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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心,用曖昧的態度傷害他呢?
包正不敢再想下去,他將菜譜小心地塞回自己的口袋,目光再次投向了窗外的夕陽,已經是26日的黃昏了,包正甚至可以感同身受地察覺到,周凌陽的耐心在一點點消失。他緊緊攥住了拳頭,渾身忍不住顫抖。
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包正急忙轉過身,盯著闖進門的老馬。老馬的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興奮,看到老馬的臉上的神情,包正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就在包正動用整個DBI的力量封鎖化工廠,查詢資料,尋找公孫澤的下落的時候,在距離化工廠不遠處的一座普通建築的地下室裡,一個身材挺拔,器宇不凡的青年正毫無形象地呆坐在地板上,目光靜靜注視著整個房間裡唯一的一件傢俱。那是一張不大不小的雙人床,床單上血跡斑斑,看上去很是恐怖,然而那青年就這樣看著,眼神非常專注,彷彿那是一幅非常美麗的畫一樣。
周凌陽已經在這裡坐了一整天,從昨晚的瘋狂時刻一直坐到今天的黃昏時分。中午的時候有手下來通報,公孫澤已經醒了,只是不說話也不吃東西,更不願意見他。這種情況完全在周凌陽的預料之中,他可以想象昨晚那件事對公孫澤的衝擊有多強烈,而公孫澤的反應也印證了周凌陽一直以來的想法,公孫澤的確是一點都不知道周凌陽對他的感情。這能怪誰呢?周凌陽仰起頭換了個姿勢,目光也暫時從那張床上離開。他眯起眼睛,回憶起他跟公孫澤共同度過的那些美好歡樂的歲月。當他們更年輕一些的時候,那舒緩的夏風,那激揚的青春,當然,最難忘的還是初見時,那個一襲公主裙裝點下的“小姑娘”。
周凌陽微微勾起嘴角,目光漸漸變得清明,阿澤,是我錯了吧,我應該早一點告訴你,或者,永遠不要告訴你。想到這裡,周凌陽再次看了一眼血跡斑斑的床,突然站起身,快步離開了房間。他匆匆走上二樓,一直來到公孫澤的房間門口,看了一眼門口的守衛。那人立刻低下了頭,壓低聲音對周凌陽說了幾句話,周凌陽的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動,手扶上了門把手,輕輕一推,房門便開了。
出人意料地,公孫澤並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一把椅子上,背對著房門。從門口望過去,剛好可以看見公孫澤挺直的脊背,黃昏的夕陽透過窗戶,照在公孫澤的身上。光芒灑在他的身上,灑下一地碎金。這幅畫面讓周凌陽有一瞬間的失神,他躊躇了一下,似乎是不敢就這麼走進去,生怕打擾了公孫澤的寧靜,破壞了這幅美好的畫面。
周凌陽沒有進來,公孫澤卻已經聽見了他開門的聲音。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之後,動作有些僵硬地站了起來。他轉過身,背對著陽光的臉上有一團淡淡的陰影,公孫澤盯著周凌陽,四目相對,卻半晌無言。
“阿澤——”
“別這麼叫我。”公孫澤皺了皺眉,困惑地看著周凌陽,片刻之後,他往後退了半步。
“對不起阿澤,我不應該那樣做,你原諒我吧,等我們離開這裡以後,我一定會——”
“離開?”公孫澤的眼睛微微一亮,“你的意思是,你肯放我走嗎?”
“走?”周凌陽皺了皺眉,心裡微微一酸,“你就這麼想回去見到包正嗎?那麼阿澤我問你,如果我給你一個機會,放你回去,代價是讓你就此放過我,你願意嗎?你會不再抓捕我,讓我拿著圖紙離開德城嗎?”
公孫澤沒有回答,他沉默地看著周凌陽,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周凌陽瞭然地笑笑,“你當然不會,如果你會這樣做,也就是不是公孫澤了。你不會,包正也不會。”說到這裡,周凌陽深深地看了公孫澤一眼,然後慢慢走到他的身邊,雖然他察覺到公孫澤很緊張地後退了幾步,卻依然走到了公孫澤的身邊。
“我一進門你就察覺了,之後你就一直在偷偷觀察我。雖然你現在從心理上對我有一種恐懼和厭惡的情緒,卻還要耐著性子跟我共處一室。阿澤,是什麼改變了你的態度,你想做什麼?”周凌陽盯著公孫澤的眼睛,用溫柔的聲音,冷冷地說道,“阿澤,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麼?”
周凌陽攤開雙手,讓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展露在公孫澤的面前,“從昨晚到現在我一直呆在那個房間裡,沒有去任何地方,但是我不能一直留在那裡。我還有很多地方要去,很多事情要處理,阿澤,我又忍不住想要見你。”周凌陽放下了雙手,雙眼再次盯住了公孫澤,“你對德城瞭如指掌,你這雙眼睛對每一個細節都體察入微,公孫澤,你是包正的眼睛,你費盡心機的每一個舉動目的都是為他留下破案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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