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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響早就來了,甚至已經走了。
到這一壺茶,他在附近的一家茶樓裡口乾舌燥的喝了起來,算是緩解剛才的精神壓力。
他也沒想到能這麼順利,就好像是開著boss級的大號去打小怪一樣。仗著遠高於在場所有人的修為,他發現自己可以遮蔽其他人的感知,做到如幽靈般的無聲無息。而這一切直到陰癸派少女站起身去看外面後,雲貴酒樓裡的人才猛然一震。
“你的背後!”
“不,你的背後也是……”
“天啊,他什麼時候來的,我們完全沒發現!”
酒樓裡忽然傳出陣陣驚呼,甚至有人撲到了酒樓的窗戶,想要看外面是否有剛才離去的人。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把場內場外的人都嚇了一跳。
脫去外衣,少女看到了寫在她背後寫著的蠅頭小字。剛開始還讀得不甚明瞭,之後她的臉色變了,驚得花容失色,幾乎顫抖的捂住衣服不敢再讓其他人看到。
是天魔七十二手的破解方法!
其他洗劍派的長老背後都有墨色字跡,汗水淋溼了部分,分別為“利劍無意”,“軟劍無常”,“重劍無鋒”,“木劍無滯”,而在洗劍派掌門的背後卻寫著完整的一句話——“無劍無招,屆時草木竹石皆可為劍,閣下大成之日,顧響會特來登門拜訪。”
簡而言之,你們還差得遠,連我來了都沒發現,還是滾去練劍吧。
眾人譁然。
都脫了衣服,洗劍派的人想遮掩事情都遮不住,整條街的人都在瞭解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後抽了口氣。雲貴酒樓裡的人都灰溜溜的想走,還有不少不信邪的江湖人士直接搶了他們的外衣觀察,最後看到墨水真的是剛留下的,一臉難以置信。
陸小鳳也想去搶一件衣服看一看,司空摘星卻比他早一步行動,在人群中眼疾手快的搶到了一件。陸小鳳摸了摸鼻子,趣味道:“怎麼沒人去搶那個陰癸派的人的衣服,我懷疑她衣服上寫著的東西才是重頭戲。”
司空摘星笑嘻嘻的說道:“有本事你去搶啊,招惹妖女可不是一件好事。”
酒樓三樓的包廂。
朱明煜後知後覺的才明白……大宗師已經來過了。
他有種想砸杯子的衝動,虧他翹了一次早朝,結果什麼沒看到啊!
好歹露個臉再走嘛!
皇帝心中怨念,眼巴巴的看著外面爭搶的眾人,然後默默扭頭看向侍衛。侍衛的臉色頓時比黃瓜還苦了,敢動手的都是有一定實力的人,要在這麼多武林人士裡搶到一件脆弱的外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朕也不難為你們,隨便哪件衣服,你們給朕拿來一件。”
朱明煜的收藏癖發作,武林高手的墨寶,他絕對要收藏一副才不虛此行。
不然……沒法和太后交代啊。
“遵命——”
侍衛木著臉的行禮。
這麼多人參與的混戰之下,洗劍派幾乎是裸奔的落荒而逃,哪怕是敢挑戰大宗師的掌門也不例外,什麼一流水準,在這麼多武林好手的搶奪下,完全不堪重負。
在附近欣賞著這一出鬧劇,顧響差點笑破肚皮。
當年令東來破解了天魔七十二手,就把它寫在陰癸派掌門厲工的背後,引得厲工一生對令東來唸念不忘。聽說令東來在十絕關裡破碎虛空,他也跑來閉死關,隨身還攜帶著那個寫了字跡的衣袍。奈何這位宗主突破失敗,含恨而終,一生都沒能見到令東來一面。
顧響在十絕關的半年裡,翻來覆去的看著那件衣袍上的內容打發時間,早已滾瓜爛熟。料想血手厲工也不會把那麼丟臉的事情告訴派內弟子,所以他用的放心大膽的效仿前人,順帶盜版一下獨孤求敗的劍法境界。
哈哈,看我王霸之氣一展,你們聖門還敢懷疑我的真實水平!
內力高就是好!
“宗師在這裡看熱鬧嗎?”
突然在他興奮之間,一句熟悉而充滿質感的嗓音在旁邊響起。
顧響立刻扭頭看去,差點把脖子給扭斷,我擦,怎麼會是在塞北見過的宮九?
白衣如雪,一身貴氣凌人,但奇怪的是沒有像小說裡描寫得那樣滿臉冷酷無情。宮九是帶著笑意的落座在他旁邊,手中的紙扇放於桌上,幽幽的嘆道:“在塞北無緣一見,反倒是在京師相見,在下深感榮幸啊。”
顧響沒吭聲,亦沒有否認什麼。
因為宮九的下一句話就是:“你偷了我的野雞,味道如何?”