嚇的孩子般的傑克,輕聲說:“做惡夢了?”他的嗓音輕柔,隱約著欲蓋彌彰的後悔。
“別怕,有我呢,抱緊我,寶貝。”說著卡爾收緊了手臂。
傑克渾身冰冷,額頭卻滾燙地彷彿在發燒。他把腦袋埋在卡爾胸口,傑克模糊不清的聲音簡直像是從卡爾胸腔裡傳出來的一樣:“我夢見泰坦尼克號沉了,你說堅持不下去,全身僵硬的像石頭,我沒能抓住你的手……”
他的聲音含糊,邏輯不清,甚至還有語法錯誤,但卡爾明白了。
他在害怕,他在恐懼,他在矛盾,他在……
卡爾不知道怎麼安慰傑克,他只能一遍一遍地說:“我不會放開你的手。”
我發誓,除非你先鬆開手,否則,我會死死抓著你,一輩子。
卡爾貼的更靠近傑克一些,他把傑克反轉過來,使原本後背貼前胸的姿勢變成面對面的相擁。
“傑克,”他把頭埋在傑克肩膀上蹭著,“你還沒告訴我你的生日。”
“生日嗎?”傑克微微一愣,“早就過了。”
“可是還有明年呢,再說,晚到的禮物和祝福總比沒有好啊。”卡爾捏著傑克的臉說。
“好吧……我的生日是4月18號。”傑克的聲音小心翼翼的有些悠遠,似乎是生怕驚動了亡靈。
4月18日……
“4月18日……那不是……卡帕西亞號抵達紐約港的日子嗎?”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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